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宇宙下的眾生,每分每秒都在經曆不同的事,如果你能站在高處大開眼界,你或許會發現,我們不過是滄海一粟,我們應該謙虛敬畏地生活。
屠斐遭受過一次重創後,對於生命有了嶄新的認知,白駒過隙般的生命很脆弱,為了能在短暫的人生裡見識更廣闊的世界,她必須小心,她必須謹慎,她必須活得久一點,再久一點。
屠斐不再像之前揮霍青春,昂貴的奢侈品,她需要珍視。
這不,沒等到中午,屠斐餓了,餐廳還沒開飯,她跑出去買吃的,她的身體嬌貴,可不能餓著。
屠斐剛歸隊,她今天主要是熟悉之前的案情資料。
大概是休息的有點久,屠斐回想過去,關於案情的記憶模糊了。
幸好是屠斐有記筆記的習慣,加之分局的資料隨時更新。
屠斐很快能撿起來,現在案情進展很快捋清。
何俊雄的案件凶手是柴英卓,作案動機仍沒有合理的解釋。
白鵬興的案件,現在主要毒品開展,錢偉奇撞頭裝失憶在醫院,線索暫時斷了;
張江海仍在快遞公司,之前固定去的高檔住所都沒有去,這反倒襯得他之前去那麼頻繁是有貓膩的。
紀景明現在更乖了,他每天隻在家裡和公司兩個地方活動。
“你聽說過蔚天玉嗎?”陳光輝中午打飯回來吃,屠斐嫌食堂吵鬨,倆人辦公室裡麵對麵吃飯,這感覺太久違,屠斐含糊不清地說:“我之前看新聞,好像是個明星。”
“就是之前咱們鑒定墨綠色風衣時,不是牽扯到一個女明星,就是她。”
屠斐還沒看到蔚天玉的部分,“恩,你想說什麼?”
“我在想,蔚天玉和紀景明會不會有關係?”陳光輝吞了一大口飯,咳嗽了一聲,“就是白鵬興死去的那晚,會不會蔚天玉也去了?”
金碧輝煌仍然是禁區,她們進不去,就拿不到錄像。
不過屠斐不像過去執著於靠監控辦案了,“紀景明有靠山,那蔚天玉呢?”
蔚天玉的靠山原是錢偉奇,現在錢偉奇自身難保。
飯後,屠斐沒急著辦案,她出去遛彎順便和門口的大爺聊天。
大爺見到寸頭的屠斐,見一次心疼一次,“小姑娘可得照顧好自己啊,破案重要,但身體也重要。”
大爺聊起了沈清淺,“就是那個之前買東西過來的姑娘。”
“啊,那是我阿姨。”屠斐靠著門衛廳,眯著眼望著湛藍的天,大爺笑道:“那麼年輕,叫阿姨都叫老咯。”
“嗬。”屠斐抬手,指肚輕輕蹭著略硬的發茬兒回身笑道:“大爺,阿姨在我這裡,不是一個代表年齡的稱呼。”
阿姨,是我對愛人的一個稱呼,有那麼一絲尊敬,但又有一絲放肆,還有一絲的禁忌。
屠斐隻允許自己這樣叫她,彆人叫沈清淺阿姨,屠斐再也不會同意。
大爺不是很懂年輕人似是而非的說話方式,盯著屠斐按壓發茬兒的指尖,他笑著說:“你這小姑娘,比那些男孩子還硬氣嘞。”
大爺揚了揚下巴,分局門口經過兩個頭發偏長的男生,他們也在看屠斐,屠斐笑著和大爺說:“做人嘛,開心就好。”
兩個男生看見了屠斐的笑,看見了善意,他們步子遲疑幾秒向著屠斐來了。
“小哥哥,可以留下電話嗎?”一個秀氣白淨的男生,身高比屠斐矮了點,大爺一旁聽得嘎嘎笑,男生臉紅了,不解地看著似笑非笑的屠斐。
屠斐指尖擋開他的手機,微微頃身盯著男生的臉說:“看清楚,我是小姐姐。”
男生愣了愣,旁邊另外一個人抓著男生的手,跟屠斐道歉後趕緊跑了。
大爺不懂當下年輕人的心理,屠斐已經溜達往辦公室走了,大爺費解,為撒子知道是姑娘,反倒不要電話了?
屠斐中午接到母親的電話,她如實彙報,已經好好吃過飯,“媽吃飯了嗎?第一節課怎麼樣?學生們有沒有欺負你?”
“我一個教授能讓學生給欺負了?”祝琇雲聽說孩子好好吃飯,她心情不錯。
娘兩聊會天,祝琇雲說起今天上課,下午會有初中生過來聽課觀摩的。
“喲嗬,我娘第一次節課,就是公開課。”
“可不是麼?”祝琇雲配合道,“我今天得讓這幫孩子知道,我這麼好的老師,隻會在高等學府出現,她們想聽我的課,就得好好學習,考上好學校。”
屠斐忍俊不禁,親媽不愧是教授,理論一套一套的。
祝琇雲提醒屠斐彆累到,按時吃飯,“媽很不想你繼續做刑警,但是你那麼想做,那就好好照顧自己。”
屠斐乖乖地答應,祝琇雲說:“要做英雄,也要做活著的英雄,如果每個英雄背後都是一個破碎的家,你說,那個家長還敢送自己的孩子去冒險?”
屠斐知道,這次出事嚇到了母親,“媽,你放心。”屠斐掛斷電話,翻了翻沈清淺的對話框,她們之間像是形成了一種默契,誰也沒有主動發出第一條信息。
千萬不說出一句我想你,那樣就會潰敗,最後潰不成軍。
等,無聲地等,萬千話語抵不過一個久彆重逢後的一個懷抱,又或者是奢望下,可以是一個吻,亦或是天馬行空地構思一場愉悅的身體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