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有嗎?”他問道。讀蕶蕶尐說網
“啊?”楊氏有些不明所以。
那男子意識到自己沒有說清楚,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想買你們做的這個醬。”
“啥?你說啥?”楊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拿到鎮上賣不出去的東西,怎麼如今倒有人想買了?
“娘,她說想買咱家的辣椒醬。”栗子向楊氏道。
楊氏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看向那中年男子,見他微微點了點頭,但是神色一片嚴肅,絲毫也不像開玩笑。
“這位大哥”,楊氏總算是明白了咋回事,忙道,“你要是喜歡這個啊,我給你裝上一罐子帶回去吃就是了,又不是啥稀罕東西,乾啥還買不買的?
有人能喜歡她做的東西,楊氏自來是十分受用的。
“那可不行”,那中年男子忙擺手說道,“不瞞大家說,我在鎮上有個酒樓,所以想大批量地買上一些你們家的醬。至於價錢嘛,這個好說。”
鎮上開酒樓的?要買這辣椒醬?蓮子就知道,娘做的東西這麼好吃,怎麼可能沒人想買呢?除了那個有眼無珠的飄香閣。
“好啊”,蓮子笑道,“掌櫃的信得過我們,我們也信得過您。”
那男子見說話的竟是家裡最小的一個孩子,以為她隻是鬨著玩兒,但是看她那神色和眼神,又怎麼看都不像是孩子的童言無忌。
“隻是不知掌櫃的如何稱呼啊?”蓮子又問道。
他嗬嗬笑了兩聲,回道:“我姓董,名貴山,鎮上的飄香閣正是我的產業,隻是慚愧得很,出了些問題。”
“啥?”他此語一出,全家人齊刷刷地看向他。
他後麵說了些什麼話,蓮子一個字都沒聽到,隻抓住了最重要的“飄香閣”三字。
好啊,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先前不要,此時竟自己找上了門要買,哪裡有那麼容易的事?真當她蓮子是想合作就能合作的啊?
“對不起,我們不賣。”蓮子斬釘截鐵地說了一句,臉上的神色也變得冷峻起來。
這回換董貴山不明所以了,剛剛不是明明說好了的嗎?這才多一會兒的功夫,怎麼就突然變卦了呢?
劉景仁可沒忘記飄香閣裡的夥計是怎麼要打人的,當即也說道:“確實不賣。”
董貴山看看劉景仁,又看看楊氏,最後將全家人都掃視了一圈,見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這是咋了?難道是說錯了啥話?
“我說兄弟啊”,他再次看向劉景仁道,“我是誠心誠意地想買你們家的東西,至於價錢啥的,都好商量。”
蓮子看著他,認真道:“我們也是誠心誠意地不想賣。”
董貴山被蓮子噎了一句,頓時有些抹不開麵子,這到底是怎麼了?
“你們,為什麼不賣啊?”他問道。
蓮子想想上次的事,心裡就有氣,要不是有劉景仁攔著,她非去理論個明白不行。
“沒有為什麼,就是不想賣。”她說完後又加了一句,“賣也不賣給你!”
這下董貴山更是摸不著頭腦了,他啥時候得罪這家人了?沒有啊,這不是才第一次偶然遇見嗎?
他正疑惑不解的時候,又聽蓮子說道:“現在想買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不是你當初冤枉我們的時候了?”
“啊?”董貴山瞪大了眼睛。
看來還真是有淵源啊,但是冤枉,他什麼時候冤枉過他們家了?
“我說兄弟”,他看向劉景仁,用試探的語氣問道,“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蓮子見他竟然還不承認,更是氣極:“還誤會?你當初說,客人吃了我們家的東西就鬨肚子,這難道是誤會?”
楊氏也轉頭看向蓮子,她隻道是這飄香閣不買她的東西,惹蓮子生氣了,誰知道裡麵竟還有彆的文章。
鬨肚子?董貴山低頭沉思了片刻,忽然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拍腦袋,看向劉景仁道:“前些日子,就是你們給我的酒樓送去的一小壺醬?”
“是啊,就是我們,就是我們害的你的客人鬨肚子,害的你損失了銀子。”蓮子沒好氣地道。
“哎呦,你看這事兒鬨的”,董貴山用手背重重地砸了下手掌,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
他又看向這一家之主——劉景仁,說道:“都怪我不好,沒和你們說清楚。”
“說啊,你說啊,我看你咋說清楚。”蓮子還是不依不饒。
笑話,冤枉了她,欺負了她,哪裡就能白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