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精神尚可,但都眼袋發青。
秦隊感慨地問道: “你們也是一宿沒睡吧。”向馳掃了一眼其他人, "還行,頂得住。大家都很疲憊。
“唉……”秦隊歎息一聲, "到目前為止,韓珠、溫家、申家都沒接到綁匪電話,目前的重點還是找人,黃金時間,大家夥兒再堅持一下。"
尹方圓道: “秦隊放心,絕對沒問題。”
秦隊拿起手邊的小棍子,在後側方的霖江市地圖上點了點, "這三個火車站都查過了,未發現異常,溫麗萍下車時間段的錄像也已經看過,沒有任何端倪。我開會的目的是想讓大家開動一下腦筋,是不是有什麼線索被我們忽略了。"
尹方圓對向馳和歐陽說道: “我們能想的都想了,現在就看你們的了。”
向馳道: “霖江火車站吞吐量大,人流往來頻繁,很難給嫌疑人可乘之機,我認為重點在鄰近的兩個火車站,尤其是霖南鎮。"
尹方圓喝了口茶水, "霖南是老方查的,老方你說說。"
方文景道: “霖南火車站非常小,下車的旅客也少,車站安全員和出站檢票員都沒發現異常。”
老李忽然開了口: “霖南站低處偏僻,逃票很容易。”
方文景默了默,“這個確實。有人不出站,從鐵路另一側就能離開。但我問過安全員,他說沒發現不同尋常的人和事。而且,溫麗萍也沒道理從那兒下車,她給韓珠打電話的時間
是23:25分,說再有三十多分鐘就到了,讓韓珠趕緊打車到車站接她,這說明她那時人身自由,環境安全,意識清醒,怎麼可能會提前一站下車呢?"
向馳道: “23點25分清醒,不代表列車抵達霖南時她仍保持清醒。”
方文景道: “那倒是,不然我們再跑一趟吧。”
王耀光問: "為什麼不能是霖北鎮呢?"
秦隊給了他一個解釋, "韓珠是法醫,在火車沒晚點的情況下,自家媳婦沒下火車,他肯定會通過各種手段尋找,隻要聯絡上列車員,嫌疑人就可能敗露。"
丁維又道: “如果他們就希望我們這麼想呢?”
尹方圓道: “你放心,嫌疑人要是有那種心理素質,他就不會犯罪了,乾點啥都比殺人越貨賺錢。"
丁維扁了扁嘴, "這倒是。"
秦隊用商量的語氣對向馳說道: “那我們再跑一趟霖南?”
向馳道: "不能都不睡。秦隊,我帶幾個年輕人堅持一下,您讓其他人休息吧。"
秦隊用食指點點他, "好,就這麼辦,我給你們派個司機,你們在車上打個盹兒,其他人休息。”
九點十分,歐陽、向馳、丁維、王耀光四人上了一輛桑塔納警車。歐陽一上車,就靠著左車門沉沉地睡了過去,直到車停才睜眼。
一乾人下了車。
向馳和車站人員溝通一番,帶著大家進了站台。車站和站台都小得可憐,鐵軌外沒有圍牆,隻有鐵絲網。
丁維道: “好像逃不了票吧。”
向馳同車站人員說了一聲,帶頭跳下站台,往南邊去了。丁維奇道: “向組長知道怎麼走了?”
歐陽道: “鐵絲網外都踩出路了,顯然是車站知道有人出事後,趕在咱們前麵采取了補救措施。"
“臥槽。”丁維罵了一句, "還真是,太特麼雞賊了吧。"
幾個人趕到鐵絲網旁,果然找到了缺口,缺口上也確實用新鐵絲了補起來。鐵絲網外,腳印駁雜,足印勘查便沒有了實際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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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馳指著南邊不遠處說道: “去那邊看看。”
那邊有座小山。開車繞過去,十幾分鐘就到了。
山的西北向有條小村子,大約二三十戶人家,因為鄰近中午,大部分煙囪冒了煙,空中彌漫著燒柴的味道。
車子在村裡轉一圈,引起了好一陣犬吠,還有三四條小土狗跟著他們跑。“停車。”向馳道, “我們問問老鄉,今天淩晨,村裡的狗有沒有叫過。”
車子停在村口,幾個老頭子正坐在太陽地裡侃大山。向馳上前說明了來意。
一個大爺說道: “叫了叫了,我聽見了。那是老二家的大黃狗,娘的,一過車它就叫,它一叫我就醒,遲早烤了它。"
另一個道: “你敢吃它,我就敢弄死你。”
那大爺嘿嘿一笑, “我吃它不犯法,你弄死我你就殺人了。”
另一個大爺不搭理他了,對向馳說道: “我家狗確實叫了。它耳朵靈,白天還好,晚上村裡靜,有點動靜它就叫,出什麼事了嗎?"
向馳道: “我們就是問問,多謝大爺配合。”
從村裡出來,車子沿著馬路往東南開一分多鐘,又在一條半米寬的小路旁停了下來。向馳道: “我們去林子裡看看。”歐陽心裡咯噔了一下。
丁維問道: “向組長覺得韓家嫂子已經走了?”
向馳道: “我沒那麼覺得,但來都來了,查了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