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華國,這個據說是故土的故土,黑汲曾經往返過很多次。黑汲曾經去過一個小縣城的小學教室,彼時正是周末,教室中空無一人。
黑汲當時新奇的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小心翼翼的拿出課桌抽屜內的書本,仔細打開放好
,然後認真的看向講台,以及講台後麵那空無一物的黑板。
那是第一次,一直行走在黑暗中黑汲發現,原來陽光一點也不灼熱傷人,反而是擁有著讓人忍不住想要更靠近的溫暖。
隻是後來隨著手上製造的孤兒越來越多,黑汲再也沒敢進去過那些代表神聖的教室。陽光對黑汲來說,又一次的變成了會灼傷人的存在。
黑汲掙紮蠕動著,將自己身軀完全的脫離了之前藏身的那片陰影。
然後,抬頭直視那刺眼太陽。
我這一生與黑暗為伍,但幸得我生命中最後的記憶,它能與光明為伴。
若有來世,願陽光彆再吝嗇,能照耀到我的身上。
…
此地離公安局不遠,出警自然是極快的。
警察很快通過照片對比驗明黑汲正身,並檢查出了黑汲的死因。
“黑汲,二十二歲,蝰蛇組織…此人死有餘辜。”
“氰化鉀,接觸皮膚的傷口或微量吸入,即可導致人中毒死亡。講真,很少看見人販子會牙齒藏著毒藥隨時準備自殺的,而且看這牙齒,好像是新近改造…還有這血跡,被黑狗
咬傷,居然隻是掙紮著爬離牆邊?不像是要逃跑的樣子。難不成,這人早已萌生死誌,就是過來送死的?”
警察們分析著。
“送死不是沒可能,但應該也抱著拉孟河先生一起下地獄的心思。要不然,位置不能如此巧合。”
“立刻調用周邊攝像頭搜索,能精確把握孟河先生的行蹤,一定有同夥協助!”
警察辦案行雲流水,孟河被帶到警察局做了個筆錄,就被告知沒他什麼事了。
出了這麼檔子事,雖然有驚無險,但後續有很多事需要處理。局長也就沒了再跟孟河交談的心思,直接告訴孟河如何做軍人慈善的法子。
“…給烈士家屬捐贈彆太多,那樣會讓人眼紅,指不定出什麼事。你要實在錢扔那閒得發慌,成立個慈善基金…”
“這主意可以,那您忙,我先走了。”
孟河離開,公安局中仍然一片忙碌景象。
“今天的事彆跟旁人說。”
“是,老板。”
兩名保鏢答應完,繼續沉默的守在孟河身側。
隻是他們眼睛餘光瞄見圍在老板身邊撒歡的那條大黑狗,再想到頭頂一直盤旋不下的兩隻白鷺,總感覺自己有點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