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來不喜歡被丫頭伺候,因此,他院子裡除了灑掃的,就沒有丫頭,他的一應事物,也都是由小廝打理。要說是哪個丫頭趁著他醉了酒爬了床,那也不太可能。
但是當今之計,哪裡是想這麼多的時候,他趕緊地下床,將衣服穿好。
被子被掀開,涼風吹來,床上躺著的女子也醒了過來。
蘇可言隻聽“啊”一聲驚叫,便見床上的女子坐了起來。
剛剛蘇可言隻是看見了她的背影,並沒有去看到底是誰。此時聽她驚慌的聲音,也是聽不出來。
他下床的時候,特意將帳子垂了下來,以免自己等會兒再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那女子驚醒後,隻是坐在床上哭,哭的蘇可言心裡煩煩的。
“你是誰?”他問道。
床上的人聽到這話,心裡有些說不出滋味。他竟然連看她一眼都沒看。
但是不要緊,她總會有辦法讓他看她。
“你是哥哥嗎?”她一邊哭,一邊顫聲道。
蘇可言此時也知道了床上的人到底是誰,但是他瞬間懵了。
“怎麼會這樣?”蘇可言冷聲問道。
李淑蘭聽他冰冷到極端的聲音,一時間不敢再哭,便抽噎道:“昨晚上你喝醉了,我便把你送回來了,誰料,我突然之間就睡了過去,之後,之後就,就……”
她說著這話,再也說不下去了,又嚶嚶地哭了起來。
真是虧了蘇可文,竟然給了這麼好的酒。喝的時候沒事,但是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蘇可言此時早已經穿好了衣裳,事已至此,其實他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他也不知道有的事是不是發生了。
“你不要聲張,至於其他人,我會交待的。”他的聲音依舊是冰冷,沒有一絲溫度,並且還帶著幾絲厭惡。
李淑蘭不由得心冷了冷,此時,她開始有些懷疑,不知道自己走出這一步,是對還是錯。
蘇可言整理了衣裳,走了出去,他走的時候,李淑蘭聽到他言辭禁止院子裡的人多嘴。
她在床上又坐了一會兒,這才將衣裳都撿了過來,一件一件地穿上。
她酒量好得很,一杯梨花佳釀,自然是不足以讓她醉倒。但是既然有這麼好的酒在這裡,不往這上麵推,她不是傻了嗎?
發生了這種事,蘇可言哪裡有心思再去學堂?
他直接去了蘇可文那邊,將他從被窩裡揪了出來。
“乾嘛啊?”蘇可文揉揉惺忪的睡眼問道。
誰料,蘇可言二話沒說,便向他怒道:“你乾的好事!”
蘇可文懵住了,他乾啥好事了?
不過昨晚他和蓮子都喝醉了,他幫他將蓮子送回了家,這算是好事嗎?
不過見蘇可言這副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樣子,他又有些不確定。
“到底咋了啊?”他又問道。
“李淑蘭怎麼會在我的床上?”蘇可言低聲質問道。
蘇可文聞言,立馬清醒了過來。這事兒可大了,要是被蓮子知道了,隻怕又要找上他來了。
“啊?有這事?”他也是驚訝非常,就差跳起來了。
他見蘇可言不說話,隻是定定地看著他,心裡確定,這隻怕是真的了。
“但是,我也不知道啊。”蘇可文急道,“昨晚上你突然就醉倒了,我隻能先讓蘭姐姐帶著你回家,然後我又把蓮子送回了家,至於其他的,我真的就不知道了。”
他見蘇可言一副要打他的樣子,忙用被子將自己裹了起來,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蘇可言放下了手,看來,他也確實是不知道的。
隻是,怎麼會成為這樣呢?
蘇可言越想越覺得不對,但是不對在哪裡,又實在是說不清楚。
“哎,你乾嘛去啊?”蘇可文見蘇可言氣衝衝地走了,一副要殺人的樣子,不禁在後麵喊道。
蘇可言離開了蘇可文的地方之後,直接去了蘇老夫人那邊。
此時蘇老夫人也才剛剛起身,聽說外麵大少爺來了,不由得疑惑道:“他往常這個時候該是走了的,今兒怎麼倒是過來了?”正說著這話,便見蘇可言進來了,隻是那臉上的神色,可當真是說不出的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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