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029(2 / 2)

他抱緊了邵銘聿的脖子,小聲道:“邵先生……”

語氣裡帶著一丟丟的控訴。

就好像在質問邵銘聿說好的和對方不熟,卻為什麼會在這裡和對方相遇,是不是偷偷約好的一樣。

邵銘聿覺得好笑,碰了碰青年的鼻尖,笑道:“湊巧碰到的罷了。”

文瓊的經紀人本來還想拐彎抹角問問男人對文瓊的新電影投資感不感興趣,沒想到男人好像壓根沒怎麼聽,注意力全在懷裡的人身上了。

看清鬱藍的容貌時,他也是猛吸了口氣,這小o也太漂亮了吧?

文瓊出身銀月族,本身樣貌已經是娛樂圈中的頂尖,而這小o,好像比文瓊還更勝一籌。

這是哪裡來的新出道小明星?

文瓊忽然走近一步,笑問:“邵總,這位小朋友是銀月族?”

文瓊經紀人睜大了眼:“咦,銀、銀月族?”

這也是一個銀月族?

邵銘聿抬頭看向他,眉眼無波無瀾,但平白讓文瓊經紀人提起了心。

文瓊的嗓音很溫潤:“隻是看他長得漂亮,想問問他對進娛樂圈感不感興趣罷了。”

邵銘聿緩緩道:“文瓊,管好你自己。”

文瓊經紀人咽了咽口水,趕緊拉了拉文瓊,讓他彆說話了。

他一直不知道文瓊和邵銘聿是什麼關係,幾年前文瓊還沒起來那段時間,發現文瓊和這位認識之後,他還想讓文瓊勾引勾引對方。

結果這位大佬似乎對文瓊沒興趣,文瓊對這位大佬也沒那方麵意思,倒是他自作主張暗地裡操作了一波緋聞,結果差點被邵銘聿搞死。

如今他當然不敢多動心思,可既然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他也一直很安分,想必大佬也不會記著那點事情吧,那試著拉拉大佬做做金錢投資總是可以?

可也不知道文瓊突然說這種話乾什麼——邵銘聿對懷裡那個小o顯然很看重,文瓊也一直不太作妖,這會兒怎麼反倒惹上邵銘聿了??

把邵銘聿惹毛,到時候就不是拉不拉得到投資的問題了,而是還能不能在娛樂圈混下去!

所幸文瓊也沒再多說,隻點點頭,後退一步,卻依舊笑吟吟地看著鬱藍。

邵銘聿沒有再看他一眼,邁步往前走去。

鬱藍躲在邵銘聿懷裡,瞅見文瓊的眼神,抿了抿唇,抬起頭,揪了揪邵銘聿的領口。

邵銘聿低頭。

小家夥仰著臉,似乎想做什麼。

邵銘聿:“怎麼了?”

鬱藍閉上眼,進一步仰仰頭。

邵銘聿:“?”

他想了想,低頭又用鼻尖蹭了蹭鬱藍。

鬱藍眯了眯眼,縮了下脖子,舒服地重新靠回了男人的肩頭。

又悄悄看了看後頭依舊站在原地的文瓊。

文瓊麵色不改,依舊笑著。

鬱藍:“……”

他討厭這個人。

鬱藍蔫蔫地想道。

進了車子後,邵銘聿也沒有把鬱藍放下,反正小家夥也不鬆手。

他調整好一個可以讓鬱藍坐得舒服的姿勢,想了想,對駕駛座的林語說道:“最近這段時間,文瓊那邊也讓人盯著點。”

“文瓊?”林語剛綁好安全帶,聞言驚訝道。

“嗯。”邵銘聿也沒多解釋,看向窗外時,神色淡漠。

*

一路回到莊園,又是一通折騰,鬱藍第二天是在邵銘聿的床上醒來的。

醒來的時候,他正縮在男人的懷裡,兩隻手抱著男人的腰,頭抵在男人的胸前。

鬱藍:“……!”

他被嚇得一下子清醒,猛地坐起身來,卻因為宿醉,暈得差點重新栽回去。

而在這些動靜的牽扯下,原本閉著雙眼的男人也動了動,掀開了眼簾。

鬱藍漲紅了臉,訥訥道:“邵、邵先生早……”

這雖然不是他第一次和邵先生睡在一起,但確實是第一次和邵先生一起醒來。

這種感覺,竟然也讓鬱藍羞赧到根本不知道怎麼麵對男人了。

而且隨著他察覺到自己身體裡又充盈著邵先生的氣息,昨晚醉酒後的記憶也慢慢在腦海中複蘇。

鬱藍快羞恥瘋了——醉酒後不會失憶竟然是真的!可他寧願失憶!他都乾了些什麼啊!

“邵、邵先生,抱歉,昨晚我——”鬱藍不知所措想道歉,卻被男人一把扯了回去,驚呼一聲隔著被子倒在了男人的身上。

邵銘聿難得睡到這麼晚還沒起床,甚至還想繼續睡一會兒——當然,是抱著人一起。

隻是對方似乎已經清醒到不可能再乖乖入睡了。

邵銘聿勾著唇,輕輕揉著鬱藍的腦袋,嗓音中帶著些低啞:“還是喝醉酒後坦白一些。”

“!!!”鬱藍的臉紅得快能滴出血,他結巴道,“邵、邵先生——”

邵銘聿撫摸的動作一停。

他坐起來了一些,用一種戲謔的目光瞧著鬱藍,語氣莫辨道:“醉酒後就一個勁兒叫我的名字,要是還能多說點話,真好奇你昨晚會說些什麼。”

鬱藍呆住了。

如果還能多說點話——

我喜歡你。

我愛你。

我希望你也愛我,擁抱我,親吻我,標記我。

可能會忍不住,說出許許多多大膽又沒羞沒躁的話吧。

如果真的說出來了,此時此刻,他一定會羞恥到想要變成一隻小螞蟻,躲進這個世界最深最深的角落裡。

當然了,這會兒即使知道自己昨晚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鬱藍也快羞恥到暈過去了。

因為邵先生坐起來後,被子滑落,鬱藍才發現邵先生……上身什麼都沒穿!!!

剛才、剛才他一直沒意識到,對了,明明蘇醒時他抱著男人的手感就是毫無阻隔的,他好像還摸到了邵先生的fu肌!

鬱藍快靈魂出竅了!

注意到鬱藍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邵銘聿挑挑眉,道:“衣服是你昨晚脫的,不是我動的手。”

鬱藍頭朝下栽倒在床上。

已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