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彎(1 / 2)

江焯能考出好分數, 都在幾位科任老師意料之中,江焯的水平他們是知道的,雖然經常任性掛白卷, 但如果他認真起來, 成績絕對不會差。

可是溫寒居然也能...考得這麼好, 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吧!

那張試卷是他們幾個老師全程盯梢,看她一個字一個字寫出來的, 絕對不存在作弊的可能性!

溫寒這半年,令人改觀的可不僅僅是外貌啊!

從頭到尾脫胎換骨,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簡直難以置信。

然而試卷就擺在這裡,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溫寒的水平擱這兒,誰都沒話說。

倆人的嫌疑都洗清了, 就憑這樣的實力, 根本沒有偷答案的必要。

政教主任打開電腦, 把溫暖從年級吊車尾的班級挪到了火箭班。

塵埃落定,上課鈴響起來, 吃瓜看好戲的追cp的同學們,也都紛紛散去了。

出了辦公室,江焯領著溫暖朝著一班的教室走去。

他手揣兜裡, 邁著疏懶的步子,走在前麵, 溫暖慢吞吞地跟在他後麵。

江焯走了幾步,側身望她, 似乎在等她。

溫暖加快步伐上前去,笑著問:“等我一起去教室啊?”

江焯懶懶道:“等你一起去放個水。”

“這...倒也不必, 你自己去吧。”溫暖尷尬地咧咧嘴,有點心虛。

倆人已經很久沒同框了,還穿是情侶裝,引得周圍女孩紛紛尖叫大喊――

“確定是官宣沒錯了!啊啊啊!”

“太配了吧!”

“情侶裝我枯了!”

溫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放慢了步子,江焯睨她一眼:“怕了?”

“不怕,咱倆的友誼的小船,還經得起這些玩笑的考驗。”

江焯嘴角揚了揚,伸手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拉著她朝教室走去。

他的掌腹柔軟而溫厚,牽著她纖細的手腕,莫名有種被保護的感覺。

“牽手了牽手了!”

“江焯主動牽了溫寒,江寒實錘。”

“啊啊啊,今天是什麼好日子,這麼多糖吃!”

溫暖任由他牽著進了教室,臉蛋發燙,腦袋暈暈乎乎。

*

溫暖來到新班級,發現不少熟麵孔,坐在第一排的溫承業恨她恨得牙癢癢,也絕對想不到,有朝一日竟然能和溫寒這種吊車尾同班。

見她進了教室,溫承業起身離開,走的時候重重地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彆看溫暖個子小小,下盤都是常年頂碗紮馬步練出來的,穩得很,非但沒被溫承業撞倒,反而使他往後趔趄了幾步。

“小心點。”

溫暖嘴角微挑,桃花眼弧度飽滿,距離她最近的妹子,看她看得耳根都紅了。

溫承業氣得要上前揍他,卻被後排江焯的目光冷冷一掃,嚇得縮回了拳頭,訕訕地離開了教室。

溫暖看著他氣包子的模樣,總算舒坦了幾分。

溫承業欺負溫寒,是從小欺負到大的,過去溫暖不在他身邊,很多事情也沒辦法幫著這個傻哥哥,現在...無論如何她要給他出一口惡氣。

溫暖拎著黑色單肩包,環掃了教室一眼,尋找熟悉的麵孔,看有沒有原班玩得好的同學。

方哲翰那廝連忙收拾了自己鄰桌的位置,衝溫暖揚了揚手:“寒哥,這兒!”

他周圍也有兩個家族的好哥們,成績也還算不錯,雖然是墊底入班,但好歹是進來了。

努努力,還能衝一把清華北大,這殺家...前途無量啊!

溫暖笑著朝他走過去。

江焯睨了身邊的葉青一眼,葉青把自己的課桌收拾了出來,麻溜兒地滾到了後排的殺家的空位邊坐下來。

幾個殺家成員見葉青居然坐過來了,跟中了頭等彩票似的,趕緊捏見捶腿把他當老佛爺一般伺候。

葉青的功夫走剛猛的路子,耍出來的招式硬得很,不比溫暖的陰柔範兒,隨便露一手都夠他們拍好幾個星期的短視頻了。

這些小子平時酷愛表現,誰能給他們帶流量,誰就是爸爸。

溫暖鄙夷地等了方哲翰一眼,方哲翰不好意思衝她笑笑。

無奈,溫暖隻能坐到了江焯身邊。

“焯哥,以後多指教啊。”

她將書包塞進課桌裡,衝他眯著眼睛笑。

微揚的唇透著淡淡的嫣紅,漂亮的五官被那雙桃花眼勾勒出了幾分豔色。

江焯莫名又想到了“他”的妹妹,也是這般嫣然的姿色,“他”叫他江焯哥,而她叫他江焯哥哥。

江焯莫名開始有些分不清這倆人了,就好像同一個人似的。

在他發愣的時候,溫暖把腦袋伸進他的課桌邊:“咦,小雀雀呢?”

江焯猝不及防,看到她整個腦袋都挪到了自己的某個三角位。

“......”

“你的鳥兒呢?”溫暖抬頭問他。

“家裡,給葉青叔叔養著了。”江焯抓著她的頭發,將她腦袋推開了:“你能不能注意點。”

“注意什麼。”溫暖掙開他,揉揉自己的頭發。

江焯壓著嗓子說:“彆離我太近。”

溫暖再度湊近了他,和他臉貼臉相望:“為什麼?”

江焯看著她不斷放大的漂亮臉龐,嗅到了她身上那種淡淡的奶糖香,全身的皮膚都繃緊了,五感變得異常敏感,能察覺到麵前的她每一縷氣息,帶著女孩子特有的甜香味。

他的腦子都要炸了。

這同桌要是天長日久當下去,江焯感覺,自己一定會犯錯...

一整個晌午,江焯都在做數學題,強迫自己靜下心來。

然而身邊的人跟有多動症似的,一會兒OO@@地翻書,一會兒轉筆,一會兒抖腿...

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了,無論是聽覺嗅覺...都都在她身上,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的領地被另一隻野獸占領了。

不,不算野獸,頂多就是隻大貓,慵懶地趴在他的領地舔毛。

偏偏江焯還不能把她趕走。

他克製地深呼吸,儘量把注意力抽回來。

“江焯,我能不能跟你換個位置。”

“不能。”他沒有抬頭,冷著臉拒絕。

溫暖說:“我想看窗外的葉子嘛,而且坐裡麵比較有安全感。”

“你他媽又不是姑娘,要什麼安全感。”

溫暖撇嘴,目光挪到他的練習冊上,上麵規規矩矩每道題都做了。

“焯爺也要寫作業啊。”說完她又覺得這句話很押韻,重複了一遍。

江焯譏諷道:“不像你,生一場病就打通任督二脈,還他媽成了天才。”

“那是我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