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了之X心平氣和(1 / 2)

「姓名:亞倫·班納(vip4)

年齡:15歲

等級:10

成就值:10000/10000

裝備欄:幸運卡牌, X手套,大空指環,大空之匣

超級英雄值:7800/10000」

醒來後的沢田綱吉陷入思考地看著自己的資料卡。

是的, 經過了昨天的一輪抽卡活動之後, 在距離有限的遊戲時間截止還剩餘二十多天的時候,他竟然就已經滿級了, 這波升級簡直是輕輕鬆鬆。這讓年輕的十代目有一種,他似乎很快就要提前通關遊戲的感覺。

同時滿級的意思也就意味著, 他之後無法通過升級來得到抽卡機會了。本來沢田綱吉還以為滿級的時候,至少還會得到一次抽卡機會,結果滿級後的他什麼獎勵都沒有等到, 隻是解鎖了一個「玩家角色滿級」的無用成就而已。

年輕的十代目忍不住在心裡嘟囔一聲——

這個遊戲幕後策劃實在是太小氣了。

沢田綱吉不是針對遊戲,他隻是針對遊戲的幕後而已。

就連歐洲非神的雷神索爾都抽中了一張SR卡牌的「現代魔法」, 而沢田綱吉迄今為止除了一次得到的保底SR卡牌的機會之外, 無一例外抽到的全部都是N級的卡牌,而且這些卡牌每次使用都還需要另外支付現金來使用。

至於那張保底SR的卡牌「死氣之彈」,隻是單看卡牌的名字,沢田綱吉就已經可以洞悉卡牌的作用了。雖然這是一張無限製使用的,無限發子彈的免費SR級的卡牌, 但是這張卡牌在年輕的十代目眼中就是一張「裸奔之卡」。沢田綱吉覺得,自己有底線的惡趣味還不足以支撐他用這張卡牌禍害彆人。

總而言之——

沢田綱吉有理有據地認為,這是來自幕後的迫害。

至少!至少也讓他抽中一次N級以上的卡牌啊!

說實在的, 手氣過於非的沢田綱吉有些不甘心,還想要再做一下最後的嘗試。而目前看來,唯一能夠讓他再次抽卡的機會,在於那個氪金的vip貴族權益上。照經驗來看,每一等級的vip升級, 都會送些獎勵,很有可能在等級滿級之後,會將抽卡牌的機會變成貴族權益的升級獎勵上。

但是……

沢田綱吉看著自己掛著的vip4的頭銜,這個頭銜他掛了很久了。已經又經過了這麼多次的抽卡充值,而且中間還收割了鋼鐵俠的一波買身的巨款,不管怎麼想,沢田綱吉覺得他也應該充到vip5了吧?

但是,他還是雷打不動的vip4。

如果有客服電話的話,年輕的十代目肯定已經打電話過去投訴,說這個遊戲的坑錢,不,是氪金係統有bug了。

自從上次的更新改版之後,年輕十代目越發搞不懂這個遊戲的vip貴族是如何計算的,反正他也並沒有可以提出意見的發言權。而且更令沢田綱吉感到被迫害的一點是,他的「個人金庫」增加了一個「自動轉入彭格列金庫」的設置。

也就是說,他的個人金庫裡每通過現金收到一筆氪金的錢,都不會停留,隻會在他的麵前意思性地晃一眼表示已收到,而後下一秒就立刻轉入彭格列金庫裡,這就使得沢田綱吉越發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中轉站一樣。

所以,這就導致沢田綱吉每次看到自己「個人金庫」的數額——永遠是明晃晃的「0」。更可氣的是,這個「0」還是赤色的。這個赤色的零,就像是一個一直在警醒著年輕的十代目的驚歎號一樣,讓他時常感受到要破產的危機感。

而要說個人金庫發生這樣的轉變還是從——

那隻小彼得送來的兔子被沢田綱吉命名為「裡包恩」開始的。

既然如此的話,那緣由就不言而喻了。

這是來自某位家庭教師蓄謀惡意的報複性為。

沢田綱吉剛得到「個人金庫」的時候還嫌棄這個「金庫」沒什麼用處,現在在失去了之後,才覺得自己當初是不懂得珍惜。雖然沢田綱吉並不希望看到他的個人金庫一直都是空空如也的零,但是,他更不會因此就輕易屈服而去給那隻兔子改名字的。

雖然沢田綱吉不能抽卡,但是獄寺隼人還是能抽卡的。退一步想,現在隼人是他的男朋友了,那麼隼人抽中的卡牌也能當做是他抽到的。

在沢田綱吉的期待下,獄寺隼人成功抽出了一張SR級的卡牌,而且又是一張關於複製的卡牌。這張卡牌的作用有點意思,是能直接複製出另一張SR級或者SR級以下的任意卡牌。

“你有想要複製的卡牌嗎?”沢田綱吉問道。

獄寺隼人不由得想到了之前大盾叔叔抽中的某張卡牌。

但是,那是一張SSR級的卡牌。

“……”在銀發青年這一刻的停頓的思索中,年輕的十代目已經隱約猜到了自己的左右手是想到哪一張卡牌了。

“沒有。”這張卡牌對於獄寺隼人來說自然是沒什麼用處,“十代目,您有想要複製的卡牌嗎?”

