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第 136 章 地壇文化廟會(2 / 2)

她難免有些沮喪,早知道在外麵吃飯好了,當下也沒法,隻好自己煮了麵條。

幸好現在有電熱鍋,可以用電煮,不用自己燒火。

不過這麼煮著麵時,她難免惦記著陸緒章,便給他們單位打了一個電話,問起來才知道,陸緒章已經早早離開單位了。

這是做什麼!

下班不回家,跑哪去了!

孟硯青煮好了白麵條,給自己磕了一個荷包蛋,再搭配一點小醬菜就這麼吃著。

心裡卻在想,回頭可得和他說道說道,下班不回家,那就回家跪搓衣板好了!

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這種大冷天的自己來煮麵條,她竟然有些委屈了……

可見人是隻能越過越好,是萬萬走不得下坡路的,也是他把她寵壞了。

吃過麵條後,孟硯青洗了個澡,天冷得厲害,外麵雪好像下大了。

她迅速擦乾,趕緊鑽進被子裡了。

北京的冬天就是冷,雖然現在裝了暖氣,但到底還是冷。

孟硯青拿了一本書,趴在被子裡看,邊看邊做筆記。

現在雖然課程結束了,可她還是得多學習,免得明年時間緊課業跟不上。

這麼看著的時候,她耳朵一直支棱著,時不時聽聽外麵動靜,誰知道外麵風刮得厲害,就那麼撲打著門窗,可卻一直不見那男人的動靜。

眼看著要九點了,她便沒好氣,不回家,也不說一聲,他怕是真要跪搓衣板了!

她便拉了燈繩,悶到被子裡睡覺,想著不理他了。

這麼躺了一會,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竟隱約聽到外麵門響。

她頓時清醒了,支著耳朵留心聽,聽大門打開,聽那腳步聲響起——倒是不會錯認的,確實是他的腳步聲。

接著,他躡手躡腳推開門進了客廳,放下東西,過去洗漱了。

如此一會,他便過來臥室了。

他一進來,孟硯青馬上閉眼裝睡。

這男人現在日日都要,一天不能閒,他回來了肯定要的,她就裝睡,也氣氣他!

陸緒章進來後,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於是微涼的手便落在她臉上。

孟硯青覺得有些冷,想躲開,不過她在裝睡,隻好忍了。

誰知道陸緒章的手並不安生,竟然順著她的頸子繼續探下來。

她便受不住了,抬起手,握住他的手:“這麼涼,才不要呢!”

陸緒章便低笑:“我以為你睡著了。”

孟硯青:“敢情你故意欺負睡著的人。”

陸緒章俯首下來,滾燙的氣息絲絲縷縷地噴灑在她的耳畔和頸子上。

他低聲道:“今天下班後有點急事,過去老爺子那裡了,中間七點多給你打過一次電話,不過估計你沒接著。”

孟硯青聽著,大概知道是自己洗澡時候,估計恰好沒聽到。

她抬起手,握住他的手阻止他搗亂:“是有什麼事?”

陸緒章俯首下來,吻著她的耳畔,低聲道:“我找人查了新街口宅子那邊的情況。”

孟硯青看著上方男人,疑惑:“找人?找什麼人?”

畢竟這可不是公安局辦案,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事,誰知道怎麼查。

陸緒章卻並不提這個,他略吻了她幾口後,徑自掀開被子上了床,摟住她的細腰。

雖然他手掌帶著熱度,不過孟硯青依然覺得被窩涼颼颼的,她有些抗拒:“你涼。”

陸緒章:“沒事,捂捂就熱了。”

說著他的吻已經密密麻麻落下來,沒幾下,孟硯青便已麵色潮紅,被窩裡的溫度升溫,果然是熱騰騰的了。

屋外雪落無聲,屋內卻是火熱滾燙,陸緒章額間凝聚了汗,那汗珠隨著他迅疾猛烈的動作而被甩下來,打在她的臉上,把她燙得麻麻的,竟覺得很舒服。

良久,一切結束了,孟硯青軟綿綿地沒了力氣,隻抬起眼低聲問:“到底怎麼了?”

