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見麵(2 / 2)

同樣是笑,卻是千差萬彆。

柴英卓坐得四肢發冷,他起身往回走,天色晚了,晚高峰已經過了,喧鬨歸於沉寂。

柴英卓穿過小區的大門,聞到了飯菜香,他的肚子咕咕叫,他卻沒有吃飯的**。

柴英卓低頭走到小區門口,樓道裡的等還沒亮,他突然被抓住腕子。

柴英卓嚇了一跳,他揚手試圖甩開,腕子被緊緊地攥著,掙紮間燈亮了。

紀景明陰沉的臉逆著光,黑得像鍋底,柴英卓蹙眉,“你來做什麼?”

“一起吃個飯吧。”紀景明放開柴英卓,攔住出去的路,“去你家。”

紀景明下廚做飯,柴英卓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聽見廚房裡的炒菜聲,聽起來那麼不真實。

一頓飯,兩人吃得安靜,飯後,柴英卓起身收拾餐具,紀景明徑直去廚房洗碗,他們搭配的好像是一起生活了很久似的。

“你到底要乾嘛?”柴英卓站在廚房門口問。

“是我該問你吧?”紀景明頭也不回地說,“你今天怎麼回事?”

“我沒事。”柴英卓靠著門框,半晌說:“隻是突然我妹妹打電話告訴我,屠斐正在失憶。”

“所以你難過?”

柴英卓沒做聲,紀景明衝洗乾淨瓷碗倒扣到一旁,他邊洗手邊說:“讓你妹妹少和她接觸,免得有危險。”

“什麼危險?”柴英卓擰眉,“你之前答應過我的,彆忘了。”

紀景明甩了甩手上的水,回身眸光清冷道,“你能不能彆什麼都往我身上想?”紀景明言語中透著不耐煩,“我到底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才讓你這麼看我?”

柴英卓低頭沒做聲,紀景明走到他身邊,半晌說:“我是真心拿你當朋友看的。”

柴英卓突然哼笑了一聲,舒口氣說:“行了,沒事就回去吧,你一個總裁出現在我這裡,萬一被看見,對你沒好處。”

紀景明沒做聲,他拿起車鑰匙,準備離開,臨走前站在門口頭也不回地說:“你吃的苦夠多了,彆老想著彆人,想想自己吧。”

柴英卓沉默,回應他的是關門聲,紀景明走了。

不一會,紀景明發信息過來,寫著:你在我心裡還是那個兄弟,我會儘我所能保護你,但也請你配合我,我不想你再出事。

柴英卓沒回複,他丟開手機,啞然失笑,笑到最後,紅了眼圈。

兄弟,真是一個諷刺的詞。

屠斐和沈清淺說了自己正在失憶的事之後,內心有所緩解,但失憶帶來的失落無法從根本上緩解。

或許是這種心理壓力的存在,導致屠斐的情緒不穩,她時而鼓舞自己精神亢奮,時而深陷痛苦難以自拔。

大起大落的情緒,使得屠斐的失憶速度比之前更快了,她有時倦怠不想寫日記了。

隻是隔天翻看自己的筆記,空白的筆記本讓她遺憾,少寫一頁,記憶就少了一頁。

記憶可以不寫,對阿姨的愛還是要寫的,屠斐每天都會一封信,跟郵差似的每天跑沈清淺家裡跑。

當然也就是跑了幾天,屠斐白天去局裡,有時忙了一天,晚上到了家,大腦一片空白。

睡前屠斐有時候會努力回想,她這一天是否忘記了什麼,絞儘腦汁想起她還沒有睡前和沈清淺告白。

白天翻資料看筆記破案,屠斐沒有過多悲傷,那是案子,她隻要理智分析,不需要投入感情。

隻是,晚上翻到她日記裡的沈清淺,她看著曾經深情的文字,她居然做不到感同身受,像是一個旁觀者看著彆人的愛情。

從上次屠斐和沈清淺說了她在失憶之後,她們沒再視頻,甚至於屠斐不主動,沈清淺都不會主動了。

沈清淺不主動,屠斐更不敢主動,兩個人的關係就這樣默默地斷了。

屠斐的難過是斷斷續續的,忙碌起來忘記一切時,她是開心的,唯獨是她意識到自己失憶,她記憶裡殘留著沈清淺的影子,她會難過,她會偷偷落淚,她也會抱怨,為什麼老天要這樣對她?

屠斐的“薄情”體現在朋友上,她對周遭的朋友遺忘沒有太多難過,對於邢思博和陳光輝的遺忘沒有造成她的困擾,局裡的桌上除了他們本來就名牌,這次兩人直接放個名牌就行了。

屠斐發現自己鑽研案子時會變得忘我和開心,她便想追求這種快樂,她白天在單位看之前的案子,晚上看網上和書本資料,她在查國內毒品案的所有資料總結分析提煉經驗寫到本子上。

祝琇雲勸說不了,隻能每晚都進去看她,屠斐趴在床上時常累到睡著。

這樣的情況,持續到11月的中旬,突然就發生了激變。

距離屠斐和沈清淺打電話說失憶後的半個多月,屠斐淋了一場秋雨,發了一次燒,燒得胡言亂語,她睡了兩天兩夜,再醒來,她茫然的表情一度讓祝琇雲以為她忘記了自己。

“媽。”半晌屠斐摸摸腦袋,祝琇雲嗯了一聲,她身後站著闕寧凝,闕寧凝剛勾起笑,屠斐偏頭看了她一眼,漠然而疏離地皺起眉問:“你是誰?”

闕寧凝笑著笑著背過身,眼淚刷刷往下掉,她擦去眼角的淚,笑著自我介紹:“你好,我是闕寧凝,初次見麵,很高興認識你。”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哈,聰明的小可愛已經發現,情節跳了,因為漏掉了238章,我的存稿突然少了一章,心好痛!

所以今晚零點怎麼辦?貳更姑娘出的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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