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清穿斷發皇後6(2 / 2)

晚上回到他自己個兒的園子,越來越來氣,還就非得要不可了。不是讓我找嫂子嘛,那我不能去,我福晉還不能去嗎?

就跟他福晉吳紮庫氏說,讓進園子給皇後請安去,然後跟皇後玻璃窗。

吳紮庫氏:……

我可沒您臉皮那麼厚。

弘晝就白他福晉一眼,咋那麼笨呢,“我都問過了,九州清晏都換完窗戶了,皇後還在給彆的院子換呢。你就去請安,完了往死了誇那玻璃窗好,皇後還能不賞你?”

把他福晉給說的,“我進宮給額娘請安的時候,額娘可說了,皇後對她可好了,也喜歡咱們和婉,賞了好些個東西,額娘都給她存著將來好當嫁妝呢。咱不能當白眼狼吧?”人家對你娘你閨女好,回頭你還惦記人家的東西?

“讓你去就去得了。皇上要是不想給我,我能打聽出來皇後還給彆的地方換啊?那麼些院子都換,那玻璃就不可能是從南邊運過來的。明兒個你看了就知道,以前就沒有那麼大塊還那麼透亮的玻璃,指定是造辦處剛燒出來的,量少,皇上沒敢聲張,要不然,都不賞的。”

哦,這樣兒啊。那你這麼說,我就能去試試了。

第二天,吳紮庫氏就遞牌子要來請安。

這是親妯娌,見吧。剛好,有些事兒,還得拉著她一塊兒乾才能把弘晝也綁一塊兒去。這位和親王喲,那真真是裕太妃的親兒子,心裡不知道多明白,聰明人裝糊塗的,不把他提溜出來,都對不起自己。

吳紮庫氏以前跟那拉氏接觸得也不多,就是年節的,在太後宮裡見見,都沒怎麼說過話。再就是剛封後,去給請了個安。沒行立後大典,對外和宮延的檔案上,都還叫皇貴妃呢,就是口頭上稱皇後了,去給送個賀禮,彆人還沒讓進宮。

“額娘總說娘娘送了許多東西過去,和婉也多虧娘娘的照指,一直要來謝您,我這身子一直也不方便……”

是,吳紮庫氏剛懷孕的時候,趕上皇後的喪期,折騰得,孩子小產了,她年紀也不小了,這麼折騰一回,身子傷得挺重的,一直將養著,才好沒多久。

“是弘晝讓你來的吧?”楚然就笑,難為她硬是找的這些開場白,師父昨兒晚上就跟她說了,弘晝那厚臉皮,肯定會讓他媳婦來要玻璃,這不,真來了。

把吳紮庫氏說得不好意思,“王爺說玻璃窗好,非讓我來看看西洋景兒,還真是亮堂。”

“造辦處剛燒出來的,量不多,我讓人先給你送去十塊,先緊著要緊的地方換上。等以後燒出來的多了,再給你。”

吳紮庫氏一聽,就起來行了個禮,“謝娘娘賞。”

“你跟我客氣什麼。王爺是皇上親弟弟,向來是又疼他的。正好,你今兒來了,本還打算過些日子找你。”

“娘娘有事吩咐?”吳紮庫氏的心就提起來了,不是要讓她辦什麼要緊的事兒吧?

楚然讓人把剛送來的香皂拿過來,第一批出來之後,陸續的後麵差不多每天都有新得的皂,隔幾天就給她送來一批。

“這是莊嬪帶著人剛試出來的香皂,找了不少人,效果挺好的。成本很低,一般的人家也能用得起,我尋思著,也彆讓莊婉白忙活一場,還有和婉,也快到指婚的年紀了,隻當給她添一份嫁妝銀子也是好的。我在宮裡,好多事不方便。這個生意不歸內務府,算是咱們自己掙的脂粉銀子,想讓人幫忙看著點兒,成不成?”

要做這個生意,必然得有硬關係撐著,不然看著吧,沒幾天,貴人們就能開出遍地的鋪子,非把你擠黃了或者霸占了不行。

那有什麼不行的,王府裡門人鋪子多了,還說了要給公主一份,吳紮庫氏連個喯都沒打,立馬就應下了。“娘娘想具體怎麼操辦,叫人知會我一聲就成,一準兒給你辦好了。”

她自己的嫁妝鋪子還三四處呢,管家十幾年了,這點兒她還能辦不明白?

