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沛然被這一句堵住了嘴——在來之前,他們沒能核實房子的購買方式。
向馳把話接了過去:“貸款,你還過貸款嗎?”
馬劍鋒:“……”
他大抵一筆錢都沒還過,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兩隻大手搓來搓去,出了一腦門子汗。
車子裝了警笛,路上開得飛快,一小時二十分後抵達津城國際機場。
向馳看了下腕表,“還有四十分鐘,史隊你聯係機場方麵,丁維留下陪馬先生,其
他人跟我走。”
……
四個人飛也似地衝進了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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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三分鐘,史沛然起了作用,他們順利通過,抵達飛往勞托卡的登機口。
四個人分散開,對登機口兩側的旅客進行了快速排查。
然而,並沒有郝家宜的身影。
馬卓研擦一把額頭上的汗,“向組長,會不會弄錯了?”
向馳也虛了一下。
他之所以斷定郝家宜會在此地登機,是因為在那本世界地圖上,勞托卡那一頁最臟,而且後麵的書頁明顯比前麵乾淨,這說明有人在這裡反複地查看過。
隻有津城機場有飛往勞托卡的航班,儘管會轉機他國,但途徑的國家與我國都沒有簽訂引渡條約。
四個人長得都不錯,歐陽和向馳更是引人注目。
不少旅客看了過來。
向馳小聲吩咐:“歐陽去女廁,小馬坐下等,寧安和我去彆的地方看看。”
“好。”歐陽應一聲,瞄著衛生間的標誌走了過去。
剛拐兩個彎,就見一個戴大墨鏡、推登機箱的中年女子款款走了過來。
從臉型輪廓來看,與郝家宜一模一樣。
她心道,到底是向馳,果然不會出錯。
歐陽靠了過去,剛要說句什麼,就感覺腦後來了一股賊風,她下意識地偏頭,隨即一個回旋踢,將一個彪形大漢踢了出去。
郝家宜嚇了一跳,拉著行李箱就跑。
歐陽疾跑兩步,一把抓住她斜挎在身上的背包,將人扥回來,恰好迎上那個沙包大的拳頭……
郝家宜“嗷”的慘叫一聲,疼得蹲了下去。
機場相對空闊,這一聲極為突兀,頓時把寧安、馬卓研、向馳引了過來。
那男子見勢不妙,轉身要跑,但四個人四個方向,顯然是被包圍了,無奈之下,他又選擇了歐陽。
歐陽把郝家宜丟給向馳,活動活動手腳,笑眯眯地迎了上去。
“小賤人,我草你大爺!”男子罵了一句,一招黑虎掏心朝歐陽的胸口捶了過來。
歐陽閃身避過,回敬他一個大嘴巴子,“洗洗嘴巴吧。”
“噗!”男子吐出一口鮮血,血裡還有一截斷牙,他痛苦地捂住半邊臉,“這特麼什麼運氣,老子不打了,老子不打了。”
歐陽道:“這就對了,不然打你滿地找牙。”
“啪啪啪……”遠遠圍觀的乘客中響起了掌聲,瞬間連成一片。
歐陽可不想出這樣的風頭,把漁夫帽從口袋裡掏出來,嚴嚴實實地罩在了腦袋上。
向馳見她警惕且乖覺,唇角高高地翹了起來,心中有著如老父親般的欣慰和自豪。
……
他們壓著兩名嫌疑人出了航站樓。
史沛然下車接應,把二人押了進去,對向馳說道:“以前就覺得你小子家世好,臉蛋好,腦子好是給你臉上貼的金,沒想到,你小子是臉蛋給腦子貼了金,真特麼佩服了!”
向馳上了駕駛位,“師哥不用佩服,我隻是恰好知道逃亡的手段和路徑罷了。”
史沛然聳了聳肩,轉身上了後排,“好吧,我接受你的安慰。”
馬劍鋒看了偷襲歐陽的男性嫌疑人一眼,問郝家宜:“你不是說去花城嗎,他是誰?”
郝家宜歇斯底裡了,“他是誰,他是我的野男人唄,這還用問嗎?窩囊廢,窩囊廢!”
“閉嘴!”史沛然大喝一聲,“我讓你們說話了嗎?”
馬劍鋒哆嗦一下,心有不甘地閉上了嘴巴。
郝家宜冷笑道:“我就說,你能把我怎樣?”
史沛然道:“那你就說吧,我還真堵不住你的嘴。”
郝家宜瞪他一眼,悻悻地住了嘴。
……
回到市局,二人第一時間對郝家宜進行了審訊。
史沛然灌了一大杯濃茶,又點了根煙,“說吧,你老板是誰?”
郝家宜翻了個白眼,“我是郵局的正式職工,沒有老板,隻有領導。”
她雙腿勾在一起,右腳劇烈地抖動著,心理素質明顯沒有裝出來的那般強悍。
向馳道:“你和蘇如蘭什麼關係?”
郝家宜的腿抖得更厲害了,隔了好幾分鐘才咬牙說道:“她蘭馨美容院的老板,我在那裡美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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