成為新晉男友的獄寺隼人對沢田綱吉的稱呼還是經常在「阿綱」和「十代目」之間來回穿插,畢竟喊了這麼多年的「十代目」對於獄寺隼人來說也已經過於順口了。

“我倒是有點想要索爾抽中的「現代魔法」的力量啊。”麵對獄寺隼人,沢田綱吉也沒有隱瞞自己心裡的想法,“感覺對於彭格列家族來說,會是很實用的能力。但是,這個魔法是沒有辦法從遊戲中帶回去的吧?”

正當沢田綱吉在思考,有沒有其他什麼在這裡更有幫助性的卡牌可以被複製的時候,一直沒怎麼動彈的列恩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將沢田綱吉手中的「複製卡牌」給一口吞掉了。

“列恩!”獄寺隼人瞪大雙眼,而後伸手立刻抓住了列恩,“這是不能吃的啊!你就算餓了也不能什麼都吃啊!”

獄寺隼人正在做著努力,希望列恩能將卡牌從嘴裡吐出來,而沢田綱吉的目光隻是幽幽地看著寵辱不驚的列恩。

他總覺得,列恩是不是接收到了裡包恩的指令,而這個指令就是決不允許他的手中出現N級以外的卡牌。

這場小鬨劇最後還是就此不了了之。

因為娜塔莎即將回歸的緣故,所以興致非常高昂的班納就提出了要出去大采購的提議,對家裡好好擺設和充實一下。這樣等娜塔莎醒來之後,就能感受到家庭的溫馨。對於綠巨人爸爸的想法,沢田綱吉和獄寺隼人自然是非常支持的,而索爾和鷹眼也都要一起去。

等到臨近晚飯的時候,一群漢子還在家中思考著該如何布置娜塔莎會喜歡的家園布置,卻沒有想到安德魯一臉怒容地回來了,而小彼得一臉小心擔憂的模樣在勸慰著什麼。

“你們在打工的地方受欺負了?”班納看到安德魯露出的怒容,立刻露出關切的神情來,自然是以為這兩個孩子放學後去打工的時候遇到了什麼不高興的事情。

“不是。”彼得此時的臉色也有些惴惴不安地觀察著安德魯的神情,作為摯友的他當然非常擔憂安德魯的情緒,“是我們在醫院裡看到安德魯的爸爸了。”

“安德魯,你爸爸因為擔心你的媽媽,所以特地跑來紐約看她也並非是一件壞事吧。”沢田綱吉立刻明白了什麼,他也知道在來到紐約之前,安德魯和他的父親之間鬨得並不愉快。在來到紐約之後,他們之間也從未聯係過。安德魯已經對他的父親失望到了極點,這種失望的多年積累已經到了他甚至都不希望他的生命裡還有這個男人的再次出現。

沢田綱吉能理解,安德魯對於一直在苛待著自己的父親,心存怨念甚至是憎惡。安德魯如今不僅僅是想要走上遠離自己的父親的道路,更想要走上與極為失敗的父親截然不同的道路。

雖然已經分彆了一段時間,但是沢田綱吉心裡清楚,時間的緩和並沒有讓安德魯思念遠在小鎮上的父親,反而使他更加無法接受那個毫無作為的父親。如今看到父親的突然出現,安德魯的心中曾經的憤懣不平隻是再一次地被激起。

但是縱使他們之間的父子關係如何,沢田綱吉知道,他們家中一直以來母親的醫藥費都是由安德魯的父親負擔的。終究在安德魯眼中一無是處的這個父親並沒有放棄他的妻子,衝這點就知道,這個男人對他的妻子是有感情的。

“是啊,等母親的病情徹底康複,已經可以出院的時候,他出現了,還說要將母親帶回去?”安德魯此時的情緒更為暴躁和憤怒,因為過於混亂的情緒,導致家中的擺設都因為青年無意識引發的念力還有所晃動,“這他媽算什麼!他為母親做了什麼?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憑什麼現在突然出現,還能理直氣壯地說要將自己的妻子帶回去這種話!他沒這個資格!”

