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2 / 2)

冉夏有些得意,坐到了電腦桌前,甚至還有點喜滋滋地舉起了那個鑲滿了碎鑽的鍵盤:“老公!你看!”

冉夏是真的喜歡這個鍵盤,而在網絡上,這個鍵盤的風評也是很不錯。

在亮相的第一時間,就俘獲了不少女性網友的內心,甚至有不少人叫囂著要定製一個平價同款,這就足以看出閃亮亮在女生心中的地位。

而白淼,在收到冉夏送給她的鍵盤的第一時間,就已經把冉夏當做親姐姐對待了。

堂哥?

那是什麼?

有送了這麼可愛的鍵盤鼠標的冉夏來的親近麼?

不可能的!

對於這個鍵盤的設計,冉夏很是自豪。

她根本就沒有想過,會有人不喜歡這個可愛的,閃亮的,剔透的小鍵盤。

可是對於白赦這種追求極簡主義的人來說,這樣的鍵盤,就有點辣眼睛了。

默默地撇開了頭,好讓那閃耀的光芒不再刺傷他的眼睛,白赦看著冉夏問出了他內心最大的疑惑:“你不覺得,太閃了點麼?”

女性對於鑽石的追求,是白赦永遠不懂的。

就像白赦永遠不懂,冉夏為什麼會喜歡那個豪華的小鑽戒,哪個粉嫩的小飯盒,以及麵前這個滿是小碎鑽的鍵盤。

對於白赦的問題,冉夏很清楚答案。

——閃,非常閃,甚至有時候會睜不開眼睛這樣。

但是!

那又怎麼樣呢!

擁有鑽石,就得要容忍它的小缺陷!

閃不是鑽石的問題!

是她的眼睛,還沒能夠和鑽石同步進化的錯!

大不了……

大不了帶著墨鏡看電腦!

不閃是不可能的!

看著這閃亮亮的鑽石,整個人的心情都好起來了。

玩電腦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讓自己開心麼!

而冉夏,現在隻要看著這個電腦,就非常開心了!

這,就是殊途同歸!

因而,麵對著白赦,冉夏死撐著,憋出了一句“好看是最重要的”來。

白赦凝視著冉夏,表情逐漸沉重了起來。

好看?

就這閃瞎人,不知道能不能用的電腦?好看?

他覺得,是時候熏陶一下老婆的審美了。

想起了之前收到的畫展邀請,白赦原本是打算拒絕的,可是,他看著麵前的冉夏,沉吟了一會,問道:“下周末,F國有一個畫展,展覽當代名家的一些畫作,你去麼?”

畫展!

聽起來如此高端的詞彙!

冉夏瞬間就把鍵盤的事情放在了腦後。

她輕輕地放下了鍵盤,像是放下自己的初戀一樣珍惜,這才看向了白赦,目光清澈,神態寧靜,像極了一個正在扮演十八世紀名媛淑女的戲精:“你去,我就去。”

說完,冉夏很是嫻靜地從位置上起身,緩步走到了白赦的麵前,而後給自己默默地點了個讚。

完美!

這種對丈夫依賴的態度!

這種完全由丈夫做主的姿態!

簡直是一個賢妻良母!

就完全不迫切!

看起來非常的隨和!

優雅極了!

白赦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冉夏。

白赦的目光從冉夏略有些揚起的下巴一寸寸下移,她那猶如天鵝一般的細長的脖頸白皙如玉,她的姿態是自然而優雅的,即使穿著家居服,可在這一刻,她就像是那個十八世紀撐著傘漫步的貴婦人。

說真的,就這姿態,白赦覺得自己隻要一點頭,自己麵前這女的就能直接飛F國給自己看。

白赦沉默的有點久了。

冉夏壓抑住了內心的小焦急,試圖傳達出自己鎮定自若的淡然情緒:“所以,你去麼?”

想到了一個可能,白赦問道:“那如果我不去呢?”

這就非常不配合了。

然而,麵對著白赦的不按常理出牌,冉夏維持著自己的貴婦人姿態,並不顯得焦急,甚至表現的穩得一筆。

她看著白赦,眼神略帶上了幾分失望和淡然,她覺得自己得找個借口把這個畫展給去了!

想了想,迎著白赦看戲的表情,冉夏試探著回答:“那……我就一個人,帶著你不去的那一份期待,堅強地去?”

