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 / 2)

“清介先生,”蝴蝶忍抱著一堆檢查報告出來了,語氣溫柔,“你的身體很健康,就是有點輕微貧血。”

我:“……哦,不用吃雞肉吧。”

“那倒不用,隻是適量吃一點也沒壞處。”

我看了一眼我的手,又看了一下微笑著問“怎麼了”的蝴蝶忍,“我想捂住你的嘴,不過現在應該晚了”。

我的晚餐:千島醬配可樂餅,紅參雞湯,鰻魚飯,還有一杯紅棗水。

“這是適量嗎,蝴蝶小姐?”

“啊,是的。”

我在我妻佑介躍躍欲試的目光下,閉上眼睛,視死如歸的對著……鰻魚飯動起了筷子。

求生欲促使我動筷子動出來一堆殘影,然後我起身說“我吃完了,請慢用”,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雞湯我喝了兩口,可樂餅一塊沒動,棗子水沒了,鰻魚飯空了。由此可見,我隻是不待見雞肉而已,就算可樂餅裡有土豆泥。

鬼對人類食物的接受能力還是蠻可以的,除了什麼味道都嘗不出來,用點演技就能在吃上麵成為一個正常人。

就算我妻佑介問我飯的味道,我也能夠說出一點東西來,像鰻魚飯味道很香,討厭雞湯。

“晚飯上隻要出現雞肉,其他東西都會很好吃。”

“清介,你不能這麼挑食。”

“我隻是不吃雞肉!這不叫挑食,我的食譜上沒有雞肉這種東西,怎麼能叫挑食?”

我振振有詞。

然後被他揉了一下腦袋。

還有一個最嚴重的問題。

因為我們今天晚上是在鬼殺隊這邊休息,明早才會回去,所以今天晚上,我又……又要跟我妻佑介拚榻榻米了。

這是比出太陽還更讓我感到窒息的事情。

我妻佑介的睡相奇差無比。我半眯著眼睛似睡非睡的時候,隔壁的榻榻米上會有一條胳膊搭過來,然後勒住我的腰,將我瞬移到另一個被窩裡,而後——

我被眼鏡蛇纏的死緊。

一瞬間錯覺我妻佑介其實是條森蚺。

不,應該說我妻家主都是森蚺,一脈相承的臭毛病,睡覺的時候邊上有人就纏的死緊,跟森蚺殺死獵物一樣,四肢都用來纏繞獵物了。

被纏的我:日!

我曾經跟大家長抱怨過我妻佑介的這個毛病,理所當然的得到了大家長的輕笑:“我也是這麼纏著我哥哥的。”

“沒事的,隻是我妻家特有的一種表達喜愛的方式。”

“將在乎的人鎖在身邊,是正常的。”

“但我並不會纏著佑介啊。”

大家長垂下眼:“被愛的有權利任性。”

後麵的話我懶得問了,無非是,任性拒絕也是沒用的,我隻是有拒絕的權利,而我妻佑介可以選擇不聽,因為這也是他的權利。

所以我妻家的雙生子,總是睡相好的那一位堅持分房睡,睡相差的那一位對於分房睡這件事很排斥。但我在睡相差的人十八般手段全用儘的時候,依舊不為所動。

他們心裡沒點數嗎?

這種纏法是個人都怕。

我妻家祖傳愛意就是絞死競爭者?

受不住。

我今天晚上再次被我妻佑介鎖了,其感覺就是半夜鬼壓床驚醒後,以為是做夢,結果發現自己真的被鬼壓床一樣。

嫌棄,想踹。

剛抬起腳想踹開他的時候,他這次上來的就不是四肢了,而是整個身體都壓了上來。

我麵無表情的伸出手將被子全掀開了。

行吧,都彆睡吧,凍死算了。

這次蝶屋之行看上去對我而言沒什麼用處,我的活動範圍隻有蝶屋,還喝了紫藤花茶,夜晚也沒睡好。

最多隻是看了一下蝶屋如何救治傷患的,聽了一些傷患的抱怨。

但已經足夠了。

什麼樣程度的傷勢可以被拉回來,什麼樣的傷勢他們沒什麼辦法,用的藥物,對鬼的常規防範。對鬼用的毒藥,他們的戰鬥方法,和,全身都是紫藤花毒素的蝴蝶忍。

裡麵的每一縷藥味都在說話。

每一處痕跡都在吐露信息。

每一句話都在讓我了解鬼的敵人。

有些事情並不需要親眼見到的。

作者有話要說:光哥:我妻家的睡相不能好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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