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刻意識到,斯文敗類,這四個字,完全是為他打造的。
他如此氣定神閒,從容淡定。
目睹了全程的人,譬如任渺渺,卻燃起了想扒他襯衣衣領的衝動。
啪刺一聲,他把玻璃杯放下。
他抬起眸子,問道:“現在有空了嗎?”
“換個地方,”任渺渺清了清嗓子,目光從他臉上遊走,“這裡太吵。”
沈娉婷被喊過來替她搓碟時,看到江勉此人,差點驚掉下巴。
“我們出去聊一下,你替我一會。”任渺渺雙手抱住胳膊,保持倨傲。
瞅了朋友,又看一眼冷峻的男人,沈娉婷道:“咳,行……”
她也沒得選了。
三分鐘後,江勉安排任渺渺在靠近門口,相對安靜的卡座坐下。
侍者上好飲品小食,談話的儀式感營造起來了。
任渺渺撐著單個胳膊,挑起根薯條,也不吃,隻是望著他。
前女友的事情,十有八.九是她誤會了。
但他事前就知道自己愛玩愛鬨,卻蒙騙了她三四個月,這件事,讓她很氣,很氣。
“任渺渺,你還沒想起來是嗎?”
她吊兒郎當,“想起來什麼?你解釋哎,又不是我;再說我什麼樣,早都被哥哥拿捏得透透的了。”
他唔了一聲,笑,“行。”
所以從何講起呢?
他頂了一下上顎,開門見山:“我沒複合。”
“嗯。”
“你跟郭盈可見過的事情,猴子跟我說過了。”
“喔。”她煞有介事點點頭,誇張道,“所以哥哥因為我回來的咯?”
“……可以這麼說。”
嘁——
玩什麼文字遊戲。
這種似是而非的回答,是引她,為他的一點點在乎而感動嗎?
“那這跟你騙我有什麼關係?”她質問,“這三四個月,把我當猴耍,冷眼看我笑話,很有意思啊?”
江勉有些局促,他推了一下鼻梁,卻發現鼻梁上空空如也。
沉默了一會兒,他輕輕敲了一下桌麵,“記得這桌嗎?”
她一怔,“這桌子怎麼了?”
江勉沉聲提醒:“半年前,情
人節前後,記不記得?”
情人節前後。
任渺渺很快搜索出存檔的回憶。
這個時間點很特殊,她當然記得,當時她被戀愛穩定一年的渣男劈腿了。
想起來了,那天和娉婷一起慶祝恢複單身,坐著的就是這桌。
“那時候……我坐的這桌,”她嘟囔了幾句,看向對麵的男人,“那又怎樣,跟你什麼關係?”
江勉忍不住笑了笑。
這記憶力,還說差點能上海大?
任渺渺早就沒裝了,她眼睛一瞪,語氣咄咄,“你還笑,這是你解釋道歉的態度嗎?”
他努力糾正彎曲的眉眼,說了一句很寵溺玩味的“我錯了”。
心口像被揉了一下,任渺渺忽覺有些頭腦發燒。
他這人……怎樣這樣。
但是,等等!
他這副孟浪放縱的笑意,似乎真的在哪裡見過。
任渺渺盯著他,努力回憶那晚的情景。
她說自己沒醉,還能喝,莊子期和娉婷坐在對麵憂心忡忡。
後來他們一起去取酒,徒留她一個人。
她就眯著眼,去舞池轉了大圈,回到位置上時暈暈乎乎,撐著下巴發呆。
再然後,就是……
任渺渺猛地抬眸,拍桌起身,站附過半邊桌子,仔細盯著江勉笑意盎然的臉。
他毫不避諱地直視她的眼眸。
聲音柔得像晚風吹拂,他笑著,眼睛裡像有星河,“小姐姐,想起來了?”
那時候,也是個傲慢又輕佻的男人,漫不經心地問:小姐姐,加個微信?
草!任渺渺心中咒罵。
對上了,兩張臉對上了!
但是——
“臭流氓,是你對不對!”任渺渺疾步走到他身旁,雙手揪著他的短發,又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還有,你頭發呢,頭發呢!”
頭皮被拽得發麻,耳邊的尖叫聲幾乎能穿透耳膜似的。
完全沒想到她來這麼猛的。
江勉吃痛,吸了口冷氣,看向她,急道:“你扯什麼啊,肯定是剪了!”
作者有話要說:懂了嗎?江狗之前留的長發,所以,就很難認出來啊……太騷了,太騷了!
碎碎念一個:下就榜單之後,收藏幾乎漲停了。960幾看著好醜,好想破千收……!(ㄒoㄒ)
小可愛們如果喜歡這部,也可以投稿推一推呀什麼的。鞠躬,謝謝啦!後麵也會好好寫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