這會子,她是一點兒也沒想到,皇後嘴裡說的掙點子脂粉銀子,是個多大的數兒。

美滋滋的帶著兩盒子香皂回去,府裡的側室格格挨個賞了一遍,剩下的都給娘家額娘嫂子姐妹的送去了,隻說讓用著看看好不好。

跟弘晝回了一聲,兩口子也都當個大事辦,就皇後想攢點私房錢唄,開個鋪子,多大點事兒。

回頭就張羅著在最繁華的前門大街上租鋪子,和親王要租鋪子,那還能找不著嘛。整十間的雙屋對街的鋪麵,管家放風出去一天的時間,晚上就有人把房契送手裡了。

和親王一看,哦,簡親王家的產業啊。那就能收。現任的簡親王神保住要多紈絝有多紈絝,一點兒正事兒不乾,缺德事裡總有他,皇上正琢磨著把簡親王的爵位給誰呢,一旦定了人選,神都保不住他。看來他自己也知道皇上厭棄他了,想走爺的門路?嗬嗬,那必須得是禮我收下,辦事兒不行。你這一號的,幫你那是助紂為虐。收你禮,那叫劫富濟貧。

反正弘晝是給自己找了可合理的理由了,把那十間大鋪麵心安理得的收下,劫了簡親王的富,濟了他福晉和皇後的貧。

等楚然再讓人叫吳紮庫氏進園子的時候,她就拿著鋪子的房契一塊兒來的。連提都沒提簡親王一句。

楚然一看人家辦事這麼痛快,就安排人,王家本來就是開香皂鋪子的,有經驗。王串錢又是最大的開發人,她拿出了一成的利,分給王串錢和葉太醫,王串錢占七成,葉太醫占三成。給和婉分了一成,莊嬪分了一成,把太後尊到前麵給了兩成,裕太妃給了一成,這就六成拿出去了。和敬是嫡公主,也不忘了人家。也給留出來一成。還剩下三成,她也沒自己拿,給了吳紮庫氏一成。自己隻留了兩成。

吳紮庫氏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麼一算,裕太妃的和她自己的,都是他們家的,再加上和婉那一份,相當於他們占了三成,反倒分了最大的一份。

“給和婉的就是給臣妾的了,萬萬不能再多拿的。”說什麼也不能要的。

楚然沒強求,但是說了,看看進項如何,若是進項多,那以後就叫上宗室的福晉格格們一起嘛,誰還能嫌棄脂粉銀子少嘛。

當然,這肯定得是跟皇上走得近的命婦和宗室格格們才能有的榮寵了。那是後話,先把架子支起來再說。

這個吳紮庫氏就沒意見了,隻要不把她頂在頭裡,一切好說。

楚然又讓王串錢安排人,他是內行,家裡有懂行的夥計掌櫃的,借來用用。生產的人也是現成的。當初不是讓找了十二個辛者庫的做工人丫頭跟著學嘛。她們都是一直跟著莊嬪學的。能出來到鋪子裡幫忙了,工錢給高著些,不比在辛者庫強嘛。看著銷量再多帶學徒就是。

之前還跟那拉氏夫人說了要安排自家兄弟,楚然也沒忘了,讓她一個侄子跟和親王府的管事一起跑,有他這個吉祥物在,就都知道了這鋪子有楚然的手筆在,沒哪個不開眼的趕搶這個生意。

等到了鋪子開業,宗室貴婦們衝著皇後娘娘和和親王福晉的名頭,也得去捧個場。那香皂又不貴,最貴了人參皂和珍珠皂也才十兩銀子一塊。一塊洗手洗臉帶洗澡都用上,也能用一個月,誰家還差那點兒銀子了?平時賞人都不止那些的。次一等的藥皂八兩銀子一塊,再次一等的花香果香奶香的才五兩銀子。最次一等,隻能洗衣服用的,帶香味的一兩銀子一塊,洗完了衣服上都帶著香味兒,不用再薰衣服了,把薰衣服的花費都省下了。不帶香味兒的,一兩銀子三塊兒。老大的一塊兒,洗個百十件的衣服,看著都用不完。

開始真就是給主子娘娘捧個場,這一用上,才都覺出好來。那皂剛開始生產的量少,怕賣不出去吃掛落,莊嬪也沒敢多做呀。這供小於求,就開搶了,加銀子排號的都有,莊嬪畢竟是穿越人士,最基本的經濟頭腦還是有的,就說,接預定吧。好嘛,有人直接定一百塊兒的,你是想吃嘛?

