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穩,可以治愈傷痛,屠斐忘記疼了。
屠斐恨不能全身都讓姐姐上藥,沒傷的地方非扒拉衣服給沈清淺看,“姐姐看看,這裡傷到沒?”屠斐將後背的衣服用力往上拽,露出白皙的蝴蝶骨。
沈清淺指尖按了按,傷到是沒有的,“一點點,我看下。”沈清淺像模像樣按得,按得一隻小狼崽軟趴趴窩在床上,舒服得差點睡著。
沈清淺不好意思太過分,洗手間半天沒動靜,估計陳光輝早完事了。
“好了,你完事了,我看看你那位朋友。”沈清淺叫陳光輝出來上藥,屠斐不是很滿意,坐在旁邊“指手畫腳,恨不能直接上手,“就後麵看不見的姐姐弄下,其他的輝哥自己就能弄,是不是,輝哥?”
“是是是。”陳光輝忍不住的笑,沈清淺得感謝陳光輝配合她,所以方便上藥的地方都處理了,剩下不太方便的位置陳光輝自己拿著藥棉去洗手間上藥。
“你收拾下去隔壁,我也該回去了。”沈清淺起身準備告辭,屠斐收拾物品,臨走前和陳光輝打招呼,“哥,我去隔壁,有事電話聯係。”
陳光輝上藥到一半不方便送客,“今天謝謝青戔了,我這就不出去送你了。”
服務生送來鑰匙,屠斐住進隔壁的豪華雙床房,比他們的雙人間還高級,“姐姐,這房間比我們那個貴吧?”
“還行。”沈清淺站在門口,“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屠斐戀戀不舍,非要送沈清淺到電梯口,等到了電梯又想送到樓下,沈清淺沒讓她送,“乖了,回去吧,傷口注意彆沾水。”
屠斐站在電梯外揮手,“姐姐到了告訴我一聲。”
電梯門關上,屠斐的心好像隨著姐姐一起飛走了,她跑到窗前,沈清淺不一會出現在樓下,漫步往回走。
夜色下的倩影,朦朧婉約,屠斐雙手托腮,直到沈清淺的身影消失於茫茫夜色,屠斐的心下墜,有一點小小的失望和空虛。
沈清淺到酒店已經是後半夜,方婉睡著了,她輕手輕腳地關上洗手間的門發信息給屠斐:我到了,你早點睡,不用回了。
屠斐:不,我就要回。
沈清淺輕笑,任性的小孩兒一定比彆人都快樂。
屠斐:今天謝謝姐姐,姐姐早點睡,等我忙完如果時間允許再請你吃飯,如果現在不方便,那就之後國內見。
沈清淺簡單洗漱躺下,身體略顯疲憊,精神處於亢奮的狀態。
今晚,重新琴到了喜歡的小孩兒。
人性有時候是自私的,也是自以為是的,在彆人看不見的地方費儘心機做自己想做的事。
她已經儘量去照顧所有人的感覺,偶爾考慮下自我不算過分吧?沈清淺問自己。
如果再有剛才的機會,沈清淺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她沒有過分,隻是琴了一下而已。
當然,沈清淺預想得到,如果師姐知道,她大概會生氣吧。
沈清淺輕輕舒口氣,翻身眯著眼回味今晚的親密接觸,嘴角在夜色中勾起細微的弧度,喜歡一個人的感覺仿佛是被蜜糖包圍,誰能不喜歡呢?
不知是不是這兩天睡前想屠斐了,沈清淺沒有做夢,或者夢見也忘了,至少她醒來時,不記得夢見林清寒。
天微微亮時,沈清淺起床收拾去上課,屠斐和陳光輝正在補覺,他們今晚是夜間行動,白天可以休息。
方婉一早心情不佳,“每次想到考試,我都感覺重回高考。”致命的是現在學習的內容都是專業的醫學,尖端到國內還沒有觸及,所以一切都是全新的,如果不足夠努力,學起來非常吃力。
每每這時,方婉羨慕沈清淺,注意到她拎起一本外文書,她納悶地問:“考試你還帶書?”
“不是考試用的。”沈清淺拎起包,“收拾完了?”
兩人一前一後出去,方婉瞟了眼書皮,“不是英文的?”
“恩。”沈清淺晃了晃,“德文的。”
“原版?”
“恩。”
方婉震驚,“你居然看純德文的!”沈清淺笑道,“也有不懂的,邊查字典邊看。”
方婉拿過書翻來覆去看半天,一個字看不懂,“講的什麼?”
“主要是講腦組織和神經受損後可能引起的機體反應及治療案例分析。”沈清淺輕描淡寫,方婉鼓掌表示讚賞,“你太敬業了,除了官方學習,自己私下還學。”
沈清淺笑笑沒做聲,上午考完試,中午的功夫,沈清淺和方婉吃完飯在教室裡看書,她偶爾會瞟一眼手機,一直沒響過。
人就是這樣,一旦上心就會開始惦記,明明有時候人家都不需要。
就像父母惦記孩子,孩子長大了,在外麵生活得很好,遠不是父母所想的離開了家無法存活,有時候反倒是父母離開孩子才一直想法設防乾預孩子的生活。
沈清淺將手機揣進兜裡,免得乾擾自己的注意力。
屠斐和陳光輝睡到中午才算睡飽,兩人吃了飯,屠斐拿起紙筆畫昨天看到的布局以及窗口的女人。
陳光輝看罷點頭,“這人就是蔚天玉,你眼神可真好。”
屠斐根據陳光輝的描述,將她看不見的那一麵補上,一棟中式古風彆墅躍然於紙上。
兩人商量接下來的作戰方法,邢思博通過屠斐的電腦視頻加入會議。
“老大,我的想法,先依靠國外官方的力量,今晚我們確定蔚天玉在裡麵之後報警,等警方來找人。”屠斐的建議相對保守,也相對穩妥。
陳光輝一致讚同,邢思博憂心地反問:“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警方不配合,或者蔚天玉不配合,你們要怎麼辦?”
兩人均是一怔,如果蔚天玉說自己不是被□□,她甘願留在此地,他們無權帶她回來;如果警方真的去了,沒有找到蔚天玉,他們謊報警情又該怎麼辦?
“所以,得提前想好,如何能勸說蔚天玉主動回國,交代犯罪事實,爭取寬大處理。”邢思博的話讓陳光輝犯了難,他不會勸人,口才不行,如果讓屠斐去勸,等於讓屠斐走在槍林彈雨的前頭。
“那有啥的,我去就我去,我女的,身材嬌小點,不容易被發現。”屠斐從不會在工作時偷懶後退,“就我去,我勸蔚天玉的思路就是錢偉奇已經落網交代,紀景明對她的經紀人趕儘殺絕,她如果不懸崖勒馬,也會走老路的。”
屠斐的路線,還是從威逼利誘方向下手,邢思博給屠斐一個提議,“你現在立馬看下蔚天玉的作品,以她的粉絲身份切入,更容易融入彼此,明白嗎?”
“老大,你攻心計啊,可以。”屠斐沒想到這茬,陳光輝耷拉著腦袋,“那我就隻能在外麵看著你了。”
“裡應外合,我潛入你盯梢兒,萬一有危險,你及時告訴我。”屠斐說這話時,手裡拎著望遠鏡,陳光輝接過來,重重地歎口氣,“恩,我待會出去買裝備,要不然咱們兩要被紮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