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1 / 2)

此世之鍋源賴光 明目飲 10275 字 4個月前

夜晚是比較安靜的時候。

我和倉鼠因為過分菜雞,還玩了一個白天的菜雞互啄遊戲,晚上的時候終於安靜了下來,倉鼠捏著我的胳膊,我半夢半醒。

我們兩個菜雞互啄的時候看了一下,發現周圍的人哭的哭,傷心的傷心,強自鎮定的保持冷靜的表情。就我和倉鼠,兩個畫風有些不對。

我們是那種……那種……為了互相配合真的是人身攻擊沒停過的,還動不動就隨口飆車的菜雞。

倉鼠一開始不太適應,後來就可以若無其事的跟我一起飆車了。

說飆車應該不準確,我們一開始都是正經的討論房梁的,說它看上去就很硬。

我們安分守己乃至心平氣和的躺在床上,盯著那根房梁。動一下都能蹭到對方衣服和頭發絲的處境顯然是讓我們都不太舒服的。不過病號的優待都隻能是這個樣子了,我覺得我們還是知足吧。

我們無聊的很。

兩個人就躺在那裡叭叭叭。

我:“那個東西看上去很硬啊。”

倉鼠:“重要的不是長度嗎?”

“不對,是硬度。它看上去很硬的樣子,一看就非常健康。”

“健康?”這是倉鼠嫌棄的聲音,“這種東西健康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因為線條漂亮,還有,你看看它的硬度,是不是看上去就是很耐用的樣子。隻有長度的話,它就是沒用的弟弟。軟趴趴的,碰一下都令人掃興。”

“但是這種長度,難道不應該稱讚一句的嗎?隻有硬度沒有長度,也不能讓人開心吧。就算它的確硬度健康了,但是看不到也非常令人困擾的。”

“……總得來說,它非常漂亮健康。”

“這還用你說,我這邊看的比你清楚。”

……

我們停止說話的時候,是討論長度和硬度,並且開始列標準時,被看守者劇烈的咳嗽聲打斷了談話。

我們麵麵相覷:“房梁都不能說嗎?”

看守者在外邊咳的驚天動地。

倉鼠在那邊仔細回想了我們的談話,一臉無辜的,“房梁的長度和硬度是禁止話題嗎?”

我憨憨的:“可能是我們說話有問題?”

倉鼠隻能歎了口氣,“好無聊啊,為什麼沒有電腦呢?我睡不著。”

我一巴掌糊在了倉鼠的臉上,讓倉鼠扣都扣不下來,他兩隻手都想掰開我的手,但是柔弱無力的他對我的手毫無辦法。

“放手。”

“你剛剛提醒了我,夜晚這麼長,我們做點彆的吧。”

我跟倉鼠咬耳朵,“我還是第一次跟彆人這麼做,你呢?”

倉鼠成了一隻倉鼠餅,懶洋洋的,連扒拉我的手的動作都停了,他說,“我也是第一次,你記得輕點。”

我很鄭重的點了點頭,將糊在他臉上的手都放了下來,然後瞅了一眼倉鼠身上的衣服。

“我覺得我虧了,你衣服那麼多,我身上就一件。”

“你到底做不做,不做就彆煩我。”

“做。”

第二天看守者給我們送早飯的時候,眼神一開始是非常複雜的,後來看見我們後,更加複雜了。

我和倉鼠在打牌,牌是將倉鼠的衣服撕了一件做出來的。

我們兩個裹在同一床被子裡,時不時打個哈欠,兩個人互相靠著頭,一副死犟著,靠著對方,誰也不肯先睡過去的樣子。

明明困得眼皮子都在打架了,摸牌的時候都打盹了,但誰頭先動一下,就會驚醒對方。在對方注視著愚蠢的人類的嘲諷目光下,睡著的人也會很快醒來。

看守者:“……”

看守者:“吃飯。”

我們兩個依舊裹著被子沒動。

倉鼠頭下滑枕著我的肩膀,我頭也擱在了倉鼠腦袋上,昨晚熬夜的結果是,我們兩個在早飯期間睡得死沉。

看上去就是單純的又一次菜雞互啄。

我們兩個醒過來的時候,姿勢很不好。

倉鼠手搭在我肩上,我腦袋頂著倉鼠的咽喉,兩個人要不是腳鏈束縛著,還能有更多的發揮餘地。

抬著腿睡覺實在是太累了,我就放棄了。

我能做的隻是將倉鼠弱不禁風的身體勒的死緊,無情鐵手差點沒拗斷他細瘦的腰。倉鼠用他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們互相假笑以示尊敬。

理想的睡姿是我們將對方踹下去,一個人獨占一張床。但是很遺憾,我們都沒做到。

看守者已經對我們各種奇奇怪怪,稍有不注意就會滑翔到成人頻道的話麻木了。我和倉鼠一直在通過菜雞互啄的方式緩解心理壓力的方式也被默認了。

醫生給我們換了一個新的腳鏈,我和倉鼠沉默的看著兩隻放到一起的腳,覺得這可能是醫生的惡意。

他走的時候,還皺著眉說:“好好相處。”

聲音被布模糊,但是用的是原音,是很年輕的聲音,25、6歲的樣子。

我們看著他轉過身後,背影嚴肅,卻冷不防“噗嗤”出聲的表現,又繼續盯著腳。

“是跳男步都會踩腳的腳鏈啊!”

距離由30厘米直降到10厘米,真要跳舞,那妥妥的踩腳,踩著對方的腳旋轉,連跳躍都做不到。

腳鏈裡還墊上了一層軟皮革。

倉鼠的表情比我鎮定,我在哪裡愁眉苦臉得正常,他臉上就隻有看見一個普通東西的平淡。

“誰跳女步?”

啊哈,你竟然在意的是這個嗎?

這種事情難道不是顯而易見嗎?

我:“一看就是你啊!”

“就你這弱不禁風的身體,被踩腳的話可能要進急救室。”

我們為了證明誰身體更弱的菜雞互啄還在持續著,看守者對我們做什麼都不太感興趣了。

什麼菜雞互啄天天看都會覺得無趣的。而且我們這兩個能玩的很高興的,身體還這麼弱,也沒必要特意關注。

我將倉鼠貫起來,去床邊的矮桌上倒了杯水,潤了潤嗓子。這次倉鼠很自然的接了過去,看樣子他也渴了。

全程,倉鼠都在踩我的腳。

這是剛剛商量好的事情,腳鏈太短了,兩人三足我們應該也沒什麼默契,還不如就這樣,輕手輕腳一點,省的吵人。

倉鼠的名字應該都知道的,費佳。

至於信息交流問題,我們今天之前全程都在小學生吵架,沒交流過怎麼配合。因為這種問題,不是一開始看到麻袋就知道對麵是誰誰誰的嗎?

隔著麻袋都能看出來對方的身份,那麼先將對方跟自己鎖死不是基本操作嗎?

要什麼交流,連眼神都不用對的。

費佳在要被摘手套的時候非常自然的醒了,我在要被掏出來關鍵物品的時候因為睡太久了所以醒了。

因為手套和關鍵物品都不是通訊工具和能逃跑的,所以保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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