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言狼語(2 / 2)

屠斐如實相告今晚要通宵,沈清淺皺起眉頭,怎麼又通宵?屠斐:姐姐什麼時候回國啊?我想姐姐。

沈清淺一時半會沒事不能回去,國內要是沒屠斐,她連過年都不想回去了,不過現在倒是可以想想。

沈清淺不想過早給屠斐虛幻的驚喜,模棱兩可回複:再說吧。

陳光輝買飯回來,他打開醒酒湯,“你們先吃,我剛才在店裡吃了一個餅子,我喂他喝完再吃。”

邢思博和屠斐都餓到極致了,兩人也沒客氣,坐到一處吃飯,屠斐狼吞虎咽的勁兒看得邢思博心疼,“你慢點,要不然胃吃不消。”

屠斐唔唔兩聲,小臉鼓成包子,不吃不覺得,一吃就餓得不行了。

“你看到沒?”陳光輝喂醉酒的人,一邊說教,“就是你們搞事,我們連個正常的休息時間都沒有。”今天明明是周六,陳光輝還想著今晚結束早點可以去看望梅姐的,現在連睡覺的機會都報廢了。

柴英卓眯著眼,費力地吞咽,喝到一半痛哭流涕地哭。

這一天,唉,屠斐默默歎氣,蔚天玉一直哭,柴英卓也哭,早知道現在何必當初啊?

屠斐吃完,帶著柴英卓進審訊室,“今天趁著喝醉了多問,酒後吐真言,沒準都能全招待了。”

“我啊。”陳光輝說起喪氣話,“我更怕胡言亂語,咱們白忙活。”

邢思博嘶了一聲,瞪了一眼陳光輝,故意凶道:“彆說喪氣話。”

陳光輝嘿嘿笑,“要不然我也進去,我不說話,我做記錄呢?”

陳光輝倒是想,柴英卓不願,屠斐邊問邊寫,一個人進行確實累。

邢思博開了揚聲器,陳光輝坐在辦公室的桌前,審訊室裡,開始今晚的審訊。

午夜的海京市偶有汽車鳴笛聲,陳光輝奮筆疾書,邢思博站在單麵透視鏡前,觀察柴英卓,也觀察工作狀態的屠斐。

這小孩兒,未來可期。

家中的祝琇雲確定屠斐不回來躺下了,翻來覆去睡不著,她輕輕歎口氣,翻出手機盯著沈清淺的號碼的出神。

從上次元旦聯係之後,她們之間幾乎再無聯係。

屠斐這次出差的城市正是沈清淺所在的,該是沒有那麼巧能遇見,祝琇雲時常矛盾,是她親手切斷兩個人的聯係,她再主動告訴沈清淺關於孩子的消息,會不會太過分了?

如此猶豫,祝琇雲便不再發信息了,她不發,沈清淺也不發。

祝琇雲不怪沈清淺,隻是關心不知從何處切入,長此以往,她們會不會又像10年前那般?

祝琇雲糾結許久,昏沉沉睡去已經天亮。

孩子還沒回來,祝琇雲早起,決定做飯送過去。

外麵做的,終究沒有自家的營養健康,祝琇雲正準備大展身手多做幾個菜,順便帶上邢思博和陳光輝的份兒,門口傳來動靜。

祝琇雲急急地從廚房出來,屠斐揉揉眼,打個嗬欠,“媽,你怎麼這麼早啊?”

“總算是回來了。”祝琇雲心疼道:“趕緊洗漱,我去做飯,吃完再睡。”

“恩。”屠斐也不逞強了,一晚上和喝醉酒的人鬥智鬥勇,比她預想的要難。

柴英卓是個極為理智的人,即便喝酒了,也不會像一般人醉得思維混亂,哪怕是喝醉了說話都條理清晰。

要說唯一讓柴英卓變得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醉酒後的人更真實了,表情更多,情緒外露。

一整夜,在痛苦與自責中反複,屠斐作為主審人心力交瘁。

陳光輝也沒好到哪裡去,寫了一晚上,比當年的高考還累,手腕酸疼地抬不起。

兩個人忙完,都被邢思博趕回家休息,算是獎勵,也算是慰藉,他本人捋順案情,跟趙洪德彙報之後再走。

屠斐太困了,從浴室出來,趴在桌上等早飯等到睡著。

祝琇雲望著呼呼而睡的孩子,不忍心叫醒,可早飯沒吃,趴著睡覺也累。

“屠斐,吃完再睡。”祝琇雲輕撫屠斐的小腦袋,屠斐唔了一聲,吸了吸口水迷瞪眼噢噢點頭。

屠斐閉著眼,一口麵下去燙得哇呀一聲,祝琇雲心疼夠嗆,“你啊!”

“嗚嗚。”屠斐委屈地哼唧,“麵麵你好火熱啊,嘴巴被你親得火辣辣。”

祝琇雲心疼又好笑,她拿來小碗晾上。屠斐吸溜吸溜喝湯,喝兩口,祝琇雲聽著沒動靜,偏頭一看,屠斐右手握著勺子,左手托腮,正昏昏欲睡。

祝琇雲心疼地眼眶泛酸,“屠斐。”

屠斐爪子一抖,托腮的左手打滑,她差點一臉埋進麵碗毀容。

“吃這個,這個涼了。”祝琇雲這次便替屠斐晾麵,便跟她說話,屠斐狼吞虎咽,抽空回答問題,這頓麵才算是吃完。

屠斐吃了個半分飽,一頭栽在床上頃刻間入睡。

隻不過,這一覺沒等睡出8分熟,手就響了,連是誰的電話都沒看清,她迷糊接起,聽見哽咽的哭聲,“屠警官,我哥哥要死了!”

屠斐一下子清醒,是柴冬雪,“怎麼了?”

“我哥、我哥他自殺了!”柴冬雪嚎啕大哭,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小狼崽叭叭,嘖嘖,狼言狼語,大家愛聽不?

小狼崽廣播,正式開始廣播辣!【隔壁破0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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