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夫人人未到跟前,質問道:“誰是屠斐?”
“我就是,您……”屠斐話音未落,紀夫人揚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打在屠斐的臉上。
屠斐完全沒有預料,這一抖,手裡的碗墜地,啪的一聲碗碎了,湯麵撒了一地。
紀夫人這一下打得結結實實,屠斐的腦袋嗡地一下子,整個人靠在了門上。
怒氣當頭的紀夫人抬手打了第二巴掌,屠斐往旁邊躲開抬手擋臉就,紀夫人直接照著她的腦袋,啪地又是一巴掌,怒氣道:“你們算什麼人民的公仆?”
屠斐被打的有點懵,她剛要抬手繼續擋,紀夫人叫囂道:“我看你敢打我?!”
紀夫人雙手揪著屠斐的衣領,怒吼:“我兒子在哪?在哪!”往日裡溫柔儒雅的人此刻窮凶極惡,嘶喊道:“說啊!”她邊說邊抓撓屠斐,屠斐想要反抗時被紀夫人身後四個人團團圍住。
“敢抓我兒子!我看你是活膩了!”紀夫人怒火攻心,什麼都顧不得,心底都是對屠斐的恨意。
屠斐的腦袋直嗡嗡,“放開!”她掙脫開那四人,紀夫人死死地揪著她的衣服不放,這時候審訊室門開了,陳光輝一眼看見屠斐被追著打。
屠斐抱頭求助地喊了一聲,“輝哥!”
陳光輝怒氣橫生,怒道:“都給我放開!”
邢思博聽見吵鬨聲,出來瞧見屠斐捂著腦袋,臉也花了腫了,他厲聲道,“這是刑警隊,不是你們可以亂來的地方!”
“你是誰?”紀夫人指著他們,“你們一個兩個都給我等著,我找你們趙局長!”
紀夫人徑直往前走,邊走邊喊,“趙洪德,你給我出來!”
整個走廊裡回蕩著紀夫人刺耳的聲音,趙洪德從樓上下來,“誒呀,這不是紀夫人嗎?”
“姓趙的,你必須給我個說法!”紀夫人指指不遠處的屠斐,“你手底下這幫人到底是警察還是土匪啊?”紀夫人像是才意識到,破口罵到,“這就難怪了,連名字都叫土匪,她媽就教出這麼個玩意!”
屠斐怒不可遏高聲道:“你隨便罵我!但是不準罵我媽!”
趙洪德瞪了一眼屠斐這邊,抬手示意紀夫人上樓說話,紀夫人食指指著屠斐,“你給我等著,社會主義還能叫你這等土匪當人民公仆了!”
陳光輝雙拳緊握,氣得直咬牙,“他們四個打沒打你?”
實事求是,四個保鏢真沒打,就是攔著屠斐而已,邢思博壓著火氣,“打沒打,你現在也不能還手。”
屠斐白淨的小臉都是血道子,陳光輝眼圈氣紅了,罵了句,“草他媽的,做好人還做出錯來了。”
“行了!”邢思博嗬斥陳光輝,他拉過屠斐到跟前,“我瞅瞅。”
屠斐從小到大哪裡吃過這種虧,從來都是她打彆人,今天被劈頭蓋臉一頓抓撓,還挨了兩個耳光,眼圈早就紅了,硬生生忍著眼淚呢。
“屠斐,你先去醫院處理下,千萬彆留疤。”邢思博招手叫陳光輝,“光輝,你陪她一起去。”
屠斐擰著身體不動,望著遠去的趙洪德和紀夫人,邢思博推她,“還不去?以後不怕耽誤找對象嗎啊?”
邢思博抓過陳光輝,喝道:“趕緊帶她去醫院!”
屠斐抬手甩開陳光輝揪她衣服的手,她猛地推開審訊室的門,氣勢洶洶道:“紀景明,我告訴你,我不管你是官二代,富二代,還是什麼狗屁總裁!”屠斐掌心啪啪啪拍胸口,高聲道:“隻要我屠斐還有一口氣,我TM就跟你耗上了,誰也彆想撈你出去!”
紀景明望著滿臉血的人,沒有太多的表情,陳光輝硬是拽著屠斐去醫院。
屠斐一路就跟彆扭的孩子似的,被拽出門沒幾步回頭跟邢思博喊,“老子抓的人,誰也不準放,趙洪德也不行!”
“混賬,局長名字也是你叫的!”邢思博故意瞪眼,屠斐瞪得更凶,嚷嚷道:“我不管!我抓的人,誰給我放了,我跟他拚命!”
“拽她走啊!”邢思博扯著脖子紅著臉訓陳光輝,陳光輝也是氣不順,“都TM彆喊了!耳朵要聾了,你個小崽子,跟我走!”
陳光輝雙臂在後麵推屠斐,屠斐一路踉踉蹌蹌總算走出刑警隊大院,門衛大爺看著都心疼。
陳光輝提前打電話給翁曉夏,翁曉夏一早就處理室門口等,滿臉是血的屠斐出現在眼前,右臉腫得老高,翁曉夏眼圈一下子紅了,哭腔問:“到底誰這麼不是人?”邊說邊推屠斐,“你不是刑警嗎?乾嘛被揍成這樣子啊?你的能耐啊?不知道還手,是不是傻?”
屠斐被推得兩個趔趄,陳光輝擋住翁曉夏,“誒誒,你這個小醫生,咋還推傷員呢?”
“嗚嗚。”翁曉夏哭出來了,屠斐反倒冷靜些,她示意陳光輝出去,等著翁醫生嚶嚶嚶哭了半天,她靠著椅背無奈地打趣:“還沒哭夠啊?哭多難看……”話沒說完,她被賞了一個悲憤的白眼。
屠斐揪了就白大褂,“好姐姐,快給我處理吧,留疤就不好看了。”
翁曉夏心疼夠嗆,邊處理邊罵屠斐,“你等著吧,我要告狀!”
作者有話要說:嘖嘖,抓毀容了,可咋辦?媳婦兒都不要她了。
屠小狼:【偷偷哭唧唧.因為嗷嗚嗚哭得太大聲被隔壁狼王發現.夏朗安慰:沒關係我在原始森林傷了那麼多都好了一點兒疤也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