這下沢田綱吉他們都更為理解了安德魯的憤怒,他們也沒有想到安德魯的父親這次來紐約竟然是為了將安德魯的母親帶回去,這自然是讓安德魯無法接受的。

「像你這樣的廢物,去紐約能活得下來?」

「你靠什麼活下來?」

「你還要帶你的媽媽?你是要讓她死在紐約嗎!」

安德魯還記得自己離開家的那一天,他的父親以憤怒猙獰的麵容咆哮出的尖銳的話語,每一句話都仿佛刀子一樣撕割著他岌岌可危的自尊和脆弱不堪的靈魂。

他讓自己離開的時候挺直脊背,仿佛是充滿希望地走向一條坦蕩的道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內心何等狼狽而又痛苦,隻是緊緊拽住了最後的一根繩子,隻想要逃離那個隻剩下痛苦的家。

最後,他成功了。

他的生活在這裡,一切都步上了正軌,迎來了嶄新的生活。

他的媽媽也終於康複。

他們都活得很好。

而這個男人,卻又一次來毀壞他的生活。

彼得眉頭緊蹙地擔憂地看著麵色非常躁鬱不堪的安德魯,但是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出聲安慰。或者說,這一路上他所有能說的都已經說了,隻不過並沒有什麼效果。此刻小蜘蛛隻能將求助的目光看向沢田綱吉和班納,希望他們能說些什麼來緩和安德魯的情緒。

“安德魯,那你的母親的想法是什麼?”沢田綱吉想了想問道。

安德魯緊咬著唇,通紅著眼眶,埋著頭不肯吭聲。

“他的母親……也想跟著父親回去。”彼得替安德魯說了出來。

這倒是讓所有人都有些意外。

這種發展,讓雷神頗有一種……父母是真愛,孩子是意外的感覺了。雖然索爾是想要將這個想法說出口,隻不過現在這般緊張的氛圍中顯然不允許他這麼皮一下。

“你如果不想讓父親帶你母親走,這很簡單。”沢田綱吉歎了口氣,走到安德魯的身邊伸出手拍著青年的肩膀,“將你的母親醫療費的賬單給你的父親看,告訴他,如果他能負擔得起至今為止他的妻子的醫療費,那就帶著她出院。出院之後想去哪裡,那是他的事情。”

安德魯的眉頭緊蹙起,並沒有吭聲。

“安德魯,我知道,至今為止都是你在努力。你的母親的康複,這是你所努力得來的結果。”班納此時也寬慰出聲,養在身邊也這麼久的孩子,他不希望看到任何人傷害到安德魯,即便那個是安德魯的父親也不行,“正如你所說的,隻要你不允許,你的父親沒有資格從你的身邊帶走你的母親。”

“我並沒有努力什麼。”安德魯猛地搖了搖頭,他紅著眼看著沢田綱吉和班納,“一直以來都是你們在幫助我,我隻是,一直都在接受你們的幫助而已。”

“你不要因為他人的幫助,就否定自己的努力。”沢田綱吉歎了口氣說道,他知道安德魯始終都對於他所接受的他們給予的幫助而心存愧意,“安德魯,我看得出你與之前的改變。你變得內心更大堅強,你也變得更加努力積極,不管是在學習上還是在麵對生活上。作為你的朋友,我非常高興看到你的改變。我也知道,你一直都在為了讓我能成為英雄,幫我實現夢想,而在靠自己的方式努力著,想方設法幫「道恩尼爾」多宣傳點名氣。”

“彼得是個英雄,你看他成為蜘蛛俠這麼久,他幫助了很多人,也拯救了很多人的性命。他幫助彆人,並不是為了想要從那些被他幫助的人那裡得到回報。就如同你之前在中央車站所做的,用念力幫助群眾解除了那場恐怖危機。你們隻是做了你們認為該做的事情,而我也是一樣。”沢田綱吉繼續緩聲說道,“我幫助你,是因為我想要幫助你。安德魯,你是我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如果你的人生,能因為我的幫助而得到好的改變,我沒有理由不這麼做。”

安德魯怔然地抬眼注視著眼前的沢田綱吉。

“你的確接受了幫助。”沢田綱吉的一雙清透的棕眸中滿是真切,但是言語中卻充滿了堅定的力量,“但是你更要知道,你沒有讓我們任何一個人感到失望。”

此刻棕發少年的話,仿佛直擊安德魯最深處的心坎。

安德魯捂住了臉,淚水卻止不住地倏然落了下來。

“可是,我也沒有錢支付母親的醫藥費。”安德魯哽咽地說道,他自己都沒有這筆錢支付,又如何該以這樣的完全站不住腳的立場去製止他的父親。更令安德魯感到心痛的是,竟然他的母親最後還是選擇了那個糟糕透頂的男人,而放棄了他。

