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第 149 章(1 / 2)

手握權利又古板守舊不知變通,在新時代行舊時代的糟粕,那就是體係中的毒瘤了。

我現在是毒瘤中的一個。

被歸類於腐朽的咒術界高層。

手中不說能掌握什麼特彆大的權利吧,但是我不開心使使勁還是能壓一個年輕咒術師卡著升不上特級的。

為既得利益者,我沒有經曆普通咒術師被人意見卡著無法升級的事。為禦三家的咒術師,年輕時候的我也沒有為天賦原感受到世態炎涼。

我所經曆的是從出生開始就被家族寄予厚望為家主預備役一路成長到現在成為家主的人生,能稱得上波折的事情很少。

活到現在,最讓彆人煩心的是我的身體。

一出生就帶著極度虛弱的身體和龐大的咒力降生,被視為是禪院家的希望的我,是泡在藥罐子裡長大的。

嬰兒時期,禪院家的人怕我活不下來。童年時期,禪院家見證了我的天賦,並對我的身體健康了新的認知。那已經不叫差了,那是身體卡在瀕死線,時不時就咳到背氣。與身體形成強烈反差的是我的才能,遺傳了禪院家的術式,自身擁有龐大的咒力,對咒力的流轉與應用宛如本能,用著體質糟糕的身體,也能壓的禪院家的孩子喘不過氣。

這種情況持續多年,到我的青年期時,禪院家的人終於給我找到了一個解釋。

天與咒縛。

簡單來說,就是天生自帶的“束縛”。

這與咒術師中普遍的“束縛”並不相同。“束縛”是指設置一的限製條件,達成條件就可以獲得相應的收益的“等價交換”。

而“天與咒縛”中,將“束縛”替換成與生俱來的詛咒也沒差。它是強行的等價交換,當事人被等價交換時沒反對的權利甚至沒知情權,畢竟那時候當事人可能連意識都不具有,還在母親的子宮裡。而且這種等價交換,是持續性的不可撤銷。

用身體的健康交換了咒術上的才能。

禪院家對我的的“天與咒縛”認知就是如此。

算是最好的一種方式了,它隻是拿走了我的健康,沒有讓我缺胳膊少腿,也沒有讓我短壽,讓我全須全尾地誕生,換來的卻是讓我在咒術師的道路上暢通無阻的才能。

這種體質意味著禪院隻要保證我的存活,對我進行投資,就一獲得回報。還意味著,我和家族的關係密不可分,離開了禪院,我這樣的身體大概很難撐到下一個夏天。

禪院需要我的才能,我需要禪院給我的庇護。

於是我頂著糟糕得去咒術師等級考核卻跟碰瓷一樣的身體,在才能和禪院家的希望下,成為了禪院家主。

這就是名為禪院直毘人的“天與咒縛”者的半截人生了。

彆的咒術師或多或少都算一個近戰法師,唯獨我,一個隻要彆人敢跟我打近身戰就敢休克人看的身體。

所以禪院家主主玩遠程,近身戰全靠繼承而來的禪院家的術式之一“種影法術”召喚出來的式神。

想要殺死我的人常見的思路是避開遠程戰,直接突臉,將我的術式用壓製到最小。但很遺憾,迄今為止,能夠突破我的防線,將遠程扯到近身戰的人,不是死在了中遠程就是在遠程被我轟沒了。

沒這才能,能夠活到成為禪院家主,能夠被禪院家心甘情願的供養這麼多年悉心照顧,那才是不合常理。

至於我的才能與五條家的那個六眼相比如何……沒打過呢。我很少出禪院家,為身體原,每次出門,禪院家的人都感覺是在送我去死,這就是最後一麵了。

能在這樣的情況下碰見對方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想要打起來挺難的。而真要打起來,是說欺負我這麼一個身體虛弱的長輩還是我欺負小年輕不懂事?

不講武德和為老不尊,都不是好詞。

但一件事還是值得說一下的,在他沒成為五條家主前,我一副快要斷氣的樣子,仿佛明天就要死了。在他成為家主這麼多年後,我還是一副快要斷氣的樣子。

今天禪院家主死了嗎?

在死了在死了。

什麼時候能死呢?

快了快了。

些老家夥提起我的豐功偉績,就會想到我當年成為特級的那場考核,就會提起我的碰瓷。

碰瓷的我沒什麼事,被碰瓷的監督人員身體抖得第二天就麻溜的辭職了。

“禪院家主跟那時候沒什麼變化。”

“是啊,都是快死了。”我忍耐住喉間的咳嗽聲,“那就不要浪費將死之人的時間了。”

我連“什麼事情直說吧”都沒說出口,壓下去的咳嗽就衝破了我的壓製,於是光線昏暗得跟反派聚一樣的和室裡響起的就是我的咳嗽聲。

習慣性的將喉間的癢意和腥甜一鼓氣咳出來的我,跟當年的碰瓷場景相差無幾,我咯血了。還按著胸膛止咳順氣的動作過大,讓自己手腕脫臼了。

“五條家主找到了兩麵宿儺的容器,禪院家主的看法是?”

為了避免發生開途中禪院家主用力過猛直接斷氣的可笑事故,人很快的將議內容簡練了出來。

人的潛力果然是無窮的。

“我同意給錢最多的那位的看法。我的意見一向如此。”

我活著實在是太費錢了,在這種重要議上將自己的意見與他人提供的金錢掛鉤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