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第一百十七章(2 / 2)

使者笑道∶既然大家都是盟友了,那麼有些話,我也就直說了。鬼王微笑∶使者儘管說。

使者左右看看,壓低聲音∶我們要找一朵三百年以上的業火。

鬼王眸光一閃。業火,業力之火。

魔族費儘周章找業火做什麼?

而此時,那使者已經繼續道∶我們魔族沒有,但若是鬼族能為我們找到的話,不勝感激。

鬼王當即就想起了禁錮鬼門的那個禁製。他卻並沒有聲張,反而問∶這業火.….

使者微笑∶畢竟有了業火,才能燃燒業力,而且.……業火可是能主動尋找業力呢?鬼王若有所思。

使者則起身,漫不經心道∶我們魔君讓我轉告鬼王,可以先宣布結盟,但是鬼族什麼時候找到我們需要的業火,我們什麼時候派兵。

居然現在都不願先幫著鬼族解燃眉之急!小人!

鬼王憋著火,但仍舊無可奈何的看著使者離開。然後他突然發現那使者離開的時候不慎掉落了一本書。鬼王好奇,撿起來看了一眼。隨即他瞳孔地震。

《懺悔錄∶我被魔君禁錮的第一百零八年》。作者∶噬心魔。

鬼王∶阿這...

他沒想到魔族居然也玩的這麼花。魔君看著濃眉大眼的,但看不出來啊…

但很快他就意識到,這件事大有可為。你讓我吃了一虧,我也讓你吃個虧,不過分吧!他當即就和自己下屬如此這般說了。

於是,當天,玄鐵令就炸了。量第一∶鬼族魔族宣布結盟。

第二∶懺悔錄∶我被魔君禁錮的第一百零八年。…而且第二的熱度正在緩慢又穩定的超越第一。

當天,所有人都知道魔君正在和人虐戀情深。賺翻了的噬心魔恐成最大贏家。

...

甬道之中。

小男孩略帶挑釁的看著晏行舟。其他人視線在兩人之間打轉,神情不一。

隻有虞闕,她沒有猶豫,皺了皺眉頭,直接上前。

她這時候也不怕鬼了,伸手就把那一臉挑釁的小孩提了起來。她皺眉道∶你就是鬼門?

鬼門被提起來還晃了晃,晃的一臉懵。從來沒人對他這樣。

他從誕生以來就生活在這裡,鬼族既拿他沒辦法,又必須得供養他。今天於他而言,不過是一次尋常的捕食。鬼族會給他投喂傀儡,但他向來看不上那些東西。他喜歡鮮活的,有生命的血肉。

而今天就不錯,他一下子捕食到來四個鮮活血肉。更妙的是,這其中還有一個他的同類。或者說,未來的同類。

鬼門記得自己的誕生。

那個倒黴的鬼種獻祭鬼門,從鬼種的血肉和鬼門死物的力量中誕生了他。他擁有鬼種的記憶,但他不是鬼種。

於是他就來了興趣,想去看看自己未來的同類。是的,在鬼門心裡,這個惡種一定會死的。魔族好不容易有了突破魔門禁錮的機會,不會放過他。而他就算活下去,在人族也活不長的。畢.哈合!

這是一個在他眼中必死無疑的人。

可是這個人的眼神卻格外鮮活。甚至.

