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管嚴(1 / 2)

迷瞪瞪的屠斐下車,氣呼呼的闕寧凝也下車了,屠斐納悶,“這是朝陽分局,你還沒到呢。”

“我自己回海澱分局。”氣呼呼轉身走了,一早被喂狗糧,讓她很不爽,當她提出下車,沈清淺都沒挽留她,闕寧凝表示更加氣呼呼。

事實上,一般情況下,除了屠斐,沈清淺不會對任何人過分關懷,她會做她能做的,誰的崽子誰自己管,闕寧凝不歸她管。

唯獨對屠斐,沈清淺費了心思,說她軟硬兼施,又或是威逼利誘,沈清淺就是不能放縱屠斐。

世上最美好的事,莫過於周瑜打黃蓋,沈清淺想管,屠斐樂意被管,所以闕寧凝回海澱分局路上試圖用信息挑起屠斐和沈清淺之間的“爭端”時,屠斐表示:阿姨都是對的,我聽阿姨的。

闕寧凝氣得心肝肺炸裂,這是個妻管嚴啊。

屠斐除了困和頭疼之外,心情相當的美妙,早上沈清淺喂水,上班路上聽到關於林氏集團的好消息,這一天大概心情都會不錯。

華洋國際的巨資到底是多少,外界不清楚,屠斐不關心具體數字,她隻想知道,能否解決林魅的燃眉之急。

屠斐偷偷發信息問的,怕打擾林魅,信息結尾補充一句:我不急,你有時間回複我一句就行。

林魅看到信息哭笑不得,難得我們屠警官還有如此“卑微”的時候,林魅當即回複:你就彆操心我的事了,管好自己。

屠斐關心換來冷水,她哼了一聲收起手機,看來問題是有希望了,再也不是那個當初找她幫忙的人了。

林魅很快又發來一條:還有啊,以後我的事,不準再找喬汐言幫忙。

屠斐不解地搖搖頭,她不理解這兩人的奇怪關係,喬汐言的遺囑都立好了,林魅卻和她保持這樣的距離。

不懂哦不懂,屠斐也不想多管,坐下抽出筆記本開始今天的工作。

現在關於柴英卓的證據鏈條接近完整,剩下的作案動機和毒品是重點,但這是對於白鵬興的案件來說。

對於何俊雄的命案,柴英卓的犯罪鏈條還不算完整,屠斐重新梳理。

何俊雄死去的當晚,男扮女裝的柴英卓去過華邑酒店,且作案時間匹配。

柴英卓的車票,經過陳光輝的核實,車票雖然顯示乘坐了,但是該車次抵達雲州後,根據錄像顯示,沒有看到柴英卓出站。

柴英卓確實去了雲州,但他實際抵達時間要晚於車票顯示時間,錄像裡人太多,他實際乘坐的列車暫時還沒鎖定哪個人是他。

《鏡頭下的花花世界》和手腕上的蜜蠟,基本上可以鎖定是柴英卓。

但華邑酒店301房間,何俊雄死去的當晚,柴英卓到底有沒有出現在案發地?這是需要確定的事。

屠斐想起了胡星言,他還在海澱分局,她打電話給闕寧凝。

闕寧凝表示胡星言現在的態度仍然是非常不配合的,他推翻供詞,卻又不肯說新的。

如果不是當初胡星言賭博,警局還有扣他的理由,胡星言早就可以獲得自由身了。

“咱們不能試試之前的辦法嗎?”屠斐堅定地認為,胡星言之所以有恃無恐,那是外界沒有給他施壓,“李麗現在找不到,指望不上,但是拿柴英卓試探,我覺得可行。”

闕寧凝瞟了一眼對坐的隊長,她悄悄起身出去了。

屠斐不了解海澱分局的情況,但闕寧凝身在其中很清楚,雖然上頭催的急,但是分局的案子太多。

何俊雄的案子雖然重要,但比他更重要的很多,所以眼下這個案子算是半掛的狀態。

事實上,除了闕寧凝,局裡都被隊長派遣忙彆的去了。

胡星言的案子還不能沒人負責,闕寧凝暫時掛了個負責人的頭銜,她負責,但是隊長還不允許她去金碧輝煌。

現在闕寧凝的身份就尷尬了,想辦案沒地兒下手,不查點什麼她乾閒著。

闕寧凝曾經想過,當初何俊雄的案子從朝陽分局調到海澱分局,已經說明市局的態度,涉及毒品的813專案比何俊雄案件更重要。

所以,眼下海澱分局領導的態度,闕寧凝也能理解了,他們認為最不急最不要緊的案子分給局裡唯一的女刑警,算是一種特殊優待……闕寧凝內心無法認同,她既然接了就想破案,哪怕上麵不支持。

今天闕寧凝聽完屠斐的證據鏈條,擔憂道:“雖然何俊雄案的凶手是柴英卓的可能性很大,但現在也不能確定,而且我們這一次如果采用詐的方式,一旦不成功以後都不好辦了。”不好辦不僅僅是說胡星言以後更加守口如瓶,也有隊長可能對她的處分,因為一般情況,隊長不建議用這樣的方式審訊。

“所以這次必須搞得嚇人點,讓胡星言完全相信,我們已經抓了柴英卓,並且柴英卓的身上已經查證部分罪名會讓他入獄,保證讓胡星言放心,肯說實話。”屠斐是恨不能去海澱分局和闕寧凝一起問案,闕寧凝直搖頭,“你可彆來,你不來是我一個人的事,你來了,咱們兩都歇菜不說,兩個分局之間關係也不好弄。”

“那你專注胡星言,我接下來就打算細摳毒品了。”屠斐現在仔細捋順完發現,這兩個人的難點都卡在了作案動機上,儘管他們推測與紀景明有關,但是具體的關聯是什麼?

為了弄清毒品的來源,以及毒品在這次案件中所起到的角色,屠斐決定白鵬興和紀景明打架那一晚開始重新捋順,她要再走一次二萬五千裡長征。

屠斐看看時間,臨近中午,又是可以阿姨一起甜甜美美吃午餐的時間。

屠斐現在每天幾乎舍棄分局食堂了,陳光輝從外麵回來叫住屠斐,“乾啥去?陪哥吃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