白赦:……

你TM……

這個回答簡直就在白赦的意料之中,卻又在情理之外,然後又讓人有那麼一點點的想要罵人。

白赦算是明白了。

不管自己的答案是什麼,她冉夏,是去定了這個畫展了。

嗬,女人。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

而在冉家,因為冉夏,幾乎是鬨翻了天了。

冉憐這些日子以來過的極不順心,她以往借著冉家的財勢搶來的資源,被一個一個的從她手裡搶走。

原本,冉憐可以說是在圈內被人“誇”上一句資源咖的存在,可現在,冉憐幾乎成了圈內的笑柄。

哪裡還有人不知道,冉憐連自己辛苦搶到的資源都保不住,為他人做嫁衣。

尤其是這段時間,冉夏一而再,再而三的上熱搜。

可是,冉憐的事業卻毫無起色,甚至於連冉家,這些日子似乎都有些焦頭爛額了。

冉憐是關注了冉夏的VB的,她特意開了小號,自虐一般的把冉夏設置為了特彆關注。

她是希望冉夏過得差的,可是這些日子,冉憐自己的生活每況越下,而冉夏展現在她麵前的生活,卻是冉憐夢寐以求的美好。

冉憐死死的看著手機裡的照片。

照片裡,冉夏手裡那個鴿子蛋讓冉憐的眼睛幾乎迸出血來。

這可是鴿子蛋!

如果……

如果當初是自己嫁給了白赦,如果當初冉父沒有讓冉夏替嫁,那麼這一切,都是她的!

嫁給了白赦,還有誰敢搶自己的資源?

嫁給了白赦,這個圈子還有誰能站在自己的頭上?

這一切,都是這場錯誤的婚姻開始的!

她死死的盯著自己麵前的母親,眼底帶上了幾分怨憤:“為什麼嫁給白赦的不是我!”

冉母想起了當初冉夏被騙婚之後自殺的場景,愣了愣,可是,在她看到冉憐眼底的淚花時,那個場景很快的就在她的腦海裡消散開了,隻剩下了對冉憐的濃濃的心疼。

冉母對白赦的隱疾是一知半解的。

她看著冉憐手裡的手機,在得知了那個巨大的鴿子蛋竟然是白赦送給冉夏的時候,也忍不住有些懊悔了。

如果早知道,白家是這樣不記仇的人家,她就應該把女兒嫁過去才對。

隱疾又有什麼了不起的呢?

像她們這樣的人家,能嫁入白家,可是高攀了。隻要不是生育出了問題,隻要生個一兒半女的,就是白赦病死了,那日子也是自在的。

這樣想著,冉母就摟住了冉憐,心底罵著冉父短見,不懂女人的心思。

冉憐靠在冉母的懷裡,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拉住了冉母的手:“媽,你不是說冉夏最聽你的話了麼?”

冉母愣了愣。

自從冉夏“出嫁”,她就再也沒有和這個女兒聯係過了。

可是出嫁之前,冉夏倒也是真的最聽她的話。

猶豫著點了點頭,冉母伸出手來摸了摸冉憐的頭,眼底都是憐愛。

這個自己失去已久的女兒,她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補給她:“是啊,她最聽媽媽的話了。”

冉憐從冉母的懷裡撐起身來,眼底帶上了幾分期待:“那你能不能讓她把資源還給我?她欠我們家這麼多,怎麼還可以這樣對我們!”

看著冉憐,冉母忍不住想起了之前冉父對自己說的話。

這些年,冉家都是跟在周家的後頭撿湯喝,當初白家沒落,冉家可是在裡麵撈了不少好處的。

可是誰能知道,周家也有翻車的時候呢?

想起冉父說的冉家現在的困境,冉母有些躊躇。

冉父當時說過,想要減輕損失,就得要從白家入手。

冉母的眼神從冉憐手機裡的那個鴿子蛋飄過。

想要從白家入手,那麼,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找上那個看起來似乎被白赦寵愛著的,自己曾經的女兒,冉夏了。

揉了揉冉憐的頭,冉母輕聲呢喃著:“媽媽一定要讓你過的幸福,一定。”

*

冉夏和白赦才定下了去往F國參加畫展的事情,冉夏的電話就冷不丁的響了起來。

冉夏拿起手機,看著手機上的備注,陷入了沉思。

——媽媽?

自己竟然還有媽媽?

白赦看了一眼冉夏的手機,勾了勾唇。

剛剛吃了癟的白赦,很樂見冉夏吃上點虧。

冉家,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

尤其當他們這一次跟著周家一起決策失誤,被白家狠狠咬下一塊肉的時候。

冉夏這個看起來最為薄弱的突破口,在冉家人的眼裡,恐怕就是一塊完整的大肥肉了。

白赦想起了至今還沒有任何線索的冉夏身世,眼神略微暗了暗。

“……”冉夏看著自己的手機,就像是看著一個燙手的山芋。

她來了這個世界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接到原主的養母的電話。

說真的,冉夏都快忘了,人是媽生出來的了。

她以為自己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白赦平日裡都是冷淡的臉,在這一刻倒是露出了笑容:“麻煩來了。”

冉夏迎著白赦幸災樂禍的笑臉。

慢慢的沉下了臉色。

她拿起了手機,緩緩地,按下了掛斷的按鍵。

而後,冉夏送給了白赦一個毫不留情的白眼球。

——傻孩子,沒想到吧?她能打電話,我能不接啊!

作者有話要說:  冉夏小機靈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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