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寶庫(2 / 2)

夜裡**過後,他靠在寇驍懷裡,懶洋洋地問:“你家人可否知道咱倆真正的關係?”

“能猜到,沒實據而已。”

李煦側頭摸了下他的下巴,打趣道:“那我去了寇府會不會被亂棍打出來?”

寇驍低頭咬住他的手,用牙齒輕輕磨了磨,然後用舌頭卷住吮吸,像是在吃什麼美味大餐,半晌,他放開李煦的手指,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李煦,“他們不敢,如果他們敢,我就敢當著所有人的麵求娶你。”

“娶?你確定沒說錯?”

“好吧,嫁,王妃確實比將軍夫人的名頭好聽些。”

李煦笑了起來,“放心,如果真心要嫁娶,本王一定給你最隆重的婚禮!”

寇驍無所謂是嫁是娶,反正在床上的地位他已經占到便宜了,麵子上的便宜就給李煦也沒什麼。

當然,他不覺得他倆能有光明正大成親的那一天,簡直想都不敢想。

婚宴當天,李煦還是去了,穿的比較低調,進門送上賀禮就被主人家請到了內堂,與寇驍單獨做了一桌,誰也沒敢來觸黴頭。

李煦看到了那位年輕的贅婿,長的白白淨淨,一雙桃花眼像是會勾人,模樣當真是百裡挑一的,難怪寇府六姑娘一眼就看中了。

寇驍對這位妹夫很是不喜,覺得他長的油頭粉麵,甘願入贅風骨不佳,被李煦奚落了一頓,要讓妹妹招贅的人是你,如今人招來了又嫌棄人家不夠有風骨,當真難伺候。

寇府的婚禮全城轟動,百姓們因為這樁喜事熱鬨了好幾日,談論最多的還是寇府招贅的原因,有人說是因為男方家世太低,寇六娘子又非君不嫁,隻好讓男方入贅,也有人說是因為寇將軍早年在戰場受傷壞了身體,無法娶妻生子,這才需要妹妹招贅延續寇家香火。

無論哪種,對百姓來說都不是大事,寇家隻要寇驍還在,就沒有彆人當家作主的可能,寇家軍也隻認一個主人。

五月還有另外一件大事發生,閩州城東西兩區的兩所學校建成了,揭牌的那一天李煦親自去了,並且公告全城,開始招生。

李煦原本還擔心學生招不滿,結果百姓們看到官員子弟都送進了這兩所學校,急忙忙把自家的孩子也送來了,管他在學校能學到什麼,能結識官家子弟就是天大的好事啊,說不定將來能得大人親眼,鯉魚躍龍門呢。

甚至有遠見的人家還會想,這兩所學校是順王建立的,如果家裡的孩子成績優異,將來是不是也能進西郊的工廠或者去王府做個管事,那可是無量前途啊。

李煦暫時沒想那麼遠,他隻是想提高下一代的素質,無需他們多有出息。

兩所學校的師資力量都很雄厚,李煦當初招來的學子都在學校掛職,還有郡守府的中下層文官,不少人利用休沐日到學校任教,賺取額外的收入,而他們之所以如此積極,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紀大人乃是這兩所學校的校長。

就連薑秋明衝著紀大人的麵子也在學校掛了一門兵法選修課,每個月開課兩節,相當受學生歡迎。

這日,薑秋明上完課後遇到了紀韓宇,他衝對方做了個揖,調笑道:“郡丞大人公務如此繁忙還能來學校,真是我輩楷模啊。”

紀韓宇回了一禮,“聽聞軍師大人上課風趣幽默,深得學生喜愛,可見,這人若是金子,到哪都能發光。”

“多謝大人讚賞。”薑秋明笑眯了眼,也不管他的稱讚裡有多少水分,“如今我家將軍和王爺親如一家,卑職與紀大人也算是自己人了吧?”

