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兵分兩路(1 / 2)

歐陽放開了溫麗萍的母親,“傷心不是你們隨便傷人的借口,溫姐姐還在這裡呢,我希望你們尊重她的丈夫,尊重我!"

“你等著,我一會兒就去驗傷,告不死你。”申美儀手臂酸疼,嘴上仍不肯老實,又對秦隊說道,“秦大隊長,我懷疑韓珠殺了我女兒。”

秦隊道: “1236次於23點46分抵達霖南站,而那時,韓珠還在去火車站的出租車上……”溫鬆泉打斷了他的話,"誰能證明?"

秦隊道: “他沒接到人,立刻找到了車站工作人員,讓工作人員聯係列車員。還有出租車司機,他們都能證明他一直在霖江市內。"

申美儀擦了擦鼻涕, "那也可能是他指使彆人乾的。"

秦隊的眉頭擰成了大疙瘩,"這樁案子局裡很重視,韓法醫作為死者家屬,不能參與調查,請你們放心………"

"放心?!"溫鬆泉道, “我們不放心,秦隊,我請求由市局法醫給我女兒屍檢。"秦隊拿出電話,"沒問題,我現在就打報告申請。"

申恒抱歉地看著歐陽,但一句話沒說。

歐陽回視他片刻,無數疑問在腦海中翻騰而過,但最終都被理智壓了下來。她點點頭,朝袁文濤看了過去。

袁文濤道: “我們走吧,先把她冷藏一下。”

歐陽推上轉運車,警惕地看一眼溫美儀,拉了一下韓珠。韓珠沒動,隻道: “沒事,我沒事。”

歐陽知道,他心裡愧疚,認為被打幾下理所應當,便也罷了,和袁文濤一起把屍體放入了冷藏櫃。

秦隊向局裡申請,局裡再和市局協調,同意由市局法醫對屍體進行解剖。袁文濤、歐陽、韓珠,在溫麗萍的親人的監督下離開了殯儀館。

三人回到分局辦公室。

歐陽泡了三杯咖啡——袁文濤先是忙彆的案子,然後溫麗萍就出了事,兩天隻睡幾個小時,實在頂不住了。

咖啡的香氣盈滿了辦公室,師徒三人精神了些許。歐陽問韓珠: "師兄,嫂子出事前和你說過奇怪的話嗎?"

韓珠不假思索:"沒有。從淩晨到現在,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但是真

的沒有。"

袁文濤道: "她已經死了,你千萬不要犯糊塗。"

韓珠的眼淚掉下來了, "師父,真沒有,真的沒有啊,她就這麼稀裡糊塗地走了,嗚嗚嗚……"

哭是一種情緒上的宣泄。

歐陽沒勸他,自己也抹了把眼淚,對袁文濤說道: “她被殺是有預謀的,盯梢、接應、殺人,環環相扣,找到列車員後,或者能對凶手有一個初步的了解,但抓到人的可能性很小。”

袁文濤喝了口咖啡,苦著臉說道: “像她這樣忽然出事的,之前和她接觸的人都有重大嫌疑,其

實溫家並非完全無理取鬨。"

歐陽憤憤: “他們可以懷疑師兄,但懷疑我就不對了,就是無理取鬨,沒素質!”“唉……”袁文濤歎息一聲, "女兒死了……算了,我體諒他們乾什麼,一看就耀武揚威慣了。"

沒人勸韓珠,韓珠哭一會兒就停了,他去衛生間洗了臉,回來後情緒穩定多了。他告訴袁文濤和歐陽,從昨天早上離開京州開始,溫麗萍總共打過八個電話。

前兩個,是他乘火車返回霖江時打的,下火車後,他主動給溫麗萍打了一個,然後他去殯儀館工作,一直工作到下午五點,溫麗萍在火車站給他打兩個,一次是問他在乾什麼,並彙報她都買了什麼,另一個是馬上上車時打的,剩下幾個都在車上。

基本上都是閒聊,一句正經的沒有。

袁文濤問: “你們平時也打這麼多電話嗎?”

韓珠道: “彼此閒著的時候確實如此,所以,我實在是沒發現異常。”

袁文濤又問: “你有懷疑的人嗎?”

韓珠道: “如果一定要我懷疑一個,那就是梅若安,他是麗萍最後接觸的人,車票是他買的,他是有錢人,買個殺手這件事也並非沒有可能。"

袁文濤又抿了口咖啡, "他和溫麗萍什麼時候開始接觸的?"韓珠道: “麗萍說,申恒安排他下午送她,應該是下午接觸的。”

袁文濤搖了搖頭, "這不合情理,我覺得不是梅若安。會不會是逛街時,她衝撞了什麼?"

韓珠道: “

如果真發生了那麼的大事,她肯定會跟我說的。”

歐陽插了一句: "你離開時,申恒在家嗎?另外,你知道他約女朋友滑雪的事嗎?"

韓珠道: “他去滑雪是頭一天定下的,你懷疑申恒?我覺得不可能,他們表姐弟感情一向不錯。

歐陽又重複了一遍, "你離開後,是不是隻有他們表姐弟在家?"

韓珠挺直了腰背,目光中感情複雜, “是的。但申恒不務正業,他為什麼要殺麗萍滅口,而且,如果麗萍發現了他的秘密,他怎麼會放任麗萍獨自在京州逛那麼久?"

袁文濤道: “也許,他們之間達成了某種默契。溫麗萍大概花了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