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2)

拋開緣一到處都是的問題,我的老板叫我殺的人全名叫灶門炭治郎,又是老板搞事遺留下來的爛攤子。

全家被老板滅到隻剩他妹妹和他自己。

說起來灶門這個姓氏我四百年前還是很熟的。灶門炭吉,好像是這個名字吧,他跟緣一是好友,我還在鬼殺隊的時候見過,變成鬼後也見過。

隻要我想看見一個人,就算我死了,我也會讓他到我的墳墓前失聲痛哭。所以,就彆問我是怎麼在鬼舞辻無慘和大名眼皮子底下還能愉快的摸魚了,好嗎?

給我老板一點麵子。

他已經夠無慘了。

鬼舞辻無慘害怕緣一,怕他一刀將他往生。按理來講,我變成鬼後也是該怕的,畢竟我失去了行走在日光下的權利,背棄了鬼殺隊的立場,也背棄了我同緣一曾經的約定。

我想要活的長長久久,然後超越緣一,戰勝緣一給我的心理陰影,並且從此之後應當平靜的成為黑死牟。

但我從未說過,鬼舞辻無慘揣摩的我的心理活動是對的。

倘若沒有神之子,倘若神之子從天空墜落,而不是平穩的由天上步入人間,那就太過無趣了點。

將神之子變得接地氣並不是我的職責,那該是他的妻子的,但他的妻子被鬼殺害得太早,緣一還沒有真切的變成一個人,就又變成了昔日的神之子。

停在半空中,不知如何是好的神之子。

我隻好又將他送回他的天上。

能夠追隨神之子的腳步,並且讓他理所當然的認為他眼中的世界是正常的,他的一切都是正常的,追隨太陽的月亮無疑也是一個天才。

繼國岩勝無疑是個天才。

常人之中的天才。

緣一不一樣,他是可以輕易讓天才感到絕望的神之子。

所以繼國家果然是被神明詛咒了吧。

一個凡人中的天才和一個注定遠離人世等著彆人將他從天上迎回人間的神之子。

神明的惡趣味。

倘若我隻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在自己的父親用失望的目光看著我,在自己神之子一樣的弟弟說出那種他以為很簡單對我來說卻做不到的事情,我會嫉妒的在胸腔裡養出來一隻般若。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天賦從來都是讓人嫉妒而無能為力的東西。

幸好我並不是。

緣一他能安心的待在天上,甚至在某些時候認定自己是一個無能的,還需要兄長勸慰的小孩,是因為我跟他身處同樣的異常。

七歲之前,他是一個不會說話住在三疊大小房間裡的小孩,七歲之後他學會了說話,說想要成為“這個國家第二強的武士”。

“兄長一定會是這個國家最強的武士。”

但正如他對傷害他人這件事感到惡心一樣,我對成為國家最強的劍士也毫無興趣。

因為沒有對手。

所有勢均力敵都是需要我演的,所有的無能為力也是這樣。

這是我聽到他說的第一句話。

我當時扮演著無法打敗自己老師的兄長,所以摸了摸他的頭:“那要好好努力啊,緣一。”

一個一直在學習劍術的我對自己從未學過劍術的弟弟這麼說也的確沒有問題。

我那時是真切的希望緣一可以成為我劍術上的對手,那樣至少可以讓我有一手堂堂正正用來切磋的劍術。

不過,緣一的天賦真的是,將我所有的弟弟培養計劃都劃了個大叉。因為弟弟的天賦太強了,那已經到了繼國岩勝一個人類無法趕上的地步了。

但是即使緣一擁有這樣的天賦,隻要他肯拿起劍,我就會在一個合適的時間做到他能做到的事。

這是神之子一直在天上沒有失衡的原因之一。他身後的我總會告訴他,他能做到的事情並不是多麼的稀奇。就算我並不能看到他的世界,也能用我的方法跟上去。

他能做到的事情,就跟日升月落一樣,平常的發生,也無需驚歎。

“我的兄長比我要強很多,他是天上的月亮,我麵對他,總是無能為力。”

這是他對灶門炭吉說過的話。

那時候是夜晚,我正好在現場,當時的身份是一個癡迷劍術的人,來找繼國緣一單挑的。來的並不湊巧,緣一正在對炭吉談論自己的兄長。

能對一個普通人說自己變成鬼的兄長,這個普通人是緣一的緣一的摯友了。這種事情放在鬼殺隊裡,緣一會受到譴責會得到不理解的目光。

但是這兩樣,炭吉都不會給他。

灶門炭吉是讓緣一由天上走到人間的一個緩衝。在失去了能讓他繼續待在天上的屏障和能讓他安穩走入人間的妻子後,這個戰力天花板說他是一個一無是處的無能之人。

彼時緣一已經過了25歲。

斑紋的詛咒對他不起作用,但它的確帶走了他曾經的隊友,所有開了斑紋的劍士都死在了25歲,隻有緣一,他依然健康的活著。

鬼舞辻無慘害怕的繼國緣一,並沒有因為斑紋而在25歲被死神帶走。

這是他惶恐的事,對我而言是好事。

緣一能活過25歲我並不驚訝,他要是活不到25歲才是我的遺憾。

我想要了解神之子的極限,首要的,就是緣一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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