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來孟河家一周多,二餅如今體積卻是長了將近一倍,就跟吹氣球似的。二餅的靈智也漲了不少,已經能聽懂小部分基礎的人類語句。
但對於滾著走這件事,二餅那是一個屢教不改。從二樓樓梯口滾到樓梯轉彎處,再從樓梯拐彎處滾到一樓客廳,最終,瞄準方向,一路滴溜溜的滾到了太後老人家的鞋麵上。
老黑從二樓優雅的走下,也是走到孟母的旁邊,享受的被孟母捋了一會毛後,就舒服的眯著眼趴了下來。
眯眼的老黑目視前,唔,那個家中地位最低的某人,又在被壓榨勞動力了。
真可憐!
連晚飯孟河都得是最後一個吃。
總不能臭著一身去吃飯吧?而孟母她們明顯不可能等孟河洗完澡,再來開飯。
可當孟河從浴室裡一身清爽的出來時,卻悲憤的發現,兩個死不要臉的逼貨居然又出現了。
這裡,說的是曹興跟李長華。
雖然知道兒子賺了點錢,但家裡是一定餘財也無,曹興賺的錢又全部再次投入到了創業之中,所以曹興父母是不可能停止跑長途的。
曹興是一個人,李長華,那也是一個人。
一個人,能開個什麼灶?開個灶,煮個飯燒個菜那鐵定早中晚能吃幾頓,就算有冰箱不變質,總吃剩菜那也是對身體不好的。
更何況,這兩貨在做飯這一方麵還都很不精通。
對於這種情況,對於兒子的幫手與貴人,孟母那母愛是叫一個泛濫啊。
吃,隨便吃,頓頓都到阿姨家裡吃!
這是孟母的原話。
兩個死不要臉的就打蛇隨棍上的,將這話當成了聖旨,基本上是天天、頓頓來蹭飯。
從曹興家到孟河家,電瓶車需要半小時;從大垛鎮李長華住處到孟河家,小汽車正常需要一刻鐘。
半小時午飯來孟河家吃就算了,晚飯完全可以自己下點麵條,再就著中午打包的菜吃得挺香。之前好幾次孟河在興揚村忙碌住曹興家,孟河兩人就是這麼乾的。
可現在曹興偏不,他丫的說人多吃飯熱鬨。
至於李長華,背靠燕京紅色豪門,區區每天二十左右的汽油費他老人家也就揮揮手的事。
“小芮,絕對手藝見長!這臘腸,蒸得好!這油炸花生米,炒得…”
“阿姨,這青菜梆子醃製得,風味獨特,回味悠…”
兩節操都不要的貨,在那睜眼說瞎話的誇讚著小圓桌上的菜式。可其實臘腸是大鐵鍋裡放水用箅子蒸的,孟小妹隻要負責往灶膛裡塞秸稈就行。
油炸花生米是孟河早上炒的,孟小妹隻是從一大罐中倒出了一盤擺桌而已。
至於青菜梆子製作的壇子菜?
那的確是孟母醃製的,手藝的確好,味道那沒得說!
按孟母說,這可是有祖傳秘方的,她誰都不會告訴。兒子?她還能走動之前連兒子都不會透露!
所以,天天整點來蹭飯的兩貨,連午飯都要扒拉點壇子菜混著飯吃。本來是孟母醃製了自家吃的,並不多,現在又多了兩個頓頓無壇子菜不歡的蹭飯玩意。
那醃製青菜梆子的細口壇子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清空,而今天,已經是剩最後小半盆了。
“我屮,給我留點!”
孟河剛盛完麵條,走進客廳,就看見孟小妹、曹興、李長華三人正一人一手把著瓷盆邊,準備分割最後剩下的一點醃製的青菜梆子。
孟河正箭步衝上,即將抓住瓷盆。
一雙筷子卻是啪的一聲打下,“一邊去!還直接伸手,怎麼好意思跟妹妹和客人搶東西的?”孟母斜睨著孟河說道。
“媽!”
我是你親生的嗎?
這是孟河這個悲憤字眼背後的潛台詞。
然而,孟母毫無反應。
這日子,沒法過了!
看著美滋滋瓜分青菜梆子的小妹三人,孟河仰頭長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