就收了三天預定,就定出去幾千塊。去了成本,就能有幾萬兩銀子的進賬。莊嬪給興奮得不行不行的。直接跑出來,上園子找楚然報賬,張羅著得擴大生產了,翊坤宮和內務府的製皂房加起來,也沒那麼大的地方生產。

行行行,給你地方,看著折騰去吧。

後妃出門不方便,萬事都得讓下人和王串錢去張羅,隻能在宮裡指揮,那好也找到自己的價值了,不知道多投入呢。然後人家得了地方轉身就回宮了,連問皇上一句都沒問。也是夠可以的。

行吧,這也挺好的。當同事處著,大家都自在。

楚然在內務府的產業裡挑了一個偏僻位置的宅子,三進的,也有上百間房子,是抄沒的房產。最大的優勢就是房子多,空地少。這樣兒正好,那些個房子,都能上晾皂的倉庫。搭上架子,多少皂都放得下的。折騰去吧。

這沒有竟爭對手的生意,那可真是太好做了。

優勝劣汰,隨著後麵一批又一批的香皂上市,市場自然的就做出了選擇,哪些味道的好賣,哪些不好賣。有一些,奇怪味道的,根本賣不動。

京城裡賣不動,也不要緊啊。隨著貴人圈子的市場飽和,精明的商人就看到商機了。特彆是外地的商戶,最開始是皇商們,找了內務府的門路,想進貨,進貨價是沒有的,一律都是銷售價。

那也行啊,能給大批量的供貨就行。

然後帶著新貨和京城的滯銷貨就往南邊兒運,南邊兒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京城貴人們追捧的,他們更是趨之若鶩。一塊皂加幾兩銀子,照樣兒供不應求。

那楚然能看著他們掙大頭嗎?自家費勁巴拉生產出來,回去你們加那麼些錢,掙的比我廠家還多,必須不能乾呀。就提示吳紮庫氏,可以開分店了。

這回弘晝沒當小事兒,親自看著人去辦的。他安排的人,那一準兒錯不了。

也就是半年時間,那拉家和和親王府還和王家三家一起報過來的賬,送到楚然手上。純利,掙了兩百萬兩。就這,貨還沒在江南鋪開呢。還有商家想要大批的進貨想往走海貨,往外走。

裕大妃和和婉的兩成利就是四十萬兩銀子,怎麼花呀?裕太妃一分都沒要,都給和婉了,和婉嚇得,就找她額娘,說她要是拿著這麼些個嫁妝銀子出嫁,那到了蒙古,不得讓人搶了呀?越想越怕,把銀票都給她額娘了,吳紮庫氏也害怕呀,這錢也太多了,這才半年呢。以後得多少錢?想想都不敢睡覺好嘛。這得虧自己當時還沒要那一萬呢!

拿著銀子就找楚然,說啥也不敢分那麼些錢。

這會兒楚然那炕桌上,壓著一遝子的銀票呢。

這也看出來各人的心性了。

太後那兩成拿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收下銀票,問都沒問一句怎麼來的。皇後給銀子,人家就收。

和敬公主那一份,是讓皇上轉交的,人家嫡公主,楚然是繼後,不好太交往。皇上那是親爹的身份。當爹的給閨女銀子花,和敬當時就收了,她又不傻,一打聽就知道那錢是咋回事兒。銀子收了,顯得她跟皇上父女情厚,回頭再進園子請安的時候,每回給楚然帶的禮就都不輕。態度比之前好多了。意思情我領了。你想著我,又沒直接給我讓我尷尬,那我也就跟你將就著好好處著唄。

和婉和裕太妃的都退回來了。

王串錢和葉太醫的也都退回來了。人家說了,隻是為主子乾活的,掙著俸祿呢,都是應該做的,再分錢不是為臣為民之道,哪有跟主子分利的道理。主要也是錢太多,嚇著了,怕若人嫉妒。

莊嬪的,銀票退了,但是沒全退。她收了兩萬兩,剩下的十八萬兩銀票都退了。意思很明白,我現在就是給皇後您打工,我掙工資,我也敢拿,但分利就算了。

得,一個個的,還都挺知道自保的。

那就把工資給提得高高的。乾一年夠彆人乾一輩子的。

“以後的生意還多著呢,都不要啊?那你要這麼著,回頭我還得想法子賞你,你讓我怎麼賞啊?彆人不敢拿,你怕什麼的?”

楚然把銀票又退給吳紮庫氏。她覺得,弘晝主張退這個錢,還是信不著他親哥,也是忌憚太後。

她就說,還有彆的生意,你要是不收這個銀,那後麵的我也不找你了。

那可不行,能跟皇後一起做生意的機會,比銀子重要得多。

這半年,誰看出來啊,皇上各種的旨意公布天下,除了沒有封後大典,各種待遇全都是給足了。而且,半年了,隻帶著皇後住圓明園,宮裡的妃子一個沒帶出來。這是什麼恩寵?懷念先皇後?周圍的人誰看不出來咋回事兒呀!

彆管以前誰得寵,誰得勢,以後還有沒有人能得寵,能得勢。現在呀,皇上除了皇後,沒彆人,是真真兒的。

那跟皇後站一起,就很重要了。跟她站一起,就是跟皇上站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