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1 / 2)

水裡摻酒是我所在組織的現狀。

換句話說,除了琴酒對的起他的酒名,其他不是工業酒精製成的毒酒就是有點酒味的水。

能夠信任的人都不滿一隻手,還要算上出場率並不高的朗姆,以及頂著BOSS最寵愛的女人頭銜的苦艾酒貝爾摩德。

“我曾經想過頂了朗姆的酒名。”

琴酒出完任務,帶著一身硝煙味和尼古丁出現在我麵前。麵上的冷厲從我們初次見麵時就沒從他那張臉上下去過。

應該是殺人多了的後遺症。

就跟他的眼神和氣質一樣,一個怎麼看都帶著銳利,跟隨時都在盯人脖子一樣,是屬於獵食者的眼神。另外一個則讓他不穿那身黑大衣都不像個好人。

“你失敗了。”

陳述句。

“可以這麼說。”

對比琴酒,我顯然從容極了,不像是剛剛跟他配合著完成了任務的人,還能跟殺氣重的琴酒聊一下我以前的想法。

“朗姆很有名,用來當釣魚的馬甲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不過後來我查了一下朗姆酒,並嘗試了一下這種酒的口味。在完全喝不慣,又覺得朗姆酒沒有一點提示作用後,我放棄了。

所以我現在可以歎著氣,說出當時最真切的想法,“朗姆裡麵沒有琴酒,實在是可惜。”

如果是以琴酒為基底的酒,至少可以提示一些人,我是個敵人。

“你想試試伯*萊塔M92F的威力?”

聽完我的感想,琴酒的態度非常核善,並且建議我不穿防彈衣來嘗試一下人類科技應用在小型器械上的成果。甚至他臉上還帶著冷笑,從側麵看能看見一排牙齒的那種。

但這位從我少年時期就開始跟我搭檔的殺手並不清楚一件事,沒有頂替成朗姆,不能藏起真正的朗姆並順手釣魚的我,並不是沒有在組織裡安插其他馬甲號。

沒有誰規定,組織裡隻能有警方的臥底,而不能有來自組織的臥底。

我作為組織裡隱形的一瓶酒,平日裡隻與特定的幾瓶酒聯係,其中琴酒聯係頻率最高。能夠聯係的酒全是高層,而且目前是真酒的。

至於臥底的情況,我並不算太清楚。

對於一個需要掌握組織整體情況並製定策略的酒,這無疑是不讓人滿意的。本身要當一個隱形酒,又不能隨意取一個酒名的情況下,我開新馬甲是順理成章的事。

新馬甲是一個警方臥底。

經曆我我編的,人設我捏的,檔案信息是我塞進警方的電腦的。至於怕不怕被警方臥底查?如果怕的話,那個馬甲也不至於被琴酒一*槍崩了。

問題並不在於我的資料是不是真的能證明我是警方臥底,而是我的行為能不能讓我在臥底麵前刷出來存在感。

我的馬甲號加入組織的時間比較早。如果不是我的時間管理學比較好,在斯托卡的目光和攝像頭的雙重監視下,我估計早就送到琴酒槍*口下,放棄開馬甲號了。

每天隻睡兩小時讓我輕鬆的堅持下來了。

成果也很喜人。

我擁有了完美的不在場證明以及臥底的資料。不在場證明是雙重監控給的,臥底的資料是在琴酒跟大號的配合下拿的。

沒什麼難度。

大號洞徹組織的行動,馬甲號則作為一個情報人員隱秘的給一些我看的順眼的臥底透露消息,玩玩無間道遊戲。

還能根據臥底的性格和他在警方那邊的真實資料來判斷他們對我這個馬甲號的信任度。

嚴格來說,這是一個雙向養成遊戲。

不過結局隻有一個,無論最後雙方信任度到了多少,馬甲號都會因為救下真正的臥底而死去。

我相信他們對正義對國家的熱愛,同樣也相信,他們的正義會令他們內心柔軟。

儘量活著到組織的高層,然後因為身上背負著他人犧牲而換來的東西,無法輕易放棄,隻能替組織做一些不會太冒犯他們底線的事來維持地位,獲取組織的弱點。

為了國家,為了正義。

在馬甲號死亡的那天,我和琴酒的心情都不錯。我刷他的卡買了一堆酒都沒有當場去世。

他是為了組織的叛徒又少了一個。

我則是為了他不僅清除了我的馬甲號讓我從隻睡兩個小時的處境中脫離了,還為了組織裡又多一批好用的工具人。

叛徒多又怎麼了,又不是不會用。

總比廢物好用。

那天喝的酒我記得清清楚楚:蘇格蘭威士忌、黑麥威士忌、波本還有琴酒。

我心情好到對著琴酒那張冷臉都能很放鬆的笑了出來,還能搖搖晃晃的舉起酒杯,問他,“要不要碰一下?”

“為了組織。”

先入耳的是玻璃杯相碰的清脆聲音,酒液微微晃動,我聽見琴酒低沉的聲音,“為了組織。”

為了國家,為了正義,為了……組織。

哈。

……

能夠篤定的認為我和安室透會熟起來,不是靠我的事故體質,而是他內心不自覺的期望。

靠他的正義感當然可以,但是斯托卡用在這種地方真的浪費。我在不清楚斯托卡現在的存活數量時,出於對自己個人吸引力的信任而肆意揮霍,這種情況出現的幾率為零。

扭曲的愛情,實在沒有任何讓我安心的能力。隻能在它還存在的時候加以穩固,並利益最大化。

這個時候,信任度雙向養成遊戲的好處就顯現出來了。在我並不想付出代價的條件裡,能夠驅使他人接近我的,隻能是先前的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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