陸緒章看過去,她琥珀色眸子濕漉漉的,眼尾泛紅,柔軟的黑發被汗水打濕,黏在了泛著潮紅的通透臉頰上。

看上去有些淩亂,完全沒有了白日那優雅講究的樣子。

他伸出手,憐惜地拂順她的烏發,低聲道:“也沒什麼,這件事說起來也是忌諱,不好對外人提的,是前些年家裡找人使的法兒。”

孟硯青:“家裡?是老爺子讓人使的?為什麼?”

她大概明白,所謂使的法兒,應該是找了什麼高人,用了什麼法子,給那宅子給用了什麼辟邪的,諸如民間的桃符之類的,但是老爺子為什麼找人弄這些?

按說老爺子是唯物主義者才對,平白無故的,真犯不著。

陸緒章望著屋頂房梁,沉默了片刻,才道:“也沒什麼,可能當時我狀態不太好,疑神疑鬼的,他看到我這樣也是擔心,正好彆人介紹了一個,便說想個法子。”

他側首看她:“你也知道我當時心理上有點問題,一直在看醫生,難免胡思亂想。”

孟硯青聽著:“你當時……很嚴重?從我走了後一直這樣嗎?”

她便想起來自己哥哥:“和我哥哥有關係嗎?”

陸緒章:“有一點吧,但也不能說太相關,反正當時狀態就不太好。”

孟硯青便不說話了。

外麵風雪交加,冬日的枯樹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仿佛下一刻就要斷掉了,屋子裡卻很安靜,兩個人距離很近,彼此都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過了很久,孟硯青才道:“之前才說好的,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對方。”

她聲音很低,也很軟:“你不說,我也會擔心啊……”

陸緒章靜默地看著她,看了片刻,便笑了。

他摟著她,低聲道:“你走了,我能不難過嗎,高興的樣子都一樣,難過的情態卻有很多種,其實細說這個也沒用,我也不願意讓你知道我當時有多傻,對不對?”

孟硯青抬眼看著他,窗外縹緲的雪在劃動,照得室內光線朦朧,隱約可以看到男人挺拔的鼻梁骨以及墨黑的眼睛。

她抬起手,修長柔軟的指腹憐惜地撫摸過男人俊逸的臉龐。

之後,她低聲道:“好,你不想細講,我也就不問了,那現在怎麼辦?”

陸緒章便笑了,他握住她的手,笑道:“我已經找了當初的那位,對方表示會趕過來,幫我們把當年設下的線給拆了,看看是不是會管用。”

他略沉吟了下,道:“不過也沒必要,我聽你那意思,你貿然過去,也挺難受的,犯不著以身試險,所以拆了就拆了,不想去就不去了,我們如今在一起,重活一世,那就來一個新的開始。”

孟硯青倒是讚同:“那就把那房子留給亭笈好了,我們就住在這裡,或者住過去王府井也行。”

陸緒章:“好,如果住那邊,我下班後就可以陪你逛街,或者想吃什麼都可以陪你去,這樣也不錯。”

這麼說著,兩個人倒是都向往起來,陸緒章提起王府井那邊打算裝修,不過怎麼裝修,還是看孟硯青的意思。

他肯定以她的想法為先。

孟硯青其實倒是沒多大想法:“到時候我過去王府井看看,大概畫一個圖,你找人按照這個來就是了。”

她現在估計沒太多時間花精力在裝修上。

陸緒章聽著,略沉吟了下,道:“有個提議,你看看你能接受嗎?”

孟硯青:“什麼?”

陸緒章:“最近玉芙不忙,很閒,她對裝修也有些研究……”

他試探著說:“要不讓她幫忙?”

孟硯青:“哦。”

陸緒章:“當然也看你自己意思,你不喜歡的話,那就當我沒說,我自然有彆的理由來拒絕她。”

孟硯青笑道:“其實也還好,讓她來裝修吧,我現在太忙,根本沒功夫沒精力,她能做的話,那自然再好不過,對於她的審美,我也算放心。”

她是懶得挑剔那麼多,反正有人費心,不需要自己操心勞力,那就是沾大光了。

陸緒章:“那行,我回頭和她說下。”

孟硯青好奇:“她肯定不知道我是怎麼回事吧?”

陸緒章便笑了:“誰知道呢。”

孟硯青卻來了興致,這陸玉芙可是眼高於頂的人,還不知道怎麼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