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東跑西顛(2 / 2)

小年輕嘿嘿一笑, “那你可是問對人了,當時人少,我聽他們那麼說,特地多看了一眼,到花洲的,現在還在車上呢,第八節車廂,明天淩晨一點多到。"

韓珠道: "您提供的情況特彆重要,太感謝了。"小年輕有些興奮, "我說,能根據我說的抓著人不?"歐陽道: “現在還不好說,但可以肯定的是,十分關鍵。”小年輕道: “那就行。”

歐陽和韓珠去售票處確定好車次,途徑各市縣,以及列車目前所在位置,就把電話給向馳打了過去。

向馳正要下車,聽到鈴聲又把車門關上了,按下通話鍵:

"韓法醫,有收獲嗎?"

"找到那兩個人的車次了,目的地是花洲,明天淩晨一點到。"“很好,我知道了,謝謝。”

他掛斷電話,對方文景說道: “我先回去,你在這裡盯著單震,隻要他不跑,就什麼都不用做。"

方文景道: "組長放心。"

/>向馳下車了。

方文景目送他上了一輛出租車,無奈地搖搖頭,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小年輕的想象力未免太豐富了些。"

向馳打車回到分局,和歐陽、韓珠碰了麵,對照列車時刻表,重新確定列車的位置。

向馳給下一站的鐵路警局打了電話,並發去了傳真,對方表示,一定配合他們把二人請下來。

掛斷電話,向馳想對歐陽表示謝意,但師兄妹已經不在大辦公室了。回到法醫科,韓珠對袁文濤說道: “師父,我小師妹又立功了。”袁文濤笑眯眯的, "她的功勞就是我們法醫科的功勞,你可不能嫉妒。"韓珠不高興了, "師父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那怎麼可能?"

袁文濤不以為意, "這有什麼,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嘛。"歐陽故意說道: "原來師兄是小心眼啊,那我下回……"

袁文濤抬頭瞪她一眼, "他要是心眼小,就沒有比他大的了。倒是你,千萬彆驕傲。"韓珠又高興了, “還是我師父了解我。”

下午四點半左右,檢驗科通知向馳,化驗結果出來了——死者指甲裡的黑泥和瓷湖岸邊的湖泥成分幾乎一致。

難道死者在東窯呆過嗎?向馳翻出幾張死者的相片,看看周圍,猶豫片刻,又給袁文濤打了個電話。

不多時,歐陽和韓珠一起到了。向馳道: "人手不夠,你們再辛苦一下吧,感謝。"

韓珠勉強笑笑, "這次做什麼?"

向馳把照片遞了過去, "死者指甲裡的泥估計是湖泥,我想讓你們去一趟東窯。"

韓珠道: “為什麼,也許死者白天去玩過呢,再說了歐陽不也在湖邊住嗎,仙湖……哦,明白了,你是說死者的衣著不貴,東窯更符合其身份?"

向馳點了點頭, "的確。"

韓珠道: “那行吧。”

二人出了辦公樓,上了歐陽的車。韓珠道: “私車公用,你虧大了。”歐陽不以為意, “總比曬著強。”

韓珠感慨: “太好了,自打你來,我的工作幸福指數提高了不少,師父還說我嫉妒你,那我可

真是閒的。"

歐陽道: “這有什麼,我還不是時常被師父敲打?他老人家怕我仗著好看這這那那,影響他老人家的光輝形象呢。"

“嗬嗬嗬……”韓珠低低地笑了起來, "師父就那樣,刀子嘴豆腐心,再說了,女孩子漂亮也是優勢,自然資源好,該利用就得好好利用。"

歐陽: "……"東窯。二人下車後,一人拿一張照片,分彆進了兩個店鋪。

歐陽運氣差點兒,進的正好是小賣店,店主剛剛因包庇父親被抓,媳婦看店,不假辭色地把她轟了出來。

第二家是理發店,店主是年輕男子,見歐陽漂亮,熱情得黏黏糊糊,一個勁往她身邊湊。歐陽連退兩步,亮出照片和警官證, "我是警察,麻煩您配合一下,看看是否見過此人。"

因為是一張青灰的臉,年輕店主嚇了一大跳,驚疑不定地看著歐陽, "這是死死死人吧。"歐陽抖了抖照片, "對,你好好看看。"

年輕店主有了心理準備,膽子大不少,仔仔細細地看了一分多鐘, “這人應該來我的店裡理過發,雖然不認識臉,但這個鬢角是我剪的,我習慣留長暨角。"

歐陽道: “你想想,記不記得他的名字?”

年輕店主搖頭, "他肯定不是老客,而且他這頭發至少兩個月沒剪了,真不記得。"

歐陽便也罷了,從店裡出來,繼續走下一家。

然而,不知道是運氣的問題,還是怎地,直到天黑,二人也沒找到任何線索。分局不用去了,二人報備一聲各回各家。

車停在樓下,歐陽看了眼五樓,窗戶黑洞洞的,沒有拉窗簾,向馳不在家。

她頓時心裡一緊——儘管她清晰地記得出事日期是25號,但很多事情都改變了,萬一凶手提前動手怎麼辦?

她取出電話,翻出向馳的電話號碼,腦海中忽然想起了中午的那段對話。人家明顯不歡迎她獨自騷擾,這樣打電話會不會太不知趣了?答案是肯定的。但人命顯然比她這點兒自尊要緊得多。

要不……還是去趟分局吧?

她放下手機,重新啟動了汽車——打電話也不能實話實話,還是親自跑

一趟好。但分局的辦公室和會議室並沒有向馳的身影。火車上的兩個人目前還無法回來,嫌疑人沒有著落,他會去哪兒呢?

從樓上下來,歐陽遇到了值班的馬卓研。她試探著問道: “向組長在辦公室嗎?”馬卓研道: "聽說他晚上要蹲守,不在局裡,你有事?"

歐陽道: “嫌疑人找到了?”

馬卓研道: “沒有,但向組長認為市局的一樁案子和咱們這一件有關聯,他去儲秀區平安裡蹲守一個叫單震的人。"

“原來如此。”歐陽道, "你知道具體位置嗎?"

馬卓研搖頭, “我沒記住,不過向組長的桌子上有資料。”歐陽越過他,進入大辦公室,找到了單震等人的資料。

掃一眼案由,她就明白向馳的根據在哪裡了。不得不說,很有道理。記住地址,她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馬卓研狐疑地看著她慌張的背影,嘟嚷道: “神神叨叨的,她不是看上向組長了吧。”

歐陽驅車趕往儲秀區,市區限速六十,她就開到了六十。

跨了區,她忽然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平安裡在哪兒,隻好下車詢問,一路問了三個人才找對地方。

平安裡不小,但小區管理極差,路燈少,道路坑窪,到處都是黑洞洞的,有好幾個旱廁,晚風一吹,臭氣熏天。

大概七點左右,路上行人不少。

考慮到安全問題,歐陽把車停在外圍光亮處,步行進去。

幾分鐘後,她在一條大長胡同對麵發現了不遠處的屬於向馳的黑色普桑。車裡靜悄悄的,且沒有絲毫震動的跡象,仿佛裡麵沒有人一般。

歐陽遲疑了,要不要過去呢?真過去了要說什麼?她想了想,腳下一拐,進了胡同裡。

向馳也看到她了,小丫頭梳著揪揪頭,穿一件帶刺繡的淺粉色長襯衫,搭配水磨牛仔褲,氣質和這裡格格不入,一打眼就能認出來。

他心道,她來這裡做什麼?

不會是衝著自己來的吧。

如果是,那可真要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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