紀韓宇麵色一變,格外嚴肅地看著他,壓低聲音說:“薑軍師知道的挺多,你家將軍難道都不避諱的嗎?”

“避諱什麼?這種事藏著掖著才引人猜忌,光明正大反而不怕流言蜚語,你瞧外頭說了那麼就的八卦流言,可有人當真過?”

“還望寇將軍能小心謹慎些,這種事總歸不好對外人名言。”

薑秋明有些得意地說:“這是卑職自己看出來的,沒辦法,誰讓我天生長了一雙慧眼呢。”

紀韓宇無語地看著他,有點想將這位德行不佳的軍師從學校裡趕出去,否則不是誤人子弟麼?

薑秋明朝他靠近一步,似笑非笑的看著紀韓宇,說:“卑職不僅看出寇將軍早已對王爺傾慕不已,還看出紀大人……您也……嗬嗬。”

薑秋明沒把話說全,紀韓宇眼中怒氣橫生,瞪著他,他不知道薑秋明想說的是什麼,是說他也喜歡男人,還是說他也喜歡順王,無論哪個,他都不想讓彆人知道。

“薑軍師很閒嗎?”

“還好,風平浪靜的日子,本軍師的才能得不到發揮。”

紀韓宇冷笑一聲,譏諷道:“上回攻打避風島,也沒聽說薑軍師出了什麼神機妙策,想來不過是在軍中掛個名而已。”

薑秋明的笑臉僵住了,這話不止紀韓宇說過,不少新招入的士兵也有同樣的感慨,隻因為上一次戰役,最出色的幾項決定是順王和寇將軍想出來的。

薑秋明苦惱地說:“有個太聰明的將軍確實沒卑職什麼事,紀大人想取笑就取笑吧,哎。”

紀韓宇知道他慣會做戲,高興未必是真高興,傷心也未必是真傷心,這樣的人慣會做表麵功夫,實則虛偽的很,表裡不一。

紀韓宇找了個借口走開了,薑秋明看著他的背影頻頻歎氣:怎麼就這麼難接近呢?

薑秋明知道他對自己不喜,但兩人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這麼長時間了居然還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實在太打擊薑軍師的自信心了。

當天夜裡,兩人又在門口遇上了,同樣穿著家常道袍,同樣披散著頭發,同樣一臉焦急的神色,同樣一副急著要出門的神態。

兩人沒空打招呼,上了自家的馬車就各自閉目想事情了,結果等馬車停下來後,兩人下車又碰上了。

“你也來王府?”

“你也來王府?”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同時站在王府門口,兩人也都知道了對方的目的。

“你也接到消息了?”

“你收到消息了?”又是異口同聲。

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但也沒時間多說,急匆匆地進入王府。

李煦此時還未歇下,在書房裡看京城傳來的消息,寇驍在院子裡練槍,從書房的窗戶看下去,就能看到光著膀子的寇將軍威風凜凜地耍著他的寶貝長槍。

李煦時不時看幾眼,耍槍的將軍真是酷斃了,這一段要是能錄製視頻發到網上,比任何武打片裡的明星都亮眼。

李煦正看著,就見寇驍突然做了個攻擊的姿勢,然後就見他的大總管劉樹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哈哈……”寇驍不厚道的笑了,將人拉起來,“劉管家沒被嚇壞吧?跟你開了個玩笑。”

劉樹剛才真是被寇驍的氣勢嚇到了,那尖銳的槍頭仿佛下一刻就要刺入他的腦門,他摸了摸腦門上的冷汗,拍著胸口說:“將軍,您真是嚇死奴才了。”

“對不住對不住,練槍練到一半,突然感覺背後有人靠近,下意識的動作。”寇驍收起槍,拿了一旁的毛巾擦汗,問他:“見你腳步匆匆,可是有事?”

“是的,紀大人與薑軍師來了,分彆要見您和王爺。”

“哦?他倆一起來的?”

