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1 / 2)

被我們不停拉出來diss對方的太宰治在哪裡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和費佳互坑的日子快要結束了。

我們是與其他麻袋隔絕的,大部分時間。

因為雙人房的待遇所以也失去了與他人的溝通權,每次出去都隻能看到和我們同樣的受害者們,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逐漸麻木的神情。

這是第四天。

受害者們相比第一天的情緒激動,現在已經和緩了許多。具體表現為,他們已經適應了這種失去自由,卻沒有生命威脅的非法拘禁了。

甚至還試探著跟看守者提出了能不能換種口味,“咖喱吃的有些膩味了”。看守者隻是看了他一眼,提出意見的人訕訕的縮了回去。

我們今天的中飯不是咖喱了,而是那個提出建議的人希望的白麵包配牛奶。

我眼神死了:“倉鼠,你吃的下嗎?”

費佳表示他毫無食欲。

相比於咖喱,這次的白麵包味道寡淡就不用說了,牛奶的話簡直是糟糕透頂,從顏色上就能看出來他摻了多少水。

我們將白麵包嚼了嚼咽下了肚子,牛奶就乾脆沒有喝。製作這些牛奶的人,是個奇才,他完美的在保留了牛奶的全部腥氣的情況下,將白水做到了極致的難喝。

新的一天開局還行,午飯過後的情況就有點急轉直下了。

因為午飯吃的很少,所以我和費佳餓的時候也很快,而且還是餓的非常雷同,我們兩個在同一時間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我們互相嫌棄的看了對方一眼。

餓的滋味不是很好受,我和費佳安靜的躺著,減少活動量,讓自己身上的脂肪量撐住自己的身體的熱量消耗,然後進入了半休眠狀態。

“倉鼠,我現在喊醫生加餐行不行?”

“你在做夢。”

我歎了口氣,“嗯,我在做夢。”

情況在第二個試圖讓看守者改善一下夥食的人站出來的時候,惡化加劇了。

我和費佳臉色發青的看著麵前健康營養的晚餐,徹底喪失了興趣,並且對滿眼的綠色表示拒絕。

養兔子至少也需要一點胡蘿卜吧,這一堆看著就讓人毫無食欲的不明物,我是真的,沒有辦法咽下去。

很顯然的,我們是聽著自己的肚子餓的聲音入睡的。

接下來幾天,情況都是如此。

試圖拯救自己性命的受害者,和穩坐釣魚台的看守者。原本是性命和諸多方麵的交鋒,但是現在變成了單純的食物問題。

無論給出什麼樣的條件,他們都不為所動。看守者的眼神都沒怎麼變過。而饑餓步步緊逼,讓受製於人的一方底牌儘出。

費佳和我大概是疊在一塊的,一個是因為腳鏈,另外一個是,因為餓太久,費佳的熱量平衡係統好像出了一點小問題。我要是不抱著他給他供暖,他估計會凍死在這個……夏天。

現在是夏天嗎?

“現在是過了多久?”

從聲音裡都聽得出費佳的虛弱無力,他是真的犧牲很大了。

我想了想,“不清楚啊。我一直在睡。”

我們又看了對方一會。

這是習慣性動作,數著對方眼睫毛催眠的,畢竟睡太飽了就很難睡著,我們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多,閉眼睡著的時間越來越少。當然,也越來越餓。

外邊的人的吵鬨聲由氣勢洶洶變得有氣無力。有男的有女的,有暴力傾向,也有對最開始那個人的孤立。

不過很快就被製止了。

看守者並不讚同人們的自相殘殺。

我甚至聽見他們清晰的聲音,滿是虔誠,“主不喜歡。”

有人尖銳的出聲,“那現在,你的主喜歡嗎?”

我打了個哈欠。

二十多歲的,應該是青年人,看起來真的很沉不住氣。人在生命受到威脅,還是餓死這種耗時長,非常折磨人的死法,滿足人的基本需求,唯獨不滿足食欲。

跟費佳說的一樣,這樣下去會得胃病的。

還能折磨人的精神。

要被餓死的時候,比餓死的時候,多的情緒是恐懼。恐懼是會感染的。如果身處人群中,我和費佳保持理智可能有些難。

所以,這就是一開始,我和費佳自然而然的決定鎖死的原因。

用費佳的話,就是人太多會影響思維。

我姑且信一信。

我們兩個看見對方就決定鎖死的理由,肯定是因為都看中了對方的腦袋瓜子還算可以,就普普通通能保持個理智,不會因為群體的恐慌蔓延而影響自身。

更深層次的理由,就是因為對方有這麼個腦袋,所以想看看對方想乾嘛。誰成想,我們都當了對方的抱枕,並且一時半會還不能解鎖。

說的好聽點,也就是費佳的理由了。

所以姑且信一信。

順便說一點,我們兩個提起太宰治,並不是出於什麼正常的喜歡心理,而是覺得我們都這麼慘了,所以合起夥來坑坑他吧。

慘 太宰治 慘。

怎麼坑的,我就看費佳的發揮了。坑太宰治,費佳比我擅長,他們都是導演,互相飆戲三百回的那種。

我人生的高光時刻,也不過是埋了太宰治,給他灑了灑土,還要擔心被報複,時時刻刻擔憂生命安全。

費佳不一樣。

費佳和太宰治這麼多年,兩個人還活著,就證明了雙方的實力。

我在他們中間的戲份並不算多。

現在不能這麼說了,在這個組織暴露自己其實是個教團的時候,我的戲份就down的一下,刪沒了快。

怎麼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