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惹-我(1 / 2)

“你說他是不是有毛病。”次日放學,溫暖對方哲翰說起了前一晚的經曆。

“大佬有大佬的脾氣,一般人也不敢惹,偏你上趕著往人家跟前湊。”

她慢悠悠地說:“有點好奇,想摸清這人的底。”

方哲翰忽然斜著眼睛盯溫暖,盯得她心裡毛毛的:“乾嘛!”

“青少年健康教育讀本說,對異性產生好奇,就是性的萌芽。”

溫暖隨口道:“那如果是對同性產生好奇,怎麼解?”

“那就是某朵花癢了。”

溫暖:“......”

無法和你們男人交流。

路過學校外麵的副食店,溫暖想起昨天江焯嘴裡的棒棒冰,索性也買了一根,拆一半遞給方哲翰。

“你以前不愛吃這些小零食啊。”

“我變了。”

她漫不經心地叼著棒棒冰,踱步走在街上,引得周圍女孩不住側目偷看。

“溫寒”最近真是越來越酷啦,就算吃棒棒冰這麼幼稚的行為,都能讓“他”吃出一股呆萌美少年的氣質。

方哲翰也學著溫暖的樣子,叼著棒棒冰,不過換他做起來,就跟八十年代香港僵屍片裡伸著長舌頭的太監僵屍似的。。

現在的“溫寒”,真是一台行走的少女芳心收割機。

不,不隻是女孩子,就連男孩望“他”一眼,都不免覺得有些燥熱。

“哲瀚,再幫我回憶一下,我出事的那段時間,有沒有提到過什麼事?”溫暖嚼著棒棒冰,問身邊的方哲翰。

方哲翰看著溫暖,不解地問:“當真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我隻想得起來你還欠我兩百塊。”

“你老人家還是忘了吧!”

方哲翰想了想,說道:“我記得幾個月前,你不是說,你正在做一件大事麼,如果這件事能成功,你爸就再也不會看不起你,你會比那個溫承業更有出息。”

溫暖忽然停下腳步,詫異地問:“我有沒有提起,到底是什麼事?”

方哲翰搖了搖頭:“你說成功之後我自然就知道了,但沒幾天,你就受傷送醫院了。”

溫暖眉心微微蹙了起來。

如果按照方哲翰的說法,那麼溫寒出事,也許就不再單純隻是學生之間的恩怨,而和他正在做的那件所謂“大事”有關?

線索越來越複雜了。

“再跟我多說一些,比如‘我’之前都講過哪些話,都和什麼人接觸過,或者做過什麼奇怪的事。”

方哲翰聳聳肩:“你蠻多事兒都不告訴我,說我嘴上沒把門的,會破壞你的計劃。”

“你要是想到什麼,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方哲翰點點頭:“反正我覺得,你真沒必要事事都去跟那個溫承業較勁,他可是咱們學校成績排前五十的家夥,妥妥重點大學的料,你成績爛成狗.屎,這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線,怎麼比,徒增煩惱嘛。”

溫暖嘴角抽了抽:“我以前很喜歡跟他比?”

“那可不,你一看見他就炸毛,總去找他茬,不過你太笨了,總是被他反虐。”

方哲翰無奈又同情地望著她:“人啊,有時候還真得認命,咱們就是loser,認準自己的定位,開開心心每一天。”

“你還挺豁達。”

直到今天,溫暖聽方哲翰說起溫寒的種種事情,才算真的重新認識了兄長,過去他看起來好像很沒腦子、喜歡做出格的事、跟一幫自我定位是loser的小子們瞎混。

但實際上,正如昨天飛機頭所說的那樣,隻是孤獨,隻是想吸引彆人的關注。

他在意父親的偏心,他想引起他的注意和關心。

溫暖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她不在意父親到底喜不喜歡她,反正她有關心她的師父、有團寵她的師兄弟們...已經很足夠了。

但是對於溫寒而言,父親就是他的父親,唯一的父親。

......

學校路邊停著一輛黑色奔馳車,溫暖一眼便認出了那輛奔馳車門前,站著的男人,是她的父親溫恒,還有他現在的夫人張伊雪。

當然,溫承業也在,應該是父母一起來接溫承業放學的。

溫承業穿著一件白色運動衫,手裡抱著籃球,滿頭大汗。

張伊雪正溫柔地用絲巾擦拭他臉上的汗珠。

他拎著一瓶可口可樂,仰頭猛灌。

父親溫恒慈愛地看著他,一隻手替他拎著書包:“慢點喝。”

溫暖準備假裝沒看見,轉身便走。恰是這時,溫承業看見了她,見她準備溜走,立刻叫住她——

“溫寒弟弟。”

溫暖翻了個白眼,停下腳步。

因為剛剛得知了溫寒過去的一些事,她現在情緒不太好,所以沒搭理他。

“站住!”

破有威嚴的嗓音響起,開口的是她的父親,溫恒。

“溫寒,你給我過來。”

溫暖頓住腳步,極其不情願地走過去:“乾什麼?”

“今天是你承業哥哥的生日,正好遇見了,就一起去吃飯,順便給你承業哥哥慶祝生日。”

溫恒對待兒子溫寒,儼然是一副家長典型式的嚴肅麵孔,說話的調子也如陌生人一般。

張伊雪笑著說:“是呢是呢,小寒跟著一起去吧,反正你媽在外麵忙,成天不落家,就算你現在回家了,也沒人給你做飯啊。”

溫暖的母親姚曼芝的確忙,滿心想著不蒸饅頭爭口氣,拚事業線去了,不回家是常有的事。

當然,溫暖很支持她重拾理想,女性本不應當困囿於家庭、孩子和廚房裡。

溫暖覺得,父母既然都不管,自己也許可以肩負保護和照顧兄長的責任。

這也是她這次回來的原因。

“走吧,一起去吃飯,我們定了山本日料的包廂呢。”張伊雪走過來,就要拉他。

溫暖連忙後退兩步,淡淡道:“不用了,我回去叫外賣。”

溫承業對父親道:“爸,我是真的很想邀請弟弟去參加我的生日party,這是增進我們兄弟感情的好機會呢。”

溫暖快嘔了。

你好歹是最有希望傳承家業的豪門繼承人,能不能彆像個白蓮似的,令人倒隔夜飯。

這樣的男白蓮,她這傻哥哥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過去被虐得嗷嗷叫,也在情理之中。

溫恒聽寶貝兒子這樣說,自然是想要滿足他:“溫寒,今天你必須來給哥哥過生日。”

溫暖冷笑:“不好意思,今天作業有點多,真沒空。”

溫恒臉色垮了下來,斥道:“平時沒事兒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努力學習。現在弟弟過生日,你就要趕著回去寫作業了,我看著就是你的借口!”

溫暖懶得和他們廢話什麼,隻說道:“對。”

“你這是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