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2 / 2)

她盯上鳳悅眠的屁股,“給幾根不過分吧。”

離開監獄的時候,鳳悅眠捂住屁股一瘸一拐,美人落淚,眸中含淚,似啼似泣,“都說住手了。”

女侯很滿意,她拍拍鳳悅眠的臉蛋,憐愛返了根尾羽。活似爽夠了給小費的客人。

“乖,不哭。”

她打算找個機會溜回魔界,外頭張燈結彩的,平時金燦燦的水晶宮這會裹上紅綃,乍一看像番茄炒雞蛋,聽說是太子大婚,鳳悅眠看女侯不說話,故意刺激,“後悔了?”

邊上幾隻螃蟹橫行,嘰嘰喳喳的,“也不知道王妃長什麼樣?”

“王妃不知道,太子妃可太清楚了,上回大鬨公主寢宮,吃了我七大姑八大姨,公主的臉至今不能見人。”

“你說太子爺娶個鳥乾嘛?”

還在暗爽的鳳悅眠臉色登時變了,抓起對方問,“你說太子爺要娶誰?”

對方一個鉗子夾過去,被鳳悅眠直接炭燒螃蟹,舉著蟹腿的鳳悅眠陰森森轉頭,對上剩下那隻母蟹。

“吃過蟹黃粉沒有?”

對方嚇得哆哆嗦嗦,把事情全交代了,除去龍王要娶女侯外,他們的太子爺也要娶親。

對方叫秋秋,是隻又醜又大的黑鳥。

鳳悅眠一個雞翅膀拍下去,“你沒資格說她醜。”

女侯是看不懂鳳悅眠炭燒海鮮的行為,橫豎東海沒她的事,打算退隊走人。不想鳳悅眠開口,“你助我拿到五色神羽,我拿鳳羽給你織地毯。”

一隻鳳凰能有多少雞毛,鳳悅眠是豁出去了,拔光雞毛都要和龍族掐出個勝負。娶個魔女就算了,居然敢娶金烏,他鳳族的臉往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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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侯連帶著鳳悅眠一起越獄的事很快傳到敖富貴耳朵裡,敖富貴差點要來個水漫金山,邊上秋秋啃著羊排,滿嘴是油,“女侯是誰?”

敖富貴登時冷靜下來,他告誡自己,現在不是無理取鬨的時候,女侯跑了還有機會再見。要是錯失秋秋,日後他龍族就是被鳳族碾壓的下場。

“不是什麼大人物,你不是想念雪螢道長嗎,她明日就來赴宴。”

小姑娘歡呼雀躍,嗷嗚一聲連皮帶骨把剩下的羊排吞了個乾淨。下邊的鮫人圍上來要給秋秋換衣裳,秋秋莫名其妙,“為什麼我要當新娘子?”

鮫人聽說過秋秋的本事,被問及大氣都不敢出,把求助的目光望向敖富貴。

敖富貴這會更想去查探情況,隨便敷衍秋秋,“隻有做新娘子才能穿小裙子。”

“可是,不是你嫁我嗎?”秋秋眨巴著天真的大眼睛,身後鴉首若隱若現,都快貼上敖富貴腦袋了。

“我當新郎,你當新娘。好不好?”瞧著敖富貴一身細皮嫩肉,秋秋吸了下口水,避免哈喇子流下來。

在生存和尊嚴的抉擇中,敖富貴屈辱選擇了當新娘子。

小姑娘可開心了,喝完一臉盆的海鮮湯,拿起鮫人手裡的紅蓋頭。往敖富貴頭上一蓋,轉手又掀開。略帶老成歎氣,“沒爹爹好看,算了勉勉強強。”

敖富貴:胡說八道,本太子美貌天下第一!

龍宮很久沒有過喜事了,難得來個雙喜臨門,大夥是怎麼花裡胡哨怎麼來,這可是門麵,在外人麵前裝逼的資本。

水晶鋪滿地,大把拳頭大小的珍珠點綴花牆,夜明珠下擺著各色寶石,鮫紗鋪到儘頭,星光點點,仔細一看,竟是九天之上星塵落入東海之中。

過來道賀的修士算是徹底開了眼界,覺得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腹,龍族這麼有錢,怎麼可能看得上自己的份子錢呢。

聽說你家龍王婚禮不辦了,就辦一個太子的,份子錢就出一份吧。

彆啊,來到來了,買一送一豈不美哉。

被宰的修士臉色鐵青,婚宴辦的再好,讓他們出雙倍份子錢幾個意思!

