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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前有崽了 山吹子 7550 字 4個月前

這樣一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小年輕, 很難讓人相信他能有起死回春的妙手。但朱正不得不信。

似乎是為了打消其他人的懷疑, 言采走到朱正麵前, 說了一句打擾了,握住他的手腕, 檢查朱正的身體。

半晌他說:“你的胃不太好……經常感覺燒心酸脹……左腿原來受過傷, 一到冬天就會疼……”

“你怎麼知道?”

言采淡淡一笑, 神秘地不說話。他又看向徐縣令:“你不想試試嗎?”

“我不想……你住手,你這是襲擊官員!”然而不管徐縣令怎麼抗議,言采的手已經按在他的手腕上,並且鉗住他,竟然讓他完全掙脫不開。

捕快們原本想來阻止, 見徐縣令沒有動,還以為是他答應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發現大家都在看戲, 即使有想過去阻攔的人也停了下來。

言采眯著眼睛, 頭微微偏著, 半晌露出一個不太好的表情。

他天真又近乎殘忍地說:“大人, 你的身體不太妙哦。”

徐縣令不想聽, 言采又不管不顧地說:“其他毛病都是小事, 但是有一樣可有點麻煩。大人, 你愛喝酒嗎?”

“我喝不喝酒,乾ll你什麼事?快放開我,本官要治你的罪。”

“大人, 你最好不要生氣。生氣更容易讓你身體不適。你的肝兒不太好,肝區經常感覺疼痛吧……這兒疼這兒也疼,疼起來就會像火燒火燎……”

言采細數了十餘條症狀,每一條說出的時候,徐縣令的臉色就變黑一層。最後,他隻是無力地站在那裡,雙腳虛浮,頭頂發蒙。

不,不會是真的。他不能聽信這個家夥的欺騙。騙子,竟然說他隻有四五年壽命了。

言采笑眯眯地對他說:“大人的壽命隻有四五年了啊。要好好愛護身體哦,不然就會死掉的。”

一聲又一聲,仿佛在判定他的死亡,以一種堅決的口吻。不得不令人相信的口吻。

徐縣令想治這個家夥的罪,然而嘴巴卻張不開,為什麼感覺身體的無力都要加重了呢。

江滿月嘴角微微一笑,言采的小動作他是看得最清楚的。剛才那番說給徐縣令的話或許是真的,但是恐怕也是因為言采做的小動作使然。

言采拍拍手,他可沒騙人。隻不過,使了點兒小動作讓徐縣令有點身體不舒服罷了。

江滿月拿出一條手帕,忽然當著大庭廣眾之下給言采擦手。他不喜歡言采碰彆人。

不想再去管已經呆滯的徐縣令,最心焦的朱正已經按耐不住。原本要避嫌絕不乾涉的朱正也忍不住發號命令了。至於石化一般的朱正,管他去死。

他直接帶著言采去兒子的房間。死馬當成活馬醫,就算是假的,他也試一試。

“就是這裡。”

言采還沒進去,就感覺到這裡有兩個躺在那裡昏迷的人了。

朱正自然帶他先看的是自己的兒子,至於還有一個倒黴蛋他根本沒有多想。

“先生,就是這裡。您可能治?”朱正對言采連敬語都用了上來。言采看起來和他兒子一般大,甚至看起來還小一點兒呢。

言采擰起眉毛,沒想到朱玉川竟然傷成這樣。他有些愧疚,朱玉川受傷也算和他有關係吧。畢竟那晚他約自己出來,如果不約待在家裡也就遇不到這事情了。

江滿月拍拍他的肩膀,言采繃起的肩膀也鬆懈下去。有江滿月在身後支持著,言采很快打起氣來,但他卻不知江滿月的臉色可不太好看。尤其看朱玉川的時候像是在死人一樣。

人經常會因為同情愧疚而重視起一個人。這點兒機會他都不會留給朱玉川的。

“朱大人,我夫人治療需要在無人打擾的情況下,不能留閒雜人等。”

朱正愕然,這怎麼還不讓他這個父親看著。他身為父親的怎麼是閒雜人等呢。

再說了,你不在這裡嗎?似乎看出他的疑問,江滿月淡定道:“我是助手。”

朱正一口老血嘔出來,你可一點兒都不像助手啊。

然而江滿月就是那樣淡定地說出口了,帶著一種不容許反駁的意味。朱正將反對咽了回去。

主治大夫言采也趕人了,開玩笑,他治人的時候是能讓人看的嗎?

隻剩他和江滿月兩個醒著的人,言采讓江滿月解開朱玉川頭上綁的紗布然後將人翻了個麵,後腦朝上,也算是真的當了一會兒助手了。

不是言采要指揮江滿月乾這乾那,是江滿月不讓他和朱玉川有接觸啊混蛋。

後腦處傷口有些觸目驚心,言采沒有回避血淋淋的傷口。事實上這才是跟家常便飯一樣的東西。

鮮血與殺戮與死亡。

“我要開始了。”他說。

取出一塊靈玉,言采開始用生命異能給朱玉川治療。人的大腦是極其重要的部分,因為治療也極為複雜,言采整整消耗了三塊靈玉,才將朱玉川的腦袋上的傷治好。

而這整整過去了一個鐘頭。

朱正在門外等得心焦,不時地問一句好了嗎,被江滿月一句不許說話懟了回去。朱正憋紅臉,他都好多年沒被人用這種態度說話了。

就是皇上,也不會這樣囂張地和他說話。朱正在京中時,官位雖不算高,卻深得皇帝喜歡,皇帝對他很好。

言采流了許多汗。江滿月一直冷著臉給他擦汗,直到事情結束,言采一下子往後仰倒,虛弱地倒在江滿月懷裡。

“以後就不……”

言采搖搖頭:“這不是什麼難事。不要擔心我。”他隻是很久沒有使用異能治療身體,有些脫力了。

“你可以進來了。”江滿月高聲對屋外的朱正說。朱正已經習慣這個年輕人不帶敬稱地說話了。江家這個嫡子,真是很奇怪。

朱正一心在兒子身上,對江滿月也不去關注了。“我兒子他怎麼還沒醒。”

言采打了個哈欠,顯得很疲憊:“潑點水就行了。”

朱正端著一碗水潑不下手,江滿月已經順手將他那碗水全倒了下去,朱正跳腳,捋起袖子想跟江滿月乾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