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仁要幫我做蛋糕!”
那一天,我們仨睡覺都很晚,第二天頂著黑眼圈麵對五條悟的秘密特訓,還被揶揄“這就是青少年的青春嗎?”誰家青少年的青春是三個人擠在一起打遊戲呢?遊戲手柄隻有雙人的,遊戲也沒有三人的。
那天晚上,我想要吃東西,虎杖悠仁想要幫我做飯,而為我的胃操碎心的吉野順平想要讓我們早點睡覺等早餐。
僵持不下後,三人都妥協了。
我吃到了一塊簡易三明治喝了熱牛奶,虎杖悠仁幫我做了便當,而吉野順平順利讓我們睡了覺。
具體操作流程如下,虎杖悠仁快速做三明治的過程中我和吉野順平眯一會,等三明治做好了,虎杖悠仁和吉野順平休息,我吃完了被清醒過來的吉野順平帶著洗漱了一下,被盯著去睡覺了。
為了最大化的利用時間,不會再出現兩個人結伴去廚房的行為,我們三個那天是擠在同一個宿舍,睡得東倒西歪。
睡姿最慘的,很不幸,是我。我差點沒從床上掉下去,整個人以腰腹懸空的姿勢半掛在床沿。要是沒有他們兩個壓住了我的腿,我已經掉下去了。
但我是清楚自己睡覺時一向非常規整,不會出現這種倒掛金鉤的睡姿的。
我將自己懸空的身體擺到床上後,看見另外兩個人的睡姿,覺得青春期DK睡姿真是奔放。順便破案了,就三人這腿疊的讓我動不了的程度,我昨天晚上被擠兌得不止是慘了。
至於理由——
我就算是這種慘狀,手還規規矩矩的交疊在腹部,更像是被人單獨拖了出來轉了個九十度。
睡姿跟入睡前也就這點差彆了,至於腿,都被交疊著壓到最底下了,還有什麼可說的。
等我將腿抽了出來,發現上麵被壓出幾道紅痕,至於腰腹,暴露在空氣中沒有著涼還是多虧了是夏季。
上麵多了兩圈青紫。
行了,跟DK們無關了,兩麵宿儺是在睡覺時沒找到我的頭,退而求其次的選擇勒我的腰嗎?
這樣的力道,我還能活著果然是因為小林光是咒骸吧。
除了吃我零食嫁禍給虎杖悠仁,在睡夢中試圖讓我死外,我從兩麵宿儺口中沒有保住的還有我的便當、喜久福、冰淇淋球以及芥末味的蛋糕。
虎杖悠仁:“剛剛……宿儺?”
他已經很熟練的多帶便當和將自己的冰淇淋給我了。
我很奇思妙想的試過在虎杖悠仁眼下的兩道對稱痕跡上滴眼藥水、跟虎杖悠仁握手前將自己手上放醬料包。
12歲的咒骸有著充裕的好奇心,又因為此前的經曆對咒靈這些沒感覺可怕,對詛咒之王的危險認知不足,就當他是自己卡密身上偶爾會出現的地鼠。
也或許是清楚詛咒之王的危險,但過往生活中給自己留下的刻痕讓本人習慣性的想要跟詛咒之王打好關係。
那麼,是什麼都試過嗎?
磨牙棒我試過。
就很慘。
因為咒骸表現得太活潑,那天去領域我第一次被揍了,趴到血紅色的河流裡裝死。
“不喜歡嗎?”
“想死直說,小鬼。”
但很可惜,我們之間的束縛明確規定了雙方不能自相殘殺。換句話講,兩麵宿儺想要弄死我這個煩人的小鬼,需要的應該是裡梅,否則就隻能小打小鬨了。
舉動為什麼那麼離譜,是他看出來我的術式發動特彆耗腦,需要及時補充熱量,不然就會影響精度吧。
失去精度的後果,大概也就是被五條悟發現,暴露我與咒靈勾結的事實。
兩麵宿儺並不覺得我會被五條悟殺死。發覺與咒靈勾結的事實對我算不上大問題,隻要理由合適,禪院家主完全可以在說實話的基礎上將黑的變成白的。
更絕一點的,直接表現出對禪院家和咒術界的漠然抽身離去都可以。
他隻是在給我增加不必要的麻煩,讓我更早的表露出讓他順眼的本性,好減少我看戲的樂趣。
性格真惡劣。
“彼此彼此。”
收起獠牙與利爪的詛咒之王,光是坐在一堆骸骨上就能將真人嚇得不輕。連夜跑到本體哪裡求安慰跟個八爪魚一樣,又被夏油傑連夜拎走了。
既然想到真人的話,那麼讓他的路再坎坷一點好了。他的黏人勁讓本體最近都很難睡好覺,一到晚上被窩裡就會多一隻八爪魚。
“那個跟你見過一麵的咒靈,名字是真人。如果事情暴露的話,我會離開高專去他那邊。”
“嗤。他得罪你了?”
