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我的太陽(1 / 2)

音樂咚咚咚的響著, 這個烤肉店一過十二點,就變成了一個擾民的最佳場所,吵的人耳朵都要發聾。

東海和承澤穿的太俊俏,雖然是準備暗中觀察, 但他倆的服裝不允許他倆低調, 很快常利軍就瞧見他倆了。

“喲,這誰呀,咱的傻兵蛋子們, 抓緊時間得瑟吧,等到明年啊, 你倆也該也該複員賣烤肉啦。”

說著, 他故意要搡李承澤一下:“你三叔就在裡頭呢,吃不起烤肉吧, 進來, 我請你們。”

承澤沒說話,往旁邊躲了一點。

常利軍又來看東海了:“知道你那女朋友吧,郭晶晶,雖然年級大, 但是味兒賊爽, 你這種傻兵蛋子談了那麼久,怕是連人家的手都沒牽過,她現在就跟我混。”

東海差點就衝出去了, 承澤趕忙把東海給攔了回去。

李大光年齡大了, 也謝頂了, 特彆瘦,佝腰僂肩的,手裡提著一把削肉刀說:“槍就在我們這兒呢,有種來拿呀,就看你們能不能找得到。”

陳光榮都不用出麵,隻需要這倆出生入死的打手,就可以搞定東海和承澤倆。

相互推搡了幾把,東海那套金黃色的衣服都差點給李大光和常利軍撕破,這才算完。

夜裡兩點,烤肉店才消停,陳光榮騎著他的五羊大摩托,帶著他的倆妹子就要走了。

“啊多麼燦爛那輝煌的陽光,暴風雨過去後天空多晴朗……啊美麗的太陽那就是你。”還甭說,陳光榮的歌喉非常雄厚,指著宋東海的胸膛,他說:“你就是個太陽。”

東海黑著臉,一直就那麼直挺挺的站著。

等那幫飛車黨都走完了,李承澤突然蹲到地上就開始捶地麵的瘋笑了:“還甭說,東海,我也覺得你真像個太陽。”

東海啥也沒說,一把擼起承澤的線衣就套他頭上了:“你就像根玉米杆子,還笑話我。”

倆兄弟又相互推搡了幾把,從烤肉店的後麵上樓,就到樓上去了。

果不其然,一會兒陳光榮就又回來了。

所以,他還是住在這個臟乎乎的窩子裡,那倆不正經的妞,一到晚上也會給送回家去,他開著最拉風的五羊大摩托,把倆妹子送回家,全城擺一圈,就又回來了。這也就難怪他那個豬窩那麼臟了,沒女人收拾嘛。

這爛窩子裡住三個人,常利軍、李大光和陳光榮。

“帶個妹子來睡睡嘛,也給咱搞搞衛生。”李大光說。

他畢竟有過妻子,不像常利軍和陳光榮倆,直接放逐自己,把自己也當垃圾。

“那種女人,她們配嗎?”陳光榮極為鄙視的說。

“對嘍,大哥想娶的是宋參謀加的姑娘呐,那可是個白天鵝。”常利軍笑著說。

“你他媽再敢提她一句,廁所裡自己吃屎去。”陳光榮說。

常利軍給嚇的,踢開垃圾,就睡到客廳的爛沙發上了。

陳光榮心裡隻有一抹白月光,那就是宋南溪,有宋南溪那麼漂亮的姑娘,他怎麼可能看上那些花花襯衣,頭發油的跟烤串兒師傅似的,隻要給瓶啤酒,摟著跳支舞就能樂上天的俗貨。

是的,他想娶宋南溪,正大光明的求婚,在秦州辦二百桌灑席,還想到時候把所有認識的人全請來一起吃他的喜酒,讓大家都知道他的光彩,這是他努力的方向,為了這個方向,陳光榮正在努力奮鬥。

“咱的貨怎麼樣啦,盯緊了嗎,那兩把槍,到時候咱們用一把。”他又說。

常利軍和李大光趕忙說:“我們都準備的萬無一失,就等槍了。”

這意思是槍在哪裡,李大光和常利軍也不知道,應該隻有陳光榮一個人知道。

知道這點,李承澤和宋東海倆的心就定了。

跟著這些夜貓子們就是累,東海和承澤等人家睡了才能回家。

東海確實是黑夜裡的一顆大太陽,跑的跟風火輪似的,李承澤差點攆不上他,倆人氣喘噓噓回了家,東海沒刹住車,砰一把推開臥室的門,裡麵黑壓壓的,床上也沒人,一腳下去,蘇向晚吹的氣球澎澎亂爆,他頓時就像從頭到腳澆了一盆冷水。

“睡吧,你都沒來,人姑娘怎麼可能來,明天你再接去。”李承澤小聲說:“你們一直在一個地方,又不是沒接觸過,忍一夜。”

“這事兒怎麼能忍,我連她的嘴都沒親過呢。”東海說著,從玄關處摸到他爸的車鑰匙,出門把車一開就走了。

李承澤都給驚呆了,心說這小夥子傻的夠可以啊。雖然組織一再告誡大家結婚前不能耍流氓,但親一下抱一下,那是男人的本能和衝動,他居然到現在沒親過人姑娘,這怕不是個傻子吧。

傻子宋東海開著車,一路狂飆,找阿克烈烈洞房去了。

轉眼天亮,因為是周末,連宋青山都睡了個懶覺,大清早的就聽見外麵有人在敲門。家裡起的最早的是小北崗,睡的早,起的早,手腕上還挎著一塊電子表,給哥哥開的門。

東海今天激動的可以,洗了把臉從廁所出來,他爸正好也要上廁所,這家夥腿一軟,差點沒跪地上。

這一看就是昨天晚上俯臥撐做多了,腿軟。

得知道陳光榮的槍在哪裡,還得知道他準備拿著槍做什麼,這是最重要的。

已經認識到自己不算絕頂聰明,並且把自己在家裡的聰明值排序降到了第四位的穀東,睜開眼睛,就見宋青山帶著東海和承澤倆在床邊看著他呢。

“你覺得陳光榮會拿槍乾什麼?”宋青山問。

穀東一臉的懵圈:“殺人!”

“不可能,他還想娶宋南溪呢,怎麼可能會殺人,殺了人就是死刑立即執行,他這輩子都沒希望再翻身了。”東海說。

穀東又是一臉懵圈:“偷羊,他烤肉店的羊肉都壞了,他肯定想到牧民家裡偷幾隻好羊。”

就跟看弱智似的,承澤看著他:“他烤肉店裡所有的羊幾乎都是偷來的,還需要拿把槍去偷?”

穀東的腦子要炸了,到底陳光榮想拿槍乾啥啊?

宋青山使個眼色,承澤就把課本掏出來了。

《軍事心理學》,軍事學院的課本,往桌上一拍,承澤說:“來吧,韓穀東,我教你怎麼從心理學方麵去剖析一個犯罪分子的內心。”

穀東隻覺得自己暈乎乎的,懵懵的,現在無比的佩服,就開始聽李承澤講課了。

在此刻,穀東覺得自己就是個大傻瓜。

蘇向晚和宋南溪早晨起來得去買菜,家裡人太多,消耗的菜也多,天天得買。而據說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對菜市場比大商場更感興趣。

很遺憾的,蘇向晚現在就是這樣,進了菜市場就莫名的興奮。

肉很新鮮,最好的前夾肉割上一斤,現在的物價亂,居然要一塊五一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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