“你有啊。”沢田綱吉語氣輕鬆的說道。

安德魯抬眼,通紅的眼眶裡此刻露出了疑惑的情緒來。

“相信我,托尼絕對願意花你難以想象的價格買你手中的攝像機裡的錄像。”沢田綱吉笑著說道,“你的手中現在可是擁有著一個隨時都可以變現的固定不動產。”

安德魯緩緩地反應過來沢田綱吉在說什麼。

他的攝像機裡的確記錄著,從他到紐約來之後的差不多經曆的所有事情。而這些被記錄的經曆裡,包含著關於亞倫的,關於蜘蛛俠的,關於複仇者之間的無數神奇事件。

“是的,我確定托尼願意這麼做,隻要你願意賣。”班納也笑了。

“是你自己憑本事拍下來的,最後賣出去賺到多少錢,也都是你的本事,這可沒有誰的幫助了。”鷹眼也笑著說道。

“彆!彆啊!我的黑曆史可都在裡麵!千萬彆賣出去!”小蜘蛛這個時候急了,他最丟臉的時刻也都一秒不落地被安德魯特寫進鏡頭了,趕忙看著安德魯說道,“你要知道你要是賣了,這賣的可不單單是我的黑曆史,還有我們倆堅定不移的友誼。”

“我們的友誼可沒那麼值錢。”安德魯這下終於被逗笑了。

“你彆這麼生氣了,你看,我們肯定都是和你一邊站的。”看到安德魯笑了,彼得的心情也沒有那麼慌張了。為了讓安德魯心情能更放鬆些,小蜘蛛還特意摘下了自己的帽子,露出了那對安德魯總是覬覦的貓耳朵來。

安德魯的注意力的確立刻就被成功轉移了,他看著彼得頭頂上的一對耷拉的顯然情緒不高的貓耳朵,感覺好像,彼得也受到了欺負似的。

“我知道了。”安德魯的情緒這下穩住了,但還是緊蹙眉頭開口說道,“總之,我不會讓他將媽媽帶走的。”

“安德魯,彼得,先吃飯吧。”班納對於這件事心中自然也有些想法,“晚些時候,我去見見你的父親。”

“班納先生,你不用特意去見他的。”安德魯隻會覺得自己又給班納添麻煩了。

“我也想去看看你的母親,我想了解一下她的想法。也許她也並不是想要和你的父親走,而是因為不知道自己出院之後該怎麼繼續在紐約生活下去。”班納也知道安德魯和他的父親之間有著難以調節的矛盾,而且的確不管以主觀還是客觀的角度來看,他都覺得這個矛盾的主要責任在安德魯的父親身上。隻是,也許安德魯的父親這一次特地來紐約抱以什麼其他的想法,隻是安德魯和他的父親之間也根本無法溝通。

“媽媽可能的確會有這樣的想法。”安德魯頓了頓之後,才有幾分恍然的感覺。他是抱著期待紐約的新生活而來到這裡的,但是對於母親來說,也許回歸舊的熟悉的生活對她來說更有安全感,紐約的一切對於她來說過於陌生了。

在吃完晚飯之後,班納便決定動身去醫院了。聽安德魯和彼得說,在這兩天安德魯的父親就是住在病房裡的,所以他去醫院肯定是就能見到安德魯的父親的。沢田綱吉也提出要一起去,他也有好幾天沒有去醫院裡探望安德魯的母親,獄寺隼人自然是要跟著沢田綱吉一起行動。

班納讓安德魯和彼得暫時先待在家裡做作業,這件事沒有那麼著急,他希望安德魯也冷靜一下。現在讓安德魯再折返去醫院見他的父親,隻怕兩個人一言不合,安德魯當場又會情緒爆發。

這一次班納並沒有帶偽裝眼鏡,而是以綠巨人的身份出現在了病房內。病房內的戴德蒙坐在病床邊,男人的麵容一看就是上了年紀,說不出的滄桑感,他和病床上的女人似乎正在談話,兩個人的神色裡都透著一種疲憊。

戴德蒙看到進了門的班納他們並不意外。

他知道,他的兒子和妻子得到了複仇者的幫助。而這個幫助的源頭是,他的兒子和複仇者的兒子成為了朋友。

他們都知道對方,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對方。

班納還是禮貌地介紹了一下自己,還有亞倫和斯托米。

男人的目光尤其停頓在了沢田綱吉的身上。

病床上的女人身體瘦削,皮膚因為從不曬日光而慘白,但是因為身體的康複麵容上終於露出了幾分健康的血色來,此時看到班納他們的到來,欣喜地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