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 47 章(2 / 2)

那一瞬間什麼情情愛愛都沒了,敖富貴精神抖擻,指著鐵窗後頭的鳳悅眠笑道,“我當時是誰,這不是走地雞嗎,怎麼想不開下海了。”

鳳悅眠忍氣吞聲,他走下來用高貴的表情憐憫敖富貴,“我知道你當日輸給我心有不甘,今日你我再遇,不如再比過一場。”

說完還催敖富貴,“來啊,堂堂正正比過一場。”

敖富貴上下打量鳳悅眠一番,轉頭問顏執,“他是不是腦子不好使?”

連他這個智障兒童都知道痛打落水狗,為什麼要把已經關進去的敵人再放出去。

顏執還沉浸在我居然和鳳族之王搶女人的驚訝中,忽聞敖富貴之聲,下意識回道,“他是來參加太子妃競選的。”

她當時還想都是千年狐狸精,玩什麼聊齋。還前一個是哥哥,下一個是妹妹。精分都沒你能分。

那位岑無妄看起來心術不正,熱衷戴綠帽和被戴綠帽。這位就直接變性了。

她龍族未來太子妃豈能由此等雞鳴狗盜之輩擔任。

這話差點沒把敖富貴惡心到,當即吩咐手下給鳳悅眠搞了個加護牢房。

一計不成,鳳悅眠再來一計,套著那條漂亮的小裙子和敖富貴對罵,“四腳爬蟲,盜竊我鳳族至寶,無恥至極,我勸你快放我出來,交還五色神羽,不然彆怪我沒提醒你。”

敖富貴不談戀愛的時候腦子很清醒,“鳳族至寶,不是金烏給雲夢澤的賠禮嗎,什麼時候成了你們鳳族的。你現在要挾我,不是狐假虎威,就是留有後手。我聽說你身邊人跑了幾個,是打算回去搬救兵嗎?”

一句話直接把鳳悅眠的後路扒的乾乾淨淨,敖富貴還沒完,“昔日金烏大鬨雲夢澤,我也瞧見了。按照妖族的歲數,她還是個幼崽吧。”

鳳悅眠心底發寒,“你想乾嘛?”

敖富貴嬉皮笑臉的,“沒乾嘛,既然金烏不姓鳳,住我東海也不錯。”

他和金烏又沒仇,何必跟大佬掐的死去活來。龍族真理,打不過就加入,鳳族除外。

鳳悅眠現在是腸子都悔青了,千算萬算沒算到龍族直接做了舔狗。“你不要臉!”

“我呸,你才不要臉,跑來競選什麼太子妃。”

“四腳爬蟲!”

“走地雞!”

激情對噴完,敖富貴走出牢房,和顏執商量起來,“老師,你覺得我能拿下金烏嗎?”

雲夢澤的事顏執多少了解,秋秋的脾氣不談,能差點廢了雲夢澤的神禽,要是為龍族所用,也是一樁美事。隻不過顏執提醒敖富貴,“太子此意,是要暫時放過鳳族嗎?”

畢竟人家都是長羽毛的,又待了這麼多年,多少也有感情。和金烏交好,轉頭又滅了人家鳳族,不怕吵架,就怕秋秋怒起給鳳族報仇。

敖富貴目標明確,“先殺回妖界。”

名不正則言不順,有秋秋在,諒鳳族也不敢輕舉妄為,往後的事,敖富貴看向顏執,“明麵上按不死他們,但是老師,我們可以背地裡偷偷來。”

顏執很欣慰,孩子大了,學會耍陰謀了。“孺子可教。”

看了不少小媽文學的敖富貴乖巧點頭,書上說了,要拿下自己喜歡的女人,就該有一番事業,等他殺回妖界,腳踢鳳族,逐漸掌握族中大權,到時候,他就是那個陰狠莫測的新王,他要娶嬌軟年輕的後媽,誰也管不著。

想到這裡敖富貴默默念道,老婆,等我。

比起在獄中追悔莫及的鳳悅眠,跟著禿毛雞出發的秋秋是躍躍欲試,做夢都是比她臉還大的海鮮湯,一行鳥來到東海上,傳說中天意讓溫安和秋秋相遇。小姑娘記得這位是雪螢的師兄,主動打招呼,“大哥哥好。”

溫安是過來找岑無妄他們的。本來這事是靠猜拳解決的,誰輸了誰去,渡以舟贏了以後他又來了句,我們來比過一場。

渡以舟取了劍和溫安一較高低,贏了以後溫安說,你身手比我好,要是有什麼意外也能幫師叔他們一把。

溫安滿嘴門派大義,四界安危。以為渡以舟會被哄過去,結果渡以舟油鹽不進,最後溫安被架著上了空客,底下是渡以舟無情的麵容。

他被溫安耍了一道心情不佳,再想到雪螢的劍法更是不悅,因而對上秋秋也是不冷不熱。

小姑娘也不在意,滿腦子都是海鮮盛宴,還特熱情邀請溫安,問大哥哥要不要一起來?

