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9 章(1 / 2)

倒不是說京淵夜不歸宿什麼的。

相反,京淵每天夜裡都會“乖乖”地回金龍殿找蕭霽寧,但是白天就時常見不著他的蹤影了。

於是蕭霽寧就想試試能不能從江雲哲這裡問出些什麼來。

“這草民就不清楚了,草民哪敢窺探京將軍的行蹤啊。”可是江雲哲卻說他不知道。

究竟他是真的不敢窺探京淵的行蹤,還是知道了也不敢說出來蕭霽寧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既然問不出什麼,蕭霽寧就也不再多問。

他隻是掀起車簾朝窗外人群熙攘的長街望了一眼,隨後閒聊似的和江雲哲道:“江大夫,你會武功嗎?”

“不會啊。”江雲哲明白蕭霽寧大概是想問他會不會武,若不會,京淵怎麼會讓他來保護他,所以江雲哲為蕭霽寧解釋道,“但是草民會用毒,還有輕功學的也不錯。”

蕭霽寧聞言頓時了然:“噢,那我明白了,難怪你在宮裡來去自如。”

江雲哲“嘿嘿”的乾笑兩聲,沒敢搭腔。

蕭霽寧和江雲哲聊天時,手依舊搭在馬車的床簾上沒有放下,結果就在他轉頭和江雲哲說了句話的功夫裡,蕭霽寧忽然感覺自己的手背被人輕輕地蹭了一下。

蕭霽寧被這觸感嚇了一跳,他倏地縮回手朝車窗外看去,卻什麼也沒瞧見,隻依稀聽見兩個正麵走來的男子嘴裡嘀咕著:“你聽說了嗎?鬆竹館今日有花魁比賽……”

江雲哲也被蕭霽寧的舉動給驚到了,詢問蕭霽寧道:“齊公子,怎麼了嗎?”

在宮外,蕭霽寧向來都是讓人稱呼他為齊公子的。

這幾日他被人刺殺殺夠了,所以蕭霽寧格外小心,他將自己被碰到的左手放的遠遠的,望著手背蹙眉道:“我的手背剛剛好像被人碰了下。”

江雲哲收起嬉笑,神情嚴肅了些道:“可否讓草民看看?”

蕭霽寧把那隻被碰到的手遞到江雲哲麵前,江雲哲低頭看了許久,又用食指摸了下,而後放到自己鼻尖細嗅:“沒有毒,好像是種香料。”

“真的嗎?香料?”蕭霽寧聞言也想低頭聞聞。

江雲哲見狀趕緊攔住蕭霽寧:“公子使不得啊!”

說完江雲哲怕蕭霽寧真的去聞,趕緊從袖袋裡掏出一塊乾淨的方帕遞給蕭霽寧,讓他擦手:“這香料雖然無毒,但有致幻的效果,草民百毒不侵所以不懼這種香料,齊公子您還是彆碰為妙。”

就算不是毒,那也是有人蓄意要對付他。

想想也有幾分道理,旁人的手背若是被碰了下,就算當時沒有在意,可難保這人過會兒不會用手摸摸自己的臉,屆時必然會聞見香料。

蕭霽寧用方帕擦著手背時,不禁開始思考自己今日出宮到底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了,但他還是不得不來。

因為這幾日他老是做夢,夢到一個地方,可蕭霽寧也不知道那地方是哪,所以今日才想出宮看看。

恰好這時為他們趕車的馬夫也掀開了車簾,問蕭霽寧道:“齊公子,已經到麓水口了,咱們還要往前走嗎?您要去哪啊?”

蕭霽寧抻著脖子看了眼外頭的景致,想著夢境裡的路徑,就開口問馬夫:“楊師傅,順著前麵那條護城河,一直往右走是什麼地方?”

馬夫聞言呆愣了一瞬,回答也是支支吾吾地:“是、是……樂涯街。”

“行,那就去那。”蕭霽寧聞言也沒多想,隨手將門簾放下一錘定音道。

然而等蕭霽寧坐回原位後,就發現江雲哲也是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看著他。

“江大夫,怎麼了?”蕭霽寧很奇怪,“你怎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江雲哲猶豫道:“齊公子,您去樂涯街……不是太好吧?”

蕭霽寧更困惑了,反問江雲哲道:“樂涯街哪裡不好,我去不得嗎?”

說實話,蕭霽寧和京淵的真正關係江雲哲是知曉一二的,畢竟蕭霽寧每次用的藥,都是京淵來和他拿的,還根據蕭霽寧用後的反饋屢次來找他要求改進,他能不知道嗎?

結果現在蕭霽寧卻要去樂涯街,他要是不加以勸阻,等京淵發現了那還了得?

而另一邊,“樂涯街”這三個字從馬夫嘴裡說出來時,蕭霽寧也覺得甚是熟悉,好像他在哪裡聽過似的。

蕭霽寧仔細一回想,恍然大悟道:“啊,是花街!”

“對對對,就是花街。”江雲哲還在想要如何和蕭霽寧解釋呢,聽見蕭霽寧自己弄明白了那是個什麼地方後頓時鬆了口氣,打算勸蕭霽寧不要去那種下九流之地,“正因如此,那種肮臟下.流的地方怎配……”

可是他話還沒有講完,蕭霽寧就繼續道:“那個地方京淵去過,他還和我說了,我就說這地名怎麼聽起來那麼熟悉。”

江雲哲:“……”

行吧,他也不是很看得懂這一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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