隻是他來的時候引起的轟動太大,就算不去看彆人,彆人也會將目光投過來,觀察著他。
阿蓉輕紗下勾起一個微笑,拖著腮目光灼灼的看向玄光。
其實從對方剛踏入飯莊的時候,她就已經發現了。
玄光佛子的自帶氣質,早在方正寺時她就已經感受過了,他天生長得就像是佛祖鐘愛的弟子,讓外人的目光總忍不住投過去。
阿蓉也不例外,不可否認,玄光佛子從內到外,對她的吸引力都是巨大的。
尤其是雙修過一次後,她的身體都似乎已經記住了對方的味道。
何況她興師動眾搞了那麼一場選夫運動,最終也沒有得到任何一個指針刻度滿值的男人。
就算此刻跟在她身邊的這個用劍少年,即使常年都是童子之身,也從小修煉了烈陽心法,都差了滿值三個刻度。
玄光佛子可以說是她獨一無二的契合者了,可惜卻是個和尚。
大家三觀不同,隻雙修了一場,就一拍兩散了。
阿蓉在這邊目光直勾勾的望著玄光,那方正寺的佛子也沒再轉頭看她,反而對著白水饅頭吃的很是認真。
她輕笑了一聲,這聲音低低柔柔的,帶著一股天生的媚氣,落在玄光耳邊。
他麵色沒有一點變化,見到眾僧用完了飯,就帶了人去了飯莊中備下的房間。
“蘭姑娘認得玄光佛子?”就在這時,那用劍少年擱下了筷子不語,片刻後突然轉頭問了阿蓉一句。
想來少年是也發現了,阿蓉對玄光投以的極大關注,大概多少有一點心中不舒服。
“算是吧,玄光佛子,可是個不太可愛的故人。”阿蓉手指在碗沿打了個轉,指腹就漫不經心的觸到了少年的細嫩的手指。
那少年瞳收縮了下,似乎有點不知所措,又仿佛突然下了什麼決心,手掌一翻就將阿蓉的小手扣入了掌心。
阿蓉注意到少年驟然紅起來的臉頰,不由笑了一聲,順勢倒在了他肩側,小聲的說,“沒有你的半點可愛。”
她這話說的倒是真的,玄光的不可愛之處,簡直體現在方方麵。
若玄光有這少年這麼容易被哄,她隻怕做夢也要笑醒了。
“你不喜歡吃魚嗎?”酒足飯飽之後,魔教一行人也打算回房,少年站在阿蓉的房門前,好奇的問了一句。
“也不算,隻是今日的魚腥味有點重,不太喜歡。”阿蓉說完這話,眉頭就皺了起來,因為又是一股反胃感,從胸口升起。
她離開三嶽教這些天,總是時不時會想吐,原先是覺得大概是一路上飯菜不乾淨,但到了飯莊中還是如此,她覺得可能是自己身體生了什麼病。
不過對此她也沒放在心上,如今她總歸是個身懷內力的江湖二流高手,些許小病不需求醫問藥,自己扛過去就好。
她推開門,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挑眉看了眼身後的背著劍的俊秀少年,“還不走是要打算進來?”
少年嘴唇一動,臉又開始紅了,他左顧右看了半天,見四處無人,才敢抬起頭。
像是深吸了一口氣,望了眼阿蓉的屋內,也不敢看她的臉,隻鼓足了勇氣說,“我……可、可以嗎?”
那少女揭開了麵紗,這個像是來自異域一般的混血美人手臂纏在少年的腰間,輕笑了一聲。
房間的大門再次被合上,走廊中已經空無一人。
玄光在對麵的房間中,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門外,塔雙手合十默念佛號,可這一句佛號不知怎麼越念越久。
等到出去打探消息的僧人回來時,一推開門,就見到了近在咫尺的玄光佛子,那僧人一愣,“佛子這是?在等什麼人?”
“沒有,”玄光放下手,剛打算回到屋內,就聽到對方房間中有個少年聲音問道:“你怎麼了?今天看起來一直不舒服,是不是生病了?”
那少年似乎著急的要請醫生,可少女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那麼不在意,“習武之人會生什麼大病?休息下就好了。”
接著那少年有點不甘願,卻並未違抗少女的吩咐,讓店家端來了熱水,離開前語氣還有點不舍。
玄光又站了片刻,才合衣躺在床上,到了半夜的時候,他聽到門外輕響了一聲,正坐起身,一個十分熟悉的、稍微有點發熱的身體就貼了上來。
那少女似乎病的不輕,燒到有點糊塗了,在月光下目光紅紅的,對著他喊佛子。
她臉上可憐巴巴的表情,與當初方正寺原址禪房中那一夜的似曾相識。
玄光起身不語,將她推在一邊的床上,皺起眉頭,自從認識魚蘭後,他不平靜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她不是已在江湖上挑選了意中之人,又來找他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