他回頭,看了看正抓著自己的那個人族。那個惡種看這人族的眼神,他可不會錯過。

他突然就有了興致。

他在捕食的時候,很喜歡逗弄獵物。

幼小可憐的外表、被獻祭後才被迫誕生的生命,還有永世的禁錮。

一些心軟的鬼族和大多自詡正義的人族都會因為這些把他看成弱者,憐憫他。他隻要再編一些虛無的故事,他們就會想著救贖他。

他很喜歡他們滿腔熱血要救他出去的樣子。

他更喜歡他們被他捕食之後仿佛自己被背叛的不可置信表情。能給一個惡種打抱不平,想必也是一個自詡善良的人吧。或許還會覺得自己是什麼救贖。

鬼門這麼想著,故技重施,用幼小又可憐的聲音道∶對啊,我是鬼門,我很久沒有看到人了,所以出來看看你們。

虞闕一愣∶很久沒有看到人,可外麵那些骨頭不都是你吃的嗎…

鬼門的聲音就委屈了起來∶我才不會吃人,是鬼族把我囚禁在這裡,我出不去,那些誤入的人也出不去,我……哎,我每次都救不了他們。

他聲音沉悶∶也沒人陪我。一般到了這裡,大多數人都會將信將疑了。鬼門就挑釁的看了惡種一眼。

惡種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似乎絲毫不擔心,甚至還有些……憐憫?嗯?

鬼門還沒摸清楚這惡種是什麼反應,就聽虞闕也將信將疑了∶是這樣嗎?鬼門下意識道∶當然!

他還準備再編編,就見虞闕已經把他放了下來。咦?居然這麼好騙?

鬼門心中嗤笑,正要哄她救他出去,,就見虞闕突然半蹲在他麵前,一副誘哄的口吻道∶既然如此的話,我來幫你好不好?

她口中說著幫他,似乎和那些上當的人一樣。可是這飽含深意的微笑、這誘哄的語氣…….這不和他平常哄彆人時一模一樣嗎!

鬼門莫名覺得自己被反客為主了。他頓了頓,謹慎道∶那你要怎麼幫?虞闕仿佛就等著這句話一般,當即就支棱了起來。

她熱情的從儲物戒裡掏出了一個…二手玄鐵令。

然後激情宣講∶這叫玄鐵令,有了它,你可以足不出戶就了解整個修真界!宅家也不怕!隨時隨地都能和人聊天!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無聊了!

她震聲∶你看,你這不就不無聊了!

鬼門∶...謝千秋∶..他閉了閉眼。

她甚至都不願意拿出來一個一手的。

鬼門半晌憋出來一句話∶我沒錢!

虞闕微笑∶這好辦,我進來的時候看到那個鬼門上麵有一個特彆大的珍珠…她意有所指。

鬼門∶.….他險些繃不住!你是魔鬼嗎?

看到身世可憐的孩子,你第一反應是賣東西?還雁過拔毛?

他意有所指的強調∶可是我無父無母,除了你看到的鬼門是我的本體,我就一無所有了

虞闕滿不在意∶說得和我們在場的人都有爸媽一樣。晏行舟從善如流的跟著點頭∶沒錯,我也無父無母。佛子∶不巧,貧僧也是。虞闕∶我爹才剛死呢。謝乾秋∶...

他擺爛∶我也是。

鬼門∶....

所以你們是父仇者聯盟還是什麼爹媽克星?

他又道∶我被囚禁在這裡,我被迫誕生,我有讓我誕生的鬼種的記憶,我和鬼王血海深仇!謝乾秋冷笑∶說得誰不是一樣!晏行舟∶不巧,鬼王一直想我死來著。

現場仿佛突然成了什麼比慘大會,佛子和鬼王沒仇,惜敗,退出戰局。鬼王好歹還是虞闕第二個爹,她也隻能遺憾落敗。

剩下三人繼續比慘。

而且比著比著仿佛比上了頭,瘋狂內卷。

鬼門:“我沒有家人同門。”

謝千秋冷笑:“這算什麼,我倒是有同門,我一個師弟長年累月想讓我死,我一個師妹還是鬼王的閨女!”

鬼門震驚,憋屈落敗。

然後兩人就看向了晏行舟,準備一決雌雄。晏行舟微笑:“我有師妹,還是我未來道侶呢。”

“但是我間接弄死了我嶽父,現在還準備去弄死我第二個嶽父。”

鬼門:“......

謝千秋:“....….金!輸了!這誰比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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