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滿月隨手掃了一眼,似乎是當年他還在京城的時候,皇帝有一次在宴會裡接見他,問了幾個問題,他答得尚算可以,皇帝一高興賞賜給他的。
價格不知道。江滿月便說:“不要錢的。”
言采放心。不要錢就好,隨手把已經變得平平無奇的紅翡塞進懷裡。
“我很會花錢的。你要好好賺錢。”還有寶寶,也是個會糟蹋錢的!
江滿月被說的很有壓力,當即決定把之前那筐還沒吃完的桃子賣出去。
言采很懷疑。那桃子品相已經不太好,雖然放在冰窖裡,但是桃子一直是壞得快的水果,沒幾個水靈的,水靈的都吃掉了。
“要不我再去讓他長幾個鮮桃?你知道我可以的。”
江滿月不讚同的按回他的手。
“財不外露,新鮮的太打眼了。”江滿月說著,見言采額頭散下了一綹頭發,便很自然地將它彆到耳後,然而繼續說。
“除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許相信。治好腿的事,也不能告訴任何人。如果有人問起,你隻管說遇到了一位神醫。不管他們信不信,咬死了就是這個原因。”
不能讓言采因此扯上任何的紛爭。不管是什麼能力,都太強大,強大到讓人覬覦。
看他眼睛睜得大大的聽自己的話,江滿月心上的堅冰碎裂,隨即溫和地問。
“相信我嗎?”
言采乖順地點點頭。從末世到這裡,都隻有江滿月對他最好了!
“你什麼都不要說。一切都由我來解釋和承擔。”
江滿月讓人將半筐桃子從冰窖裡搬出來。兩人抬著筐子,剩下的人時不時盯著江滿月的腿。
江滿月回到家裡已經整整一天了,家裡的仆人仍然一副驚詫不已的神情,時不時會摸l摸眼睛是不是看花了。
江滿月的說法是出門遇貴人,遇到神醫了。彆管真不真,他咬死就是這個說法。
“神醫治好我的腿,你們可都明白了。”江滿月陰陰地帶著一點笑意說。
他是很少像言采以外的人露出笑容的,偶爾從嘴角微微抽l動的一點弧度,似乎是笑,但隻會讓人覺得像厲鬼尋仇。
因而,雖然江滿月長得很俊美,卻很少有人會注意到這一點。
眾人齊齊點頭,都說知道了。當下人的,哪個會不明白主人的意思。
做一個安穩的下人,最重要的是嘴巴要緊。
不管是能說的還是不能說的,關於主人的事情,絕不能向外麵透露半個字。
言采湊過去看那筐子桃,確實不大好看了。言采吃了好多新鮮的,都不願意吃了。當然,其他的人還是願意的,但主人吃的,他們是不會多拿。
主人給你你收著沒關係,沒有給你卻主動去拿,常常會犯了大忌。
小狐狸可沒有這些禁忌,他也不挑,輕巧地從樹梢跳到筐子邊邊,兩隻爪子往筐子裡掏,指甲勾上來一隻。
還沒等他吃到,江滿月已經拎著他的尾巴甩開了。臭狐狸,天天都想在他沒注意的時候往言采懷裡鑽。
想得真美。
“今天我們出門。灰,你來。”江滿月點了灰的名字。
灰是顏色家奴中最不引人注目的一個,平時也沒有讓他外出過,一直呆在家裡砍柴掃地,人也木訥認生。
聽到主人叫他便愣愣地站出來。
“背上筐子,跟我出去。”灰呆呆照做。
言采連忙舉手。他呀!還有他呀!
“我不準備讓人認出我們來。”
不帶他的意思?言采憤怒,不是礙於外人在,真要踢幾下泄憤。他也沒閒著,趁人不注意的時候,袖子裡伸出一枝綠枝,戳了戳江滿月的腰。
讓你不帶我。
這一招是言采跟崽崽學的,自從他的魔鬼樹基因完全顯現出來,言采也漸漸學會了一點魔鬼樹的攻擊方法。
就挺好用的。
江滿月一下拽住言采的手。不用說,是他在使壞了。
“也不是沒有辦法的。”紅玉忽然像是摸透了江滿月的喜好,趁機說,“少爺以前……”
她左右看了看,太多人麵前揭少爺短不好,便頓住了。江滿月讓他單獨對他說,言采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少爺以前扮過女裝。可好看了。”
江滿月眯起眼睛,似乎有所感知,他那時遇到一個帶著帷帽的女人,如今回想起來,其實是有點奇怪。
他雖然並沒有多注意一個路人,但記憶力不錯,所以仔細也能想起來一點。身高有點高,走路姿勢很怪,扭扭捏捏的,就連說話,也帶著一種奇怪的口音。
他望向言采,忽然問了一個問題。
“你那時候是不是遇見我了?”
言采麵上微笑,實際心裡已經淚流滿麵。
女裝的黑曆史都被挖出來了,真是人生好艱難。
“我不是。我沒有!你彆冤枉我!”言采立刻否認。拒絕承認黑曆史。
然而江滿月已經自動將他的話翻譯成了他是,他有,證據確鑿。
“我沒看過。”江滿月冒出一句話。
言采覺得壓力有點大。什麼叫他沒看過啊!他想看啥?
江滿月湊到言采的耳邊道:“我沒看過,我想看。”
你變l態啊。言采怒道。
作者有話要說: 恍恍惚惚想起憐星對邀月說:姐姐,你心理變l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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