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紛爭四起(2 / 2)

這麼一想,嘉寧郡主心底越發不平,朝陽再怎麼說也是一介公主,但合宜算個什麼東西,倆人同為郡主,也敢在她麵前叫板,不知所謂。

她看著手中的洋紅色顏色,心裡恨笑,既然合宜還要過來給她添堵,那她也不介意給合宜點教訓。

“原來是楊柳圖,合宜姐姐,你畫完了沒?哎呀——”話還說完,嘉寧郡主便驚呼。

紅玉一直防備著,她站在薑妧和合宜郡主的中間,趕緊背過身將薑妧護著,眼看著那裝滿了洋紅色粉末的瓷瓶,馬上要要掉在那副青翠的畫上,就見身旁的合宜郡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扯開了那副畫作。

瓷瓶摔落在案台上,聲音清脆,洋紅色顏料粉末瞬間灑滿了整張桌案,可謂一片狼藉。

不少人的發髻臉龐衣裙上都沾染了紅色粉末,嗆得人紛紛呼吸不順暢,其中當屬嘉寧郡主最甚,一張臉蛋倒真的紅的似猴子屁股,格外滑稽。

偏偏那嘉寧郡主還得意洋洋,那表情配著紅臉蛋著實難看,她佯裝愧疚,轉頭朝貼身宮女吩咐:“那瓶子太滑溜了,本郡主一下子沒握住,快去看看合宜姐姐的畫作有沒有被汙!”

宋大家最為嚴格,規定時間內布置的任務必須要完成,不論原因。這下合宜郡主總算要出醜了吧。

嘉寧郡主就是看不慣合宜郡主那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一片粉末迷住了眼,嘉寧郡主還以為畫作早已淹沒在顏色中,心中一陣快意,鬱氣紓解。

合宜郡主握著自己的畫冷笑,她自小尚武,連這等伎倆都招架不住,就枉費了這一身武藝。合宜郡主便抽出腰上纏好的軟鞭,怒火中燒,凶聲厲嗬:“豎子膽敢捉弄我,也得看看我的鞭子答不答應!你且來問問我的軟鞭!”

雖說畫未受損,但嘉寧的惡行猶在,合宜郡主發怒是難免的。

言罷,合宜郡主便怒甩出皮鞭,周身氣勢凜冽,嚇得一眾大家閨秀顫顫巍巍,不敢吭聲,就怕一個不小心被那皮鞭抽得血肉模糊。

嘉寧郡主就跟被戳穿的氣球一樣,顫著聲喊道,聲音全無任何氣勢可言,“你——你敢!”

早知道這是塊鐵板,她再無論如何也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合宜郡主眼底嘲諷意味濃重,揚起嘴角譏諷:“我如何不敢,便是定北軍中將士也不敢在我麵前為非作歹,你區區一介女子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朝陽……朝陽妹妹……”嘉寧郡主大驚失色驚恐萬分,結結巴巴,話也說不完整。

嘉寧郡主轉頭期盼的望著薑妧,那條軟鞭要是抽到皮肉上,誰知會不會體無完膚。

這個嘉寧郡主,偷雞不成反倒蝕把米,薑妧臉上浮現幾分厲色,神情冷漠:“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嘉寧郡主摔碎瓷瓶,意欲糟蹋合宜郡主的事,合宜郡主麵上占理,這一鞭打下去,就憑平王妃再有滔天的能耐,也無可奈何,儘管告到聖上那去,也討不了好。

“看今日有誰能救得了你,身為堂堂郡主,心思齷齪行為歹毒,本郡主今日替天行道,這一鞭你不受誰受!”合宜郡主冷麵冰霜,當即就是狠狠一鞭落下。

朝陽偏偏視若無睹,嘉善郡主又軟弱可欺不敢出聲,餘下在座眾人都同她關係不親近,哪裡又有人會為她說話出頭,眼看著這一鞭就要襲來,嘉寧郡主心驚肉跳,寒從腳起。

“合宜郡主何出此言!合宜郡主素日裡肆意妄為,囂張跋扈,竟敢動用私刑,膽敢打殺郡主,其心實在可誅,吾等身為至親姐妹,自然不能坐視不管!合宜郡主氣性未免也太大了,今日你心情不佳,敢對宗世女揮鞭,待日後年歲漸長,豈不是也敢對聖上和皇後大打出手了!”

最後這句話說的是字字誅心。

勢必要將齊王府拉下水。

出聲的是定王府的嘉仁郡主,生的嬌柔可人,如今是滿臉的義憤填膺。

在場隻有薑妧心中明白,這位端的楚楚動人的少女,心中有多少彎彎繞繞,定王府闔府上下又有多少狼心狗肺的亂臣賊子,薑妧心知肚明。

看著這個巧言令色的堂妹,薑妧目中露出凶光。

薑妧扶著花朝的手慢慢起身,冷眼一掃,厲聲道:“本宮今日算是開了眼界,眾人所見,嘉寧縣主居心叵測不懷好意,試圖毀壞合宜郡主畫作,合宜郡主七竅玲瓏,氣急動手有何不可,難道要任由這等陰險歹毒的女子繼續栽贓陷害彆人嗎?再言合宜郡主是本宮嫡親的堂妹,又怎會對父皇母後動手,嘉仁縣主今日張口妄言,借機將臟水潑往合宜郡主,不知居心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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