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的“逆襲”(2 / 2)

“怎麼,那個字,還要我說第二遍?”

溫暖眼神越發寡冷,看得喬韻詩心底生寒。

“你...你彆後悔。”喬韻詩甩下狠話,擦了擦眼淚,轉身跑掉了。

丟臉至極。

周圍同學看溫暖的眼神,帶了幾分尊重和敬佩。

囿於感情的泥沼中,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很容易就成了彆人的牽線木偶,這不是癡情,是愚蠢。

方哲翰難以置信地看著溫暖:“寒哥,怎麼感覺你變了好多。”

溫暖仰頭喝了一口水,狹長的眼角睨他,反問:“我哪裡變了?”

“就......”方哲翰摸摸自己的的卷卷毛,臉頰微微泛紅:“你過去可沒這麼帥。”

溫暖看著他羞澀的樣子,嘴角揚了揚,霽月清風:“請控製你自己,我們沒結果。”

*

放學的時候,溫暖拉著方哲翰來到操場草坪邊,對他說:“前陣子我不是受傷了嗎,腦神經損壞,失憶了,有些事情還要你幫我回憶回憶。”

方哲翰拍拍胸脯:“沒問題,儘管問,哥們肯定知無不言。”

“咱學校,北城十三中,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我怎麼會在學校受傷啊?”

方哲翰一臉同情地盯著她,嘖嘖道:“被人揍了,還不知道是誰乾的,你這可病得不輕啊。”

“少廢話,嫌疑犯你有推薦的人選嗎,一群人還是一個人,誰站C位,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方哲翰想了想,說道:“學校裡絕大多數男生,都不怎麼待見你,主要是你平時穿著打扮也確實太騷了,長得也娘炮,是個直男看到你,都要動用洪荒之力控製住自己,不揍你幾拳。”

溫暖:......

呃,這點她倒是同意。

彆說男生了,有時候她都會無緣無故地就單純想把溫寒揍一頓。

溫暖喃喃道:“所以,真是哥的美顏盛世,給哥招來了殺身之禍?”

方哲翰回過頭乾嘔了一下,然後繼續說:“也不一定,我聽人說,你受傷那晚,有住校的哥們在學校看到江焯了,後來警察調查你受傷的事情,他還被帶到局子裡問過話呢。”

溫暖昨天在廁所裡衝她彈煙頭的囂張白毛少年,立刻來了精神:“我跟江焯有過節麼?”

“呃,除了送錯情書的烏龍事件,你和他還真沒什麼交集,不過吧......”

溫暖見方哲翰欲言又止,心下癢癢的——

“一次性說完,OK?”

“那位爺,聽說不太正常。”

溫暖來了興趣:“怎麼不正常?”

“他身體特彆差,你也看得出來吧,那皮膚...比女生還白,整個人陰氣森森的,而且脾氣也陰狠,笑起來都讓人脊背發麻,跟我們這一掛的開朗陽光少年,不是一類人。”

“說歸說,怎麼還踩一捧一呢?”

“那可不,反正沒人敢招惹他的。”

“所以,身體不好,嫌疑可以排除了吧。”

“也不一定,他這人...怪得很,百步穿楊聽說過沒。”方哲翰指了指操場籃筐:“他站在這兒投籃,百分之百能命中對麵的籃筐,你信嗎?”

溫暖眯著眼睛望了望籃筐,距離不算遠,但百發百命中率,是有點厲害。

“也還好吧。”

“也還好?”方哲翰拍拍溫暖的肩膀:“哥們,換你站在三分線外,能百發百中不?”

溫暖聳聳肩:“如果是這樣的準頭,無非就是...”

無非就是眼神好、再會點功夫嘛。

“聽說他會耍暗器。”方哲翰比出幾個帥氣的刺客手勢,自帶“chua、chua”的配音——

“我們背後都偷偷叫他史上最強ADC,隻要在他視線範圍之內,不管多遠,他一準兒能命中,打得你頭破血流。你說說,這樣的家夥,誰他媽惹得起啊。”

溫暖想起來,那日在廁所裡,江焯衝她彈煙頭,力度和準頭都是百分百,直接朝她臉上招呼。

如果不是溫暖身上有功夫底子,一準兒被煙頭燙到臉。

想到躺在醫院裡不省人事的兄長,也是被身上揣功夫的家夥所傷......

溫暖決定,先從江焯入手,開始調查。

江焯和溫寒之前有“情書”過節,有動機,加之江焯會功夫,嫌疑人身份暫時確定了。

方哲翰繼續絮絮叨叨:“總而言之,你見了他就繞道走吧,看他那一頭白毛,就不是好惹的主兒。”

“好的好的。”溫暖連連點頭:“對了,你有他微信嗎,我想加。”

方哲翰:......

我說半天,你當耳旁風啊!

方哲翰沒有江焯的聯係方式,溫暖問了好幾個主動加她的女生,輾轉搞到了江焯的微信。

微信名字是空白,頭像純黑,看上去簡單有空洞,很有幾分惹不起的冷感氣質。

“求求你啊,不要啊,會死翹翹啊!”

方哲翰一個勁兒搶她的手機,都被溫暖避開了:“我又不乾嘛,交個朋友啊。”

“咱學校你可以和任何人交朋友,甚至跟班主任老張手牽手當好朋友,我都不會攔你,但是江焯...真的算了吧,我看到他那一頭白毛,瘮得慌...”

“以貌取人可還行?”

“唉。”

溫暖懶得理方哲翰,江焯是他哥出事的頭號嫌疑人,她必須要把事情弄清楚。

她用溫寒的手機添加了江焯,驗證信息寫的是——

“我7班的,溫寒,交個朋友。”

嗯,男孩子交朋友就應該是這個調子,冷酷中帶一點淡淡的不羈。

一刻鐘後,江焯回複了拒絕信息——

“滾。”

溫暖:......

脾氣躁,名不虛傳。

方哲翰坐在長椅上,抱著手肘,擺出一副“你看我說什麼來著”的架勢。

溫暖偏不信邪,既然他不肯正常交朋友,那就用非正常的方式,交朋友吧。

她問方哲翰:“他幾班的?”

“五班。”

“咱們班和五班,是不是上同一節體育課?”

“對啊,不是...你又想乾嘛?”

溫暖挑起眼角,淡淡一笑,看得方哲翰頭皮發麻。

祖宗,咱剛邁出ICU,消停點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