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會長大啊(2 / 2)

陸宇氣得沒話好說,端起杯子一飲而儘:“談戀愛了不起啊,我才不稀罕,我將來繼承了我老爸的十三中,定要將你們這些早戀分子一網打儘。”

葉青看了看時間,對趙檸萌說:“講座快開始了,我先送你回學校。”

“還有半小時呢,不急,我要去買杯奶茶。”

“還是先回學校。”葉青背起了趙檸萌的書包:“到禮堂占個前排的位置,我去幫你買了送過來。”

趙檸萌笑了起來:“好呀。”

陸宇搖著頭,嘖嘖道:“青兒,我是真的想不到,有女朋友之後,你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葉青是特彆單純一小孩,過去十多年時間裡,他腦子裡一共就裝了三件事:畫畫,練武,抄彆人作業。

哪怕是青春期收到女孩子的情書,他也隻會在人家情書背麵畫卡通動漫人物。

沒想到談戀愛之後的葉青,居然還是妻奴一枚,而且“奴性”還相當重啊,比當年溫寒眾人皆知的“舔狗”屬性,還誇張。

看得陸宇不敢談戀愛了。

葉青和趙檸萌走出店門,卻沒想到,溫寒和幾個男孩打完籃球,迎麵走了過來。

看到趙檸萌的時候,溫寒明顯眼前一亮,不過繼而他又看到了她身邊的葉青,表情明顯僵了僵。

趙檸萌踟躕著想要說點什麼,這時候,溫寒忽然像是意識到什麼,跨進大排檔,看到桌邊的江焯,他眼底的怒火燒了起來,三兩步走過去,一把抓起了江焯的衣領――

“混蛋!你還有臉回來!”

他忽然發難,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周圍的矮腳桌椅都被他撞開了,啤酒瓶滾落一地,動靜不小。

“你知不知道,那段時間她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溫寒徹底失控,揚起手,猛地一拳砸向了江焯的臉頰。

江焯沒有躲開,也沒有還手,生生受了他這一拳,側過臉,左臉頰疼得發麻。

“她以為你死了!整夜整夜睡不著覺,洗澡的時候坐在浴缸裡哭,上學期一路掛紅燈,差點休學!”

溫寒哄著眼睛,激動地衝他大喊道:“我那時候想,你要是沒死,我他媽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弄死你!”

說著他又朝江焯撲過來,而葉青眼快,已經擋在了江焯身前,單手便握住了溫寒的手腕。

他自小保護江焯,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你不知道他經曆了什麼,有什麼資格對他動手。”葉青臉色很冷,聲調更冷:“不了解事實真相,動動嘴皮子,很容易吧。”

葉青是一路見證著江焯如何在地獄中煎熬,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

溫寒本來對葉青便滿心敵意,此刻他的言辭越發激起了他的怒火,他衝上前和葉青扭打了起來。

不過溫寒哪能是葉青的對手,一通胡亂的攻擊被他輕而易舉便化解了,三兩招便將他製服了按在地上,他強烈地掙紮著,可是卻掙脫不開。

“葉青,你快放開他!”

江焯出言阻止的同時,趙檸萌忽然跑了過來,幫溫寒推開了葉青,將他擋在身後:“你不準傷害他!”

“小檸,你讓開,我我能打贏他!”溫寒踉蹌著還要上前,卻被趙檸萌一把攥住衣角:“你當自己還是小孩子嗎!”

小時候他便是如此,打不過人家又偏要打,最後落一身傷,哭唧唧地來找她,咬著牙說一點都不疼。

趙檸萌保護溫寒,就像葉青自小保護江焯一樣,也是出於本能。

畢竟這個男孩是她曾經發誓要守護一生的人。

葉青目光下移,看著趙檸萌緊攥溫寒的衣角,漆黑的眸子沉了沉。

他從來不是個善於表達情緒和心事的男孩,很多話都不會說出來,看起來似乎有些沉悶和無趣。

但這並不代表,他的感情也遲鈍。

他能感覺到趙檸萌對溫寒那種深刻的感情,早已經超過了年少時那種一時興起的喜歡。

他們青梅竹馬,一路走來的情誼,並不是他朝夕間便能取代的

晚上,在校門外的24小時便利超市裡,溫暖仔細地給江焯上藥。

與其說上藥,不如說她對葉青、溫寒和趙檸萌的三角戀八卦更感興趣。

“然後呢?小檸姐到底跟誰走了,葉青還是我哥?”

“那位姐姐的脾氣,罵了溫寒一頓,反過又把葉青罵了一頓,然後一個人回學校了。”

溫暖嘴角咧了咧:“不愧是我社會姐。”

江焯說:“但我覺得,葉青會贏。”

“為什麼。”溫暖不同意:“我覺得小檸姐當我嫂子的機率更大。”

畢竟青梅竹馬呢,溫寒在她心目中當了多少年白月光,哪能這麼容易就放下?

江焯輕鬆地說:“隻要是審美正常的女人,都知道該怎麼選。”

“我哥哪裡不好啦!我比葉青更帥!”

溫寒長了一張跟溫暖九分八相似的臉龐,英俊自不必說,大學以來也不知道俘獲了多少女孩的芳心。

但這次他對趙檸萌卻來真的了,整整一年愣是拒絕了不下二十個女孩。

“你哥比葉青,缺點氣質。”

葉青習武之人,身段架子拿起來,精神麵貌和氣質遠甩溫寒幾條大街。

兩人都把熱忱的真心拿了出來,所以最後鹿死誰手,還真說不準。

倆人都是護短的,辯了半晌,也辯不出什麼結果來,索性不再進行這個話題。

燈光下,溫暖用手指尖摳了白色的膏體,塗在江焯的嘴角,責備道:“所以乾嘛不躲開,以你的身手,避開溫寒是輕而易舉吧。”

“要是躲了,他這口惡氣出不去,以後得跟我沒完。”江焯淡淡道:“他是為你抱不平,我沒必要躲。”

該他受的都得受著。

溫暖心疼地按了按他的嘴角,說道:“這事就算過去了,我不跟你生氣了,你也彆跟我哥計較,他就是一時想不明白。”

江焯搖了搖頭,“過不去。”

“怎麼,你還想找我哥討一個說法嗎?”

“他的話,在我心裡過不去。”

江焯長睫毛掃下來,覆著漆黑的眸子,他認真地說:“對不起,我應該更相信你一些。”

溫暖的呼吸頓了頓:“江焯哥”

江焯抬起頭,嘴角微彎:“腿斷了算什麼,就算爬,我也要爬到你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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