“不算,這個咒骸的身高是他捏的。”
兩麵宿儺這才仔細打量了一下我這具咒骸,“他品味還不錯。”
抱歉,忘記跟我為伍的基本上都是些人渣了,他們品味和興趣跟正常人都不一樣,會共鳴是正常的事。
真人捏的手辦,最戳這群人渣的點應該就是身高了。
與年齡沒什麼關係,就是看著原本棘手的對手被塞進這個軀殼裡,四肢細弱一副無法反抗的幼鳥模樣,折騰我的心思就自然而然的起來了。
問我為什麼這麼清楚?
小林光的經曆就決定了我的形象會就長在人渣的審美點上。畢竟人渣的控製欲與摧毀欲都很強,我本身就是喜歡控製他人的人渣,對人渣的審美自然很清楚。
捏這個咒骸的人渣真人,現在還蠢蠢欲動的想將我從高專五條悟的六眼下偷出去rua兩下。
遺憾的是,我的影子迄今為止都沒有對他們開放。
兩麵宿儺這話,隻能說他正常發揮吧。
他手指摩挲了兩下,笑容惡質的,“骨頭一看就很好折斷,放在懷裡能輕易捏住後頸,皮膚隨隨便便就能留下痕跡,連掙紮都是無力的挑逗。我說——”
他聲音低沉喑啞,“你該不會用這幅姿態爬過·彆人的床吧。”
“你說反了。”
我往嘴裡塞了一個白玉團子,“自己主動送上門不適合跟彆人談條件,我一般是讓彆人送上門給我宰的。”
主動上門一般是讓人宰的,至於什麼親密一點好談事啊,都是假的。雙方沒有什麼情感上的牽連是正常交易情況,情感在交易過程中屬於不可控因素,可能是增益可能是減益。
但送上門,我可以肯定,是減益。
登堂入室可以變成被遺棄的貓,大雨天濕淋淋的狗勾,主動出擊會增加成功率。但談事情又不是談戀愛,時刻把握主動權,才能釣起來自己想要的。
這不是孤注一擲步步緊逼,我談條件喜歡的隻是用最小的力氣得到最好的結果,而不是用同等的愛去換他人可能燃起的愛之火。
不過兩麵宿儺果然是老人渣了,精準命中幾個人渣狙擊點。
我抱著學習的心態,詢問對方,“這樣子還有什麼要改動的嗎?我總覺得它說服力不太夠。”
小林光碰見人渣的幾率如果轉換成買彩票,那就是,買彩票每次必中大獎,買多中多。
偶然直接鎖定成必然。
從六歲開始,監護人就在許多人渣中換來換去,隻要打電話報警,個個都是披著正常人表象的人渣,個個都是安定社會中的混亂毒瘤。
這樣離譜的吸引力,對應的就是小林光身上全是戳中人渣的點,手控、腳控、腿控……
但是咒術界裡詛咒師和咒靈的審美不能全用人渣的審美來概括,畢竟有些連人都不是。
“過來。”
我看了一下我與兩麵宿儺所在的骨堆的距離,從水中站了起來,將身上的水瀝乾了,走了上去,到兩麵宿儺身邊,準備聽聽他的建議。
他隻是優化了一下我的神態。
形體方麵根本不可能再優化的,畢竟領域外麵有個六眼,而且形體也沒什麼可以改的。唯有神態,我對那些人渣毫無恐懼之心,對他們足以給人留下深重陰影的舉動,內心除了哂笑就隻有漠然的評估,將他們的價值最大化。
現在也差不多。
滿足兩麵宿儺的惡趣味,然後用他教的來麵對他。至於兩麵宿儺的感覺會是惡心還是愉快,取決於他教的是不是自己的喜好。
簡單的探個底。
就是他的喜好真是垃圾透了。
不愧是詛咒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