大約是覺得這筆錢交出去不劃算,大夥開始互相交換名片,置換資源。等換到溫安這邊時,一問,不得了。

太玄門大弟子,劍仙之徒,太玄門長老,個個分量不輕。

雖然太玄門日常被太初宗嫌棄,但那是情趣。放到外頭,太玄門代代出劍仙,祖上還是太初宗,這說明什麼,說明富二代獨立創業,白手起家成功了,在一乾大小宗派裡,太玄門就是隔壁家的孩子。

聽了想做朋友的那種。

岑無妄向來不理會這些事務,一臉拒人於千裡之外,就差在脖子上掛個有事找溫安的牌子,雪螢有心事,也不多言,於是交際的事全壓在溫安身上。

這邊一句那邊一棒槌,溫安就差學個三頭六臂,好和人七嘴八舌。他正忙得不可開交,顏執姍姍來遲,表明新人到了。

大家各自散開,準備以注目禮迎接兩位新人。歡樂的嗩呐聲中,秋秋蹦蹦跳跳登場,小姑娘戴著一朵大紅花,新郎官的衣袍套在她身上,顯出幾分嬌氣。再觀秋秋身邊的新娘子,完美母子身高差。

有人問,“新郎官呢?”

這場麵雖然尷尬,無奈拳頭大才是老大。秋秋要做新郎官顏執也沒法,不過麵子還是要的,於是麵帶微笑說,“新人恩愛,來了個反串。”

角色互換不是什麼大問題,主要是這兩的身高差,正義之士站出來打抱不平,“顏丞相,非是我等多言。這位新郎不過舞勺之年,太子爺七尺男兒。未免太大了。”

年齡差不是大問題,問題是你這個老牛吃嫩草的草也太嫩了吧!人家還是個孩子,罵你一句禽獸都不過分。

顏執自有對策,“閣下不知我龍族情況,我家太子雖有弱冠之名,但無弱冠之實。兩人正是青梅竹馬。”

那就是小孩子過家家唄。一點意思都沒有,一些人暗地撇嘴,再看顏執等人臉上的喜意,還有小姑娘天真的眼眸,重重歎了口氣。

這個世界怎麼了,妖族居然強迫兩個孩子做政治聯姻,一想到他們的冷血無情,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就讓人渾身發抖,心底生寒,手腳冰涼。

喜樂還在繼續,司儀是隻八爪章魚,大約是頭一回主持自家太子爺的婚禮,激動的語無倫次。

“你是否願意娶秋秋作為你的妻子?你是否願意無論是順境或逆境……”

本來台詞跑偏是件非常要命的事,可後頭來了件更刺激的事,直接把眾人的注意力帶跑了。

那句我願意還沒開口,儘頭就有高聲道。

“我不同意!”

準備吃吃喝喝的圍觀群眾瞬間來了精神,來了來了。就說,哪有一路順風的婚禮,不搶婚你還好意思往上搬。

大夥伸長脖子往外看去,就見儘頭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美豔絕倫,媚眼如絲,男的形貌昳麗,自有貴氣。

最重要的是,其中一位也穿著嫁衣。

有人發出抽氣聲,和同門嘀咕,“我是不是打開的方式不對啊。”

你龍族結婚,新郎新娘角色互換也就算了,其中一個是巨童也認了。為什麼跳出來搶婚的也穿小裙子。

妖族好女裝大佬嗎?

還在聽誓言的秋秋轉過頭來,認出來者,“麵麵?”

鳳悅眠雖著嫁衣,單那張臉極有辨識度,曾經高傲張揚的他在此刻透露出幾分脆弱,他的手緊緊抓著裙子,字字泣血。

“那年杏花微雨,你說你的父母一舞定終身,要我跳舞給你看。我答應了,如今你另娶他人,置我於何地?”

說到動情處,鳳悅眠眼角滑落一滴淚水,那場麵好似見琉璃破碎,淒美至極。

美人之所以稱之為美人,那是因為人家哭都比你好看。

憐香惜玉者站出來勸鳳悅眠,“道友,算了吧,龍族自古濫情,我觀道友也是人中龍鳳,何必單戀一枝花,如今他棄你而去,道友也算看清對方為人。依我之見,道友私底下向太子爺要個分手費,大家你好我好,鬨到婚禮現場不太好吧。”

顏執當時臉色就變了。還沒等她把人按下去,敖富貴直接翻了紅蓋頭,指著對方罵,“你眼瞎啊,他是過來搶我老公的。”

對方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就說,龍族太子怎麼可能搞斷袖。不過貧道有一惑不解,你們妖族是戀童嗎?”

小姑娘就到你們腰間高度,一個兩個跳出來搶人,是有病還是你們文化傳統?

敖富貴懶得理他,沒好氣道,“關你屁事。”

他七歲娶三歲的,你管得著嗎!

