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看看劉景仁,一臉的驚愕,這,這不可能啊。讀蕶蕶尐說網
待看到劉景仁點頭,又問了一遍具體細節,直到看到那白花花的一百兩銀子,這才算是相信了。
“咱家,咱家,可不是發了嗎?”楊氏有些語無倫次。
莊戶人家一年的嚼用也就二十幾兩銀子,一下子得了一百兩,在楊氏和劉景仁眼裡,確實是發了。
但是蓮子可不這麼認為,一百兩銀子能乾嘛啊,隻夠買幾畝好地的,連在鎮上買個鋪麵都是不能。
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啊。
“娘,咱托舅舅打聽地的事兒,咋樣了?”蓮子問道。
楊氏看了看劉景仁,又向蓮子道:“你舅舅也沒說,我也不知道咋樣了。等到得了閒,讓你爹問問去。”
“那我明兒就去看看吧,左右沒事兒。”劉景仁說道。
最近幾天,該忙活的事也就是做些果脯和點心,劉景仁也幫不上啥忙,正好可以去走走。
楊氏捧著一百兩銀子,左看右看,忽然道:“這些銀子放家裡,會不會招來賊?”
楊氏的擔憂和劉景仁一樣。
“隻要咱放好了,不與彆人說道,不會的。”蓮子勸道。
在她眼裡,這一百兩銀子,也就是人民幣五千塊,哪裡值得如此擔心。
楊氏將銀子收起來,仔細地用破衣服纏了,先是埋在小麥缸裡,後來覺得還是不放心,一連換了三個地方,才覺得該是安全了,這才去灶間接著準備晚飯。
次日,劉景仁去了楊氏的娘家,楊氏則和幾個孩子在家裡做果脯。張掌櫃那邊催的急,必須馬上送去了。至於做點心,左右那是自家要拿到集上賣的,早一點晚一點的都沒關係。
劉景仁過午不久就回來了,蓮子急忙跑過去問。
“爹,咋樣?”
劉景仁將牛車卸了,說道:“你舅舅說,沒有很好的,隻有李家屯村西,有一連二十畝地想賣,但那地不打莊稼,買了也是無用。”
這麼說,就是沒有了?
“啥地啊,咋會不打莊稼呢?”蓮子又問道。
劉景仁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隻說是地不好,這才要賣的,都賣了大半年了,就是沒有買的。”
“哦”,蓮子點點頭,“我能去看看嗎?”
“你去看那個乾啥?”劉景仁問道。
蓮子笑道:“看看咋樣啊,不長這種莊稼,說不定會長另一種莊稼呢。”她覺得這似乎還不太有說服力,又道:“書上可是說了,不同的作物,對土地的要求也是不一樣呢。這地半年多了都沒人買,價格肯定很低,如果能長彆的莊稼的話,那咱可不就賺了嗎?”
劉景仁想想也是,便點了點頭,道:“等到得了閒,我帶你過去看看吧。”
沒過幾日,蓮子和劉景仁一起去鎮上,想看看酒樓那邊裝修的怎麼樣了。這眼看著就要到十五元宵節了,若是能趕在正月裡開業,那是再好不過了。
進了酒樓,蓮子四下看了看,已經初俱形狀了。
二樓的包間,上次就已經看過了,沒啥問題。大廳的裝修,也已經差不多了。桌子椅子已經按照蓮子的要求打了新的,排列方式也是費了一番心思,雖然排的稀疏,但是桌與桌之間又有巧妙的點綴,這樣看起來既不顯空曠,又彆有一番趣味。
櫃台怎麼修整,蓮子絞儘了腦汁,還是沒想出來什麼新穎的法子,隻是再讓董掌櫃在櫃台上擺上應時的鮮花,這樣看起來,也不至於太突兀。
現在隻剩樓頂的藻井還沒裝修完,不過看情況也快了,也就兩三天的事兒。
“選個日子,正月開張吧。”蓮子向董貴山說道。
董貴山笑道:“早就看過了,這個月十八、二十、二十六,可全都是好日子呢。”
“今兒是十三,全都裝修完了,再加上忙完元宵節,大概會到十六。”蓮子自言自語道,“若是再算上采買食材,培訓夥計,打宣傳廣告,又要到二十以後。”
她皺眉沉思了片刻,說道:“定在二十六好嗎?”
“行”,董掌櫃答道,又問,“這個廣告要怎麼打?”
蓮子聞言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反問道:“還記得那張記炒貨鋪子當初換新包裝的時候是怎麼打廣告的嗎?”
“當然了,鬨那麼大個動靜,這蒼山鎮上誰不知道啊。”董貴山說著說著,突然聲音低了下去。
張記炒貨最近可鬨出了不少動靜,又是換包裝,又是上蜜餞果脯的,著實吸引了這半個蒼山鎮的眼球。他也是前不久才知道,原來張記炒貨賣的果脯和蜜餞,都是蓮子家提供的。
這會兒說起廣告的事兒,他心中似乎突然明了的,那些主意,不會就是眼前這丫頭片子想出來的吧?
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董貴山已經完全相信蓮子有這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