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私下見麵，陳光輝發信息告訴屠斐。
屠斐此刻正在家裡做平板支撐，她偏頭看了一眼，陳光輝的信息。
信息內容是驚喜，屠斐：我就說，他們兩個必定是商定作戰計劃了，今天林氏集團的大佬撤資估計就是他們的傑作。
陳光輝：哈哈，這是要搞暗中對抗了，我有點興奮。
屠斐：得謹慎，咱們是抓人，但林氏集團損失的可不隻是錢那麼簡單。
屠斐和陳光輝聊短信忘我不記得時間，沈清淺洗澡完推開門，以往該睡覺的小孩兒趴在地上玩手機？
“還不睡？”沈清淺站在門口沒進來，屠斐爬起身，“阿姨，有進展。”
沈清淺沒動，屠斐噔噔噔跑向她，將自己的手機遞給她。
沈清淺跟檢查作業似的翻了一圈，“難怪柴英卓對你態度冷漠，紀景明大概是想到辦法了，接下來可能還有一係列操作，等周末的書友會，看看我能不能有進展。”
沈清淺還回手機，拍拍屠斐的手臂，“趕緊睡覺，這都幾點了。”
屠斐噢噢兩聲，回到窗前撿起攤開的本子和筆，“阿姨也要睡了嗎？”
沈清淺嗯了一聲，掃了眼桌上的空相框，“照片呢？”
“被我珍藏了。”
“那相框還放在這。”
“我還打算放彆的呢。”屠斐爬上床，“阿姨也去睡吧。”
沈清淺關燈出門，屠斐從枕頭下翻出照片親了兩口，放在枕邊。
當城市開始沉睡，林氏集團的林魅處於焦灼的狀態，除了基層員工休息，高層都在加班。
會議室裡商討解決方案，輪到林文君發言，她欲言又止，林魅喝了一口水，“你不必猶豫，可以直說。”
“我想說……”林文君舒口氣，“我想說投資方撤資對於我們來說是致命打擊，但是他們沒有做錯，因為我們接連處於訴訟關係裡，在他們看來我們可能沒集中精力發展公司核心業務，這是……”
“文總。”宋明喆打斷她，“你說的這些隻是表象而已。”
林文君抿唇，臉色難堪不再說話，宋明喆手心的筆在桌上點了點，“我希望你能透過現象看到本質，投資方撤資並沒有實質的依據，所謂的我們沒有達到他們預期是一句屁話。”
宋明喆作為銷售總監，常年對外，他的風格一向雷厲風行，不會像是軟柿子任由彆人捏。
同樣，宋明喆也不會由彆人牽著鼻子走，“現在還沒有到最後的關鍵時刻，我們商量對策是應該的，但是想的不應該是自己做錯了哪裡這麼簡單，林總，”宋明喆丟下筆，靠著椅背，“我覺得隻要我們業績足夠好，他們都會回來。”
“確實。”一直沉默不語的程瑞峰開口，“有人要撤資，我們第一時間是氣憤對方的不守信用，但同時也說明，他們被森業集團攻陷，這些人最早就知道我們和森業集團的關係，但仍然選擇林氏集團，他們看中的不隻是林氏集團的發展前途，更大程度是我們給的利益優厚。”
林魅點頭，“是的，我今天想過了，利益驅使下做出改變的人，將來還會因為利益的變動再次倒戈。”林魅說得沒錯，一個人可以背叛你一次，就可以背叛你第二次，他的忠心完全要看誘惑是否足夠大。
林魅沒在桌上問大家最終的意見，而是一番討論後，讓高層回去各自回複她，“你們可以回家想，不必在公司。”
散會了，大家都出去了，林魅一個人軟在沙發椅上，胃抽搐的疼。
林文君回辦公室的路上經過人事部，她探頭看了一眼，人事總監溫靈芸還在加班。
“溫總還沒走？”
“現在就走。”溫靈芸站起身，“怎麼樣？這次的問題……”
“看林總吧。”林文君擺了擺手，回辦公室靠著門站了會，她拎起包下樓準備回家。
林文君車子開車麼多遠，瞧見路邊一個攔車的身影，她停車按下車窗，“溫總沒開車？”
“啊……”溫靈芸笑了笑，“車送去保養了。”
林文君開了車鎖，揚聲道：“上來，我送你。”溫靈芸推脫不過上了車，林文君目視前方，淡聲說：“溫總的條件再買個車多好，聽說以後可能單雙號限行，一輛車子不方便。”
“短時間都買不了了。”溫靈芸剛買了房子，也成了房奴，儘管是人事總監，但海京市高昂的房價讓一般中高層都吃不消，“等以後手頭寬裕再說吧。”
午夜的海京市告彆喧囂，林魅站在窗前望著夜色，她沉思過後，做了個大膽的決定。
作者有話要說：我突然又更新了，沒有讓你們過成愚人節。開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