那邊女侯和鳳悅眠嘀咕,“這麼多人,等會彆怪我不救你。”

鳳悅眠拭淚,“謝謝。”

敖富貴醋壇子都要翻了,他氣得不僅是鳳悅眠跑出來攪局,更氣女侯這會和鳳悅眠待在一塊。

我要娶的人被人半路打劫,這個人還和我喜歡的人待在一塊,卿卿我我,簡直不是人。

鳳悅眠先發製人,“敖太子,你搶我愛妻是何意!”

敖富貴都要氣笑了,隻聽說過小妾轉正的,沒聽說食物還能當老婆的。他都打聽過了,這鳳悅眠就是秋秋的儲備糧,要不是中間有個蒼梧,八百年前就進了秋秋的肚子。

也不想想這是什麼文,還演起吸血鬼和人類的絕美愛情呢。

“是誰在雲夢澤是下毒毒害秋秋,又是哪一族鎮壓秋秋於火山下,鳳悅眠,彆給自己行為貼金,若是此番種種能稱之為深情,那我龍族豈不是大愛無疆。四界都要感恩戴德了。”

被當眾揭露事實,鳳悅眠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明白自己身處下風,和敖富貴說破嘴了都沒用。能扭轉這個局麵的,是秋秋。

“昔日種種是我不對,如今我知道錯了,秋秋,你能原諒我嗎?”鳳悅眠一隻手按在胸口,“鳳族之舞隻跳給心愛的人看,而我的舞,隻有你見過。”

敖富貴在邊上拆台,“笑死人了,你女扮男裝報名參加選秀,又唱又跳的,不知道給多少人看過,還有臉在秋秋麵前說身子乾淨,鳳悅眠你不要臉!”

“你懂什麼叫假戲真做,有鳳來儀嗎?沒文化的四腳爬蟲。”

“呸,你的有文化就是人儘可夫嗎?”

這兩人吵的不可開交,吃瓜群眾聽得津津有味,哦,鳳王差點做了龍族太子妃,你們妖族真開放。

雪螢起身走到秋秋身邊,小姑娘完全在狀態外,盯著司儀流口水,見了雪螢揚起笑,軟綿綿喊了聲雪螢姐姐。

雪螢還記得岑無妄那句龍鳳二族再吵通通掐死。蹲下身問秋秋,“你真要嫁給敖富貴?”

秋秋糾正雪螢的話,“是娶不是嫁。”

也行吧,雪螢再問,“那鳳悅眠呢?”

秋秋臉上浮現迷茫,雪螢幫秋秋理清頭緒,“鳳悅眠喜歡你。”

雖然她覺得鳳悅眠的喜歡含水量高達百分之八十。脫了水就跟沙灘上的水母一樣,什麼都沒有。

秋秋肯定點頭,“我也喜歡麵麵,麵麵做飯可好吃了。”

還在爭執的兩人停下話來,鳳悅眠瞬間揚眉吐氣,就差沒踹上敖富貴一腳。

還沒等他走到秋秋麵前,秋秋又來了句,“貴貴也喜歡。”

小姑娘笑的很開心,數著認識的人,“我還喜歡雪螢姐姐,喜歡爹爹,對秋秋好的秋秋都喜歡。”

得,在場的算是聽懂了,就一個丫頭片子。不懂情啊愛啊,所以龍族非要娶這個小姑娘,是不是戀童?

雪螢覺得秋秋小小年紀還是彆嫁了,她教導秋秋,“喜歡和結婚是兩回事,不能混為一談。”

小姑娘似乎知道錯了,苦惱起來,參考自家爹爹的戀愛史,認真走父輩的流程,“麵麵給我跳過舞,我又和麵麵睡過。唔,爹爹說這叫先上車後補票。我要和麵麵結婚。”

雪螢覺得,根據她對秋秋的觀察來看,這個睡很可能隻是個形容詞。

鳳悅眠那句好還沒說出口,敖富貴一巴掌把人壓下去,向秋秋深情告白,“你要看跳舞,我給你看龍翔九天。你要睡覺,我陪你睡上三天三夜。”

說什麼都不能讓金烏跑了。

鳳悅眠忍無可忍,明明是他先來的,不管當初是被自願的,還是心甘情願,他才是秋秋正牌未婚夫,他敖富貴算什麼。

“彆以為我不敢打你。”

鳳悅眠話剛出口,敖富貴直接一巴掌拍過去,鳳悅眠愣了片刻,尖叫起來,“你居然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還要挑日子嗎?”