“同時到的,看樣子是一起來的。”

“可有說是何事?是一起見本將軍和王爺還是分開見。”

“這倒沒問,不過您可以先去梳洗一下,奴才將人帶去王爺的書房。”劉樹多精明一人啊,心裡想著,先讓薑軍師見見王爺,在這屋裡,雖然兩人都是主子,但劉樹肯定是偏向順王的,有下屬來了自然該第一個見王爺。

“你說的有理。”寇驍先去衛生間衝了個澡,換好衣服才去書房。

他進去時,裡頭的三人都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當即問道:“怎麼這副表情?發生什麼事了?”寇驍心想,該不會哪裡又鬨災了吧?

不過鬨災這種事郡守府急就罷了,他的軍師急什麼?

薑秋明和紀韓宇齊齊起身給寇驍行禮,然後薑秋明走上前一步,低聲說:“將軍,嶺南亂了。”

寇驍詫異,“亂了?何為亂了?”

“那邊傳來消息,說是一夥犯人聯合起來攻陷了嶺南郡守府,殺了一眾官員,如今嶺南處於無人管的狀態。”

“他們還做了什麼?”

“據說有個叫錢旃林的人,自立為王了。”

“哈!”寇驍一臉譏諷地笑道:“就那麼點地方,那麼點人就敢自立為王?這姓錢的是哪裡來的蠢貨?”

紀韓宇知道這個人,解釋說:“錢家祖上是廷尉出身,皇上登基那年處置了一批官員,錢家就在列,家裡的男丁幾乎死絕了,女眷充入軍中,錢旃林當年因為還是嬰兒逃過一劫,與旁支一同被流放嶺南,據說身邊有兩忠仆照顧他長大,此人心狠手辣,頗有威名。”

“似乎有些印象,前幾年海賊暴亂時,聽誰提過一嘴,說如果錢旃林願意出海,說不定能統一這群海賊。”

李煦正在寫奏折,嶺南的事情不知道傳入京城沒有,不管如何,自己知道了這件事就要上報朝廷,讓朝廷出兵解決,否則作為鄰居,南越肯定是第一個遭殃的。

“在交界處加派守衛,同時分出一半水師入駐晨曦島,如果他們要從海上過來,晨曦島將會是第一道防線。”

紀韓宇皺著眉頭問:“王爺覺得他們會來攻打南越?他們哪來的兵力和武器?”

寇驍也搖頭說:“不過是一群暴民動亂而已。”

李煦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對南越出手,他隻是習慣了做足準備,“水師以練兵的名義出海,邊境那裡讓一萬寇家軍扮做役夫,以修建城牆的名義過去,順便把城牆修了,再派三千士兵把原有的守軍換了。”

“換守衛軍?”三人都疑惑地看著李煦,不明白這麼做的用意。

“是的,換守衛軍,交界地往南走一步就是嶺南,守衛軍常年駐守在那未必沒有被人收買過,萬一出了內鬼,再多守衛也是白搭。”

“王爺想的周到。”

李煦寫完最後一筆,將奏折吹乾遞給寇驍,“朝廷絕對無法容忍暴民自立為王的,肯定會派兵鎮壓,而京城離這十萬八千裡,最有可能是下旨讓南越出兵鎮壓,所以,這第一步,咱們把消息彙報上去,第二步,就可以著手開始招兵買馬了。”

薑秋明眼睛一亮,驚喜地看向寇驍,又有些憂慮地問:“皇上能同意咱們繼續招兵嗎?寇家軍此次雖然折損了幾千人,但已經接近滿員了。”

“誰規定南越隻能招兵五萬?”李煦理直氣壯地說:“南越也算邊界,按照慣例,可以視情況增加兵力,隻要上報朝廷同意即可,如今嶺南情況不明,又是暴民作亂,南越既要出兵,又要同時兼顧百姓安危,光光五萬寇家軍怎麼夠?”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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