溫安想也不想拒絕了,他的任務是幫助師叔他們緝拿女侯,這隻金烏不歸他管。

送走金烏後,溫安按部就班找上龍宮外交部部長,表明自己是來找人,自家人的人。溫安自認沒毛病,對方也是笑容可掬,在確認溫安的身份後,三下五除二把人關進監獄。

溫安:???

太子爺說了,威脅到他大計的,不管是人還是畜生,統統關監獄。

這邊溫安還納悶龍宮在乾什麼,一轉頭隔壁又多了個獄友,趕來找秋秋的雪螢。

師兄妹大眼瞪小眼,雪螢先發問,“師兄怎麼來東海了?”

溫安說我是來找你的,以為女侯的事讓你們格外棘手。

雪螢乾笑兩聲,還沒開口,左手邊的一個獄友出聲,“女侯現在不在這。”

溫安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對方的話才是重點,拋下疑惑問道,“那女侯在何處?”

“被轉移到彆處,一時不知下落,隻知還未離開龍宮。”

溫安聽完琢磨起來,龍族這是做什麼,說好的五色神羽歸你,女侯歸我。他心中諸多想法,麵上不動聲色,“多謝閣下告知。”

獄友終於從暗處走出,表情很冷,渾身上下無一利器,還被換回了男裝,“不客氣。”

溫安,“……是師叔啊。”

他還在納悶岑無妄怎麼被關起來了,岑無妄說,“你隔壁是雪螢嗎?”

“替我傳話。”

溫安不明所以,走到另一邊敲牆,隔著鐵窗喊師妹,“師叔有話問你。”

雪螢一頭霧水,不對啊,她走的時候沒給顏執打小報告,岑無妄為什麼也被關。大約是心虛,雪螢沒拒溫安,乖乖有問必答。

什麼白露在哪,你去乾嘛了?

前一句還好,後半句溫安問過來時,雪螢可疑沉默了一下,比較委婉,“這不是師尊身體不好,我去太素穀求醫了嗎。”

溫安也很納悶,“為什麼要求醫,且不談太素穀對師叔全免。”溫安頓了下,走近雪螢,“你不是一向渴求劍仙之名嗎?”

岑無妄生病了對雪螢來說那是好事啊。天知道雪螢從小到大罵了岑無妄多少回,就指望著岑無妄立刻狗帶,她好做劍仙。

隔著牆臉又看不到,隻能聽到雪螢可疑的沉默,“尊師重道,這是每個弟子該做的事。”

溫安,“……”

師妹你變了。

他乖乖把這話傳給岑無妄,岑無妄那邊很久沒動靜,良久緩緩道,“蒼梧幫不了我。”

溫安震驚不已,一個弟子常年想著弑師,今日突然變性,一個長輩無堅不摧,在他們眼中戰無不勝,現在說最厲害的醫修都救不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師叔真的要去世了嗎?

溫安不僅悲從中來,對岑無妄言辭懇切,“師叔還有什麼要說的,弟子一並轉達。”

岑無妄沒懂溫安哭什麼,繼而想到溫安性情溫和,可能心思有點細膩,沒多問,隻是覺得蒼梧那邊肯定有貓膩,不然雪螢拿了白露是不可能再回來的。“你問她,是不是和蒼梧做了什麼交易?”

溫安在牆這頭落淚,轉頭走了幾步,對著另一堵牆擦淚,苦口婆心勸說,“師妹,有什麼難處說出來,師兄幫你擔著。”

雪螢也不明白溫安哭什麼,不過師兄妹一場,她還是說了些,“還好了,問題不大。對了,師兄你彆和師尊說。”

畢竟蛋的事影響到男人的尊嚴,雪螢明白低調二字。

溫安轉頭就和岑無妄說,“師叔,師妹看起來受到了蒼梧的威脅,她還不準弟子和師叔提。”

岑無妄很煩,“我的事不用她管。”

這話到了雪螢那邊,雪螢非常主動,“要管的要管的,我是他弟子,自然要儘心侍奉,師兄你和師尊說,讓師尊不用擔心。”

畢竟蒼梧都敢開水燙幾把,岑無妄的蛋一定能回來。

最好回來了就彆搶她的白露了,師徒一場,好聚好散。

溫安是哭都哭不出來,他勸岑無妄,“師尊,您若是還有什麼心願未了,一並說了吧,弟子竭儘所能,一定會幫你完成。”

岑無妄火了,“你說誰要死?”

不等溫安解釋,岑無妄就明白過來,肯定是蒼梧搞的鬼,他再清楚不過蒼梧的脾氣,眼下他身居妖身,功體受限,遇上大事的確會心有餘而力不足。再叫個劍修,是看不起他嗎?

“蒼梧欺人太甚。”

岑無妄更是坐實了溫安的想法,他轉過去勸雪螢,“師妹,有問題師門一起解決,彆被外人騙了,對了師叔到底得了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