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隊若有所思,對向馳說道:“一夥兒殺歐陽,一夥兒殺你,為的是溫麗萍一案,還是許建文一案?”
向馳道:“溫麗萍一案的可能性更大。”
秦隊想了想,“也許……算了,你們
() 趕緊去醫院,這裡交給我們。”
……
救護車來了三輛,歐陽和三名重傷殺手一起到了醫院。
向馳縫針去了,她的傷口不深,消消毒,上上藥,包紮起來就算完事了。
歐陽在手術室外等向馳。
坐在冰涼的金屬椅子上,她開始思索秦隊問的問題——殺手殺她和向馳為的哪樁案子。
如果為的是許建文一案,主謀為什麼要針對她這個法醫?
因為知道她是重案組的成員之一嗎?
不排除這個可能。
如果為了溫麗萍一案呢?
那主謀必定是梅家了吧。
歐陽想起了梅若安昨晚打過的那個電話——他是真的要約她吃飯,還是在確認她的位置?
她覺得第一種可能性更大。
歐陽取出手機,找到梅若安的電話,想了想,到底按下了通話鍵。
電話響了十幾聲,就在她要按斷時,對方接了起來,“你好?”
這是一個陌生男性的聲音。
歐陽一怔,“這是梅若安的手機嗎?”
對方說道:“對,我家少爺在洗澡,你可以在十分鐘後打過來,或者……我可以轉告。”
歐陽道:“不必了,我沒事,我明天再打,再見。”
她掛斷了電話。
……
梅若水把手機扔給梅若安,“情緒非常穩定,難怪向馳那麼看重她。”
梅若安抬手接住,“我說過,她的武藝很不錯。”
梅若水道:“她和向馳我都派了五個人,唯一的差彆是,殺向馳的人手裡有槍。”
梅若安搖了搖頭,但沒有繼續之前的話題,“她給我打電話,顯然是懷疑我了,接下來怎麼辦?”
“申家一倒,向馳的目光必然會落在我們梅家身上。”梅若水閉了閉眼,“他這次有了準備,再想動手就沒那麼容易了。”
梅若安道:“要不要通知聶宏傑?讓他牽製一下向馳。”
梅若水搖頭,“聶宏傑現在按兵不動,就是怕觸警方的黴頭。他不是盟友,隻要我們露怯,他就會落井下石。”
梅若安道:“鬼爺那邊呢,有沒有辦法做一個局,畢竟他們也一直在找機會除掉向馳。”
“做局?”梅若水蹙著眉頭思考片刻,“這件事可以謀劃一下。我明天回京州,你按兵不動,她要見你,你便見她。”
梅若安點點頭,“我知道,他們沒有證據。”
“嗚嗚嗚……”他的電話又響了。
他拿起來,給梅若水看一下,見後者點了頭便接了起來。
“若安,怎麼樣了?”
“不怎麼樣。”
“臥槽,特麼一群廢物。”
“誰說不是呢?”
“要我看,還是得請專業的,搞個大ju,絕對更有效率。”
“大ju?”
梅若安看向梅若
水,
梅若水挑眉笑了笑。
梅若安道:“主意聽起來不錯,
但這裡畢竟不是米國,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們另想辦法。”
他按了結束鍵,懊惱地說道:“好好的一個局麵,竟然發展到今天的地步,都怪我,我不該在電話裡和申恒提及許建文的案子。哥,這件事瞞不住,告訴父親吧。”
“他已經知道了,不然今天也不會有這麼大的陣仗。”梅若水起了身,“早點休息,不要影響明天的狀態。”
梅若安老老實實地起了身,“好,我這就睡了。”
……
歐陽在手術室外等的無聊,便起身去了頂樓——申智厚在這裡住院。
一名便衣警察守在外麵,見歐陽過來,他警惕地問道:“你找誰?”
歐陽亮出工作證,問道:“有人過來看他嗎?”
便衣警察笑道:“原來是歐陽法醫,有人來過,但沒讓他進去。”
歐陽道:“申恒吧?”
便衣警察道:“對,是他。但向組長交代過,任何人不許探視。”
歐陽上前一步,隔著玻璃看了看。
申智厚昏睡著,臉色極差,確實病入膏肓了。
梅家按兵不動,還有功夫對付他們,可見其對申家很放心,對警方掌握的證據也很放心。
這樁案子有的熬了。
“歐陽?”身後傳來寧安的聲音。
歐陽回過頭,就見向馳和寧安一起上來了。
向馳定定地看著她,目光比以往灼熱多了。
她心道,他不會因為愧疚,想要以身相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