大夥上來勸架,什麼都是妖族,彆吵了,為一個女人撕破臉,很容易被我們人族趁虛而入的。

合適不合適難說,合好是沒門了。兩方皆知今後過後不死不休,沒法談和。

鳳悅眠手一揚,本應在龍宮深處的五色神羽出現在他手中,敖富貴等人大驚失色,顏執喊道,“鳳王,切莫動手。”

鳳悅眠神情冰冷,“若不想龍宮變廢墟,便將秋秋交還我鳳族,並承諾龍族永不踏入妖界半步。”

敖富貴攔下顏執,長劍在手,眼角數道鱗片浮現,並不打算退讓,“鳳族入水功體受限,他拿到五色神羽又如何,要我龍族做回縮頭烏龜,做夢。”

兩方的氣勢沒人再敢勸架,眼看陷入僵局,顏執轉而去求秋秋,“能否讓兩位停手?”

秋秋咬著靈果,“為什麼要勸?春天到來的時候,大家都是這樣過來的。”

顏執一時語塞,腦中莫名飄過一句,春天來了,動物的交|配季節又來臨了。

她真的好奇這隻金烏怎麼長大的,三觀歪成這樣。

“他二人因你起紛爭,一個鳳王,一個龍太子,即便沒有一死一傷,傳出去兩族顏麵掃地……”

顏執話說到一半,溫安驚呼出聲,顏執轉頭一看,一直做背景板的岑無妄不知何時出手,強行勸架。

岑無妄一手撥雲見日就叫人驚歎,好事者問道,“這是何人?”

“不知,似乎是太玄門人。”

“那便不意外。”

下方修士議論紛紛,相鬥的兩人隻覺厭煩,敖富貴道,“看在你是太玄門一員,我敬你三分,若你非要插手,休怪我不客氣。”

岑無妄撥開敖富貴佩劍,他沒什麼客氣不客氣,龍鳳兩族本就有恩怨,現在談不攏要打架,他有義務勸架,要是勸不住,就讓第三方揍老實了。

手下的觸感不喜,岑無妄抬眼,“白露。”

雪螢整張臉沉下去,念及是大事,將剛到手的白露扔給岑無妄,沒好氣道,“用完還我。”

岑無妄沒回她,接了白露轉身去揍敖富貴和鳳悅眠,氣得雪螢和溫安抱怨,礙於外人在場,雪螢沒罵出聲,隻有一句,“師兄你看他。”

溫安嘴上嗯嗯,心上越發肯定自己猜想,雪螢居然願意把白露給師叔,還使小性子,他們果然……

有了白露岑無妄下手更不留情,按著打都算客氣了,那叫在擦地板,敖富貴一個不留神,被岑無妄從半空打下,摔了個狗吃屎,捂著臉爬起來不敢喊疼,那邊鳳悅眠也好不到哪裡去,身上掛了彩。

岑無妄這手一挑二引得多少人驚歎,唯獨秋秋不感興趣,她坐下邊吃邊問,“誰打贏了,我就娶誰為妻。”

單憑這一句,還在掐架的兩個直接炸了,當即握手言和,當著岑無妄的麵喊,“先殺劍修。”

肥水不流外人田,再怎麼樣,秋秋也不上你們劍修的床。

鳳悅眠調動五色神羽,敖富貴做先鋒,直撲岑無妄而去,一回生二回熟,岑無妄正欲舉劍做屠龍勇士,五色神羽忽然一動,一道神光閃過,岑無妄手中白露落入神光中,轉眼沒了蹤跡。僅這個空檔,敖富貴的劍殺向岑無妄,刺入胸膛。

雪螢當場就瘋了,她的白露!

大約沒有料到會如此順利,敖富貴有些意外,哪知岑無妄握上胸前的劍,右手作劍,劍氣逼退敖富貴,岑無妄以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硬是奪了敖富貴的劍。

他調起體內半數靈氣,周身劍意激蕩,對上兩隻畜生,露出一個極輕的笑容。

“放心,不會往死裡打。”

**

溫安在他的回憶錄裡這樣寫道,“那天,龍宮的雨很大,淚水會融化在水裡,誰也不知你曾經哭泣過。師叔負傷歸來,鮮血將他的衣袍染紅,卻無法紅潤師叔的臉色。師叔的臉很白,腳步很重,帶著血印一步一步走到師妹麵前,我聽見師妹顫抖的聲音,想要對師叔說什麼,可她吐不出半個字。師叔一貫不愛笑,即便生命走到儘頭,他也是這般,對師妹侃然正色,他抬手想要訓斥師妹,最終身影晃動了幾下,倒在師妹。我聽見他在師妹耳邊低語,師叔說……”

私房錢在清淨台。

作者有話要說:  仙俠文,殺個男主祭天不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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