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惹-我(2 / 2)

“我什麼態度?”溫暖忽然轉身,眸光冰冷地望向父親:“他過生日,我就必須參加,那老爸你還記得我和妹妹什麼時候過生日嗎?”

溫恒愣了一下。

張伊雪見狀,連忙走到父子倆中間,連連擺手:“哎喲,彆吵彆吵,這兒這麼多同學看著呢,有什麼話,上車說吧。”

說完,她走過來假意拉扯溫暖,溫暖順手一擋,張伊雪險些摔在車上。

溫恒是真的發火兒了,走過來,猝不及防就是一腳,踹向了溫暖的側腰。

當然,以溫暖的身手,避開這一腳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她沒有避。

她就是要感受一下,那個平時看起來笑嘻嘻、好像從沒煩惱的兄長,究竟是在怎樣的屈辱和委屈中,獨自承受這一切。

父親這一腳雖然沒怎麼用力,但是帶來的屈辱感...卻遠遠超過了身體的疼痛,周圍的同學們都看著,竊竊私語地討論著,溫寒又是那樣要麵子的男孩。

溫暖緊緊攥了拳頭,滿腔怒意都快沸騰了。

不遠處,江焯和陸宇葉青幾人站在樹下,望著街對麵發生的一切,看熱鬨。

“難怪溫寒那小子平時一言不合就搞暴力,原來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陸宇嘖嘖說。

葉青繼續手裡拿著畫筆,沙沙地勾勒著溫寒緊繃的臉龐,漫不經心道:“他看起來...很傷心。”

江焯杵滅了煙頭,伸手摸到了兜裡的彈簧繩彈弓,抬手瞄了瞄,瞄準了溫恒。

“我靠!祖宗!”

“你可彆亂來...”

陸宇和葉青同時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趕緊擋在他身前,遮住了他的視線。

恰是這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就在溫承業走過來,假惺惺想拉他上車的時候,溫暖單手便扣住了溫承業,一個擒拿招式將他放倒在地。

因為動作太快,行雲流水的一套熟練動作,以至於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連溫承業都是懵逼的。

她的手死死捏著溫承業的下頜,他疼得直哆嗦:“爸,媽......”

張伊雪見溫寒忽然發難,捂著嘴尖叫了起來。

溫恒都懵了,過去那個懦弱又愚蠢的兒子,受了氣也隻會自己躲起來偷偷發泄,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般烈性的一麵......

“他”那漆黑的眸子,露出了狠絕的戾氣,前所未見。

“我隻說一遍,你聽好了,從今以後,你每踢我一腳,我就讓你寶貝兒子掉顆牙,看是我骨頭硬,還是你兒子牙齒硬。”

溫暖緩緩站起身,黑色馬丁靴踩著溫承業的胸膛,惡狠狠地望著溫恒,一字一頓道:“懂了嗎。”

“你這個魔鬼!暴力狂!垃圾!”護犢心切的張伊雪衝了過來,想要救下溫承業。

溫暖腳一鬆,將溫承業踹給了她,轉身離開。

“孽子!你等著!”身後傳來溫恒的破口大罵,溫暖已經聽不見了。

周圍同學目瞪口呆地望著“溫寒”的背影,又望望滿身狼狽的溫承業。

這這這...“溫寒”這也太A了吧!

*

溫暖沒有立刻回家,而是拐進了一個無人的小巷中,哆哆嗦嗦摸出手機。

很快,電話那端傳來一個懶洋洋的男人的聲音:“誰...呀!”

“師父,是我,小暖。”

“哦,暖丫頭,怎麼了。”

“師父,你在做什麼?”

“我在田埂邊上,監督你幾個師兄弟給我果子林施肥。”

溫暖的腦海中立刻出現了師父半躺在田埂邊的悠然自得模樣。

她吸吸氣:“師父...”

莫名還帶出了哭腔,溫暖覺得太不爭氣,深呼吸,平複了幾秒鐘。

男人聽出了溫暖調子裡的不對勁,問道:“被欺負了?”

“不是,師父,沒人欺負我。”

溫暖立刻讓顫抖的聲線平穩下來,說道:“剛剛發脾氣了,也...動手了。”

師父曾經說過,絕對不可以在極怒的時候與人動手,更何況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習武絕不是為了好勇鬥狠,而是修身養性。

“理由?”男人淡淡問。

“他欺負我哥,很多事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就...很難過。”溫暖聲音都帶了哭腔:“我或許不該衝動了,對不起,師父。”

良久,電話那端傳來一聲很輕的歎息——

“小暖,你永遠不需要為了保護自己最愛的人而道歉。”

溫暖的心顫了顫。

電話裡,師父的聲線輕飄飄的,溫暖似乎能夠想象到他微眯著眼睛,說話的樣子——

“哭什麼,努力讓自己變強,不就是為了保護最愛的人麼。”

……

溫暖剛走出無人的小巷,出來便看見江焯懶懶地倚在牆邊,夕陽下,他那一頭白毛明晃晃的。

不過,真要細看,他睫毛也算長得逆天了,又細又密。

溫暖想著,要配合他這一頭白毛,怎麼不去把睫毛也染白啊。

看見他,就像吐槽他。不過今天溫暖是真沒這心情。

溫暖沒理他,徑直離開,這時,江焯卻擋住了她的去路。

“現在我心情不好。”她淡淡道:“你聰明的話,就彆惹我。”

江焯背著手,並沒有讓開路。

溫暖壓著嗓子,冷聲威脅道:“今天筋骨活絡了,揍一個是揍,兩個也是揍。”

江焯依舊沒有動,目光下移,淡淡地睨著她。

“最後一次,彆-惹-我。”

溫暖說完這句話,右手手掌繃緊,一道劈掌,帶著渾厚的力道,劈向了江焯的左臉側。

江焯沒有避開,低頭給自己點了根煙。

溫暖的手掌在他臉頰半寸的位置,停了下來。

江焯抬起頭,噴了她一臉煙。

溫暖:......

就在溫暖真要動手的時候,江焯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一折,一扣,拳頭被迫攤開。

速度也是快得驚人。

溫暖的手腕被他捏著,疼得她咬牙切齒,正要掙脫。

忽然,江焯放了兩顆糖在她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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