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公雞 六(2 / 2)

“吳江兄,你的大刀耍的不錯啊,不知道師從何派?”武功,唐禹也會一些,他看過吳江兄練武,自以為能和他打一個平手。

“福弟,我可沒有拜什麼門派,我的刀法是從我祖父教的,祖上傳下來的。先祖憑著這刀法幫著開國皇帝打下這天下,才有我吳家的今日。”

吳江一臉怒意,“可惜當今重文輕武,好多功勳世家都不再教子弟練武了,就連我哥哥也是走了科舉的路子入朝為官。”

唐禹去過吳府,也曾打探過吳府的下人,知道一些吳江的身世。功勳世族出生的將門子弟,這些年家族敗落了,不曾有先祖時的輝煌榮耀,可家中的底蘊還在。更何況吳江的兄長以探花之身入仕,這些年雖不說身居高位,但也是個不大不小的四品官。

這種家世,吳江可不是他這種平頭百姓能高攀的人物。

“那可不是,現在這讀書人啊是金貴著呢。我小時候也想過讀書來著,可是家裡實在窮交不起學費。吳江兄的武功這麼厲害,在江湖上肯定十分有名?”

吳江大氣的擺擺手,一副不在乎虛名的樣子,可唐禹明顯看見他翹起來的嘴臉,“嘿,不過是虛名罷了。江湖上都叫我吳一刀,傳說我的刀法能一刀斃命,這些也不過都是瞎說而已。”

唐禹暗戳戳的想,既然吳江在江湖上這麼出名,是不是他也能在江湖上闖出名堂?不說稱霸武林,至少也能做一個威風凜凜的大俠不是?

剛想到這個念頭,唐禹就甩甩頭把它趕走,不可行、不可行,雖說練武之人沒有內力一說,可是練武也講究資質。這具身體都二十二了,家中娶了妻子,托家帶口的,怎麼能跑出去打打殺殺呢。

“福弟,不若我把刀法傳授給你?”吳江叫他一副向往的模樣,斟酌了半天開口說道。好歹福弟能保了他吳江的一條命,江湖上講究恩怨分明,他也是知恩圖報的人。

“彆彆彆。都說練武得從小學起,我可都二十二了,哪裡還有練武的資質。多謝吳江兄的好意。況且我對武功實在沒什麼興趣。”

說這些,隻不過是為了打消吳江兄的念頭,畢竟這刀法是人家祖上傳下來的,留給後輩的,哪能讓外人輕易學了去。

他對吳江兄沒什麼恩情,反而人家幫了他的忙,唐禹實在沒臉再學人家祖傳的刀法。

“福弟可千萬彆跟我客氣,我能活著還要全靠你了。惠元大師說你是我的貴人,遇到你說不定我的這條命就有了轉機。江湖兒女本就是在刀口上舔血,指不定哪日就死了,我吳江雖說不怕死,可活著,誰不願意呢?”

唐禹歎了口氣,他最初猜測那惠元是個騙人的,後來聽吳江說多了惠元大師的事,倒認為惠元大師多少有些本領。畢竟他好歹經曆過地府,知道這世界上神神鬼鬼的是真的存在。說不定那惠元就有些法力或者彆的能力。

可他想不通,為什麼惠元大師會說他是吳江的貴人?難道就憑借他手上的這顆痣就能救人?不說這顆痣,單說他本人也沒有救人的本領啊。

奇奇怪怪的老和尚。

半夜,月亮換掛在半空中。餘輝撒在道路上。

“走水了,走水了。”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驚醒了正在睡夢中的人。

起來一看,這才發覺,離自家不遠處的隔壁正燃燒著熊熊烈火,都快蔓延到他家裡了。

起了這一場火,附近的人都沒有困意,連忙從自家的廚房裡端水滅火。

土木結構建造的房屋,最怕走水,這一燒就可能燒一大片,整個胡同一條街都可能被燒沒了。

唐禹也是第二天起床才知道,自家的店鋪被燒了一半,店鋪倉裡堆積的布料一夕之間變成了灰燼。

幾人站在燒的鬆鬆垮垮的房子麵前,都不由得皺起眉頭。

庫房裡的貨沒了,店鋪的老板很有可能來找他們討要賠款。

“這可怎麼辦啊?怎麼辦啊?”陸榮焦急的原地打圈圈。

“大哥,我昨晚走的時候明明檢查過了。庫房裡不可能著火。都是我的錯,要是昨晚我在店裡守夜,咱們餓店就不會被燒了。現在什麼都沒了……什麼都沒了……”陸貴渾身發抖,他蹲在地上抽自己巴掌。昨晚他是最後一個走的,走之前明明檢查過店鋪了。

這個店鋪對唐禹來說隻不過是舉手之勞,他有能力也有信心建更多更大的店鋪。

可對於兩兄弟來說,這個店鋪讓他們看到了希望。他們僅限的人生裡,這個店鋪可能就是一輩子唯一的事業。

唐禹攔下陸貴的手,安慰道,“二郎,這不怪你,如果這是自然起火,那就是天意如此。若是人為……”他眯起眼睛,瞳孔裡閃過一絲危險。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關於男主的身世,在開頭的一章“快穿的緣由”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