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央,你幫我僅僅是因為我是你同桌嗎?”
“是啊。”
餘燃死死地看著她,片刻後,忽然彎了彎嘴角。
季央看著他的臉,愣了片刻,傻傻地開口:“你應該多笑笑的。”
一秒後,她忽然回過神,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嘖,真是美色惑人。
她腦海裡全部是剛才餘燃的笑,薄唇微彎,恰好的弧度,一雙眼瀲灩生光,多好看的人呀。
她悄咪咪地瞄了餘燃一眼,他表情未變,似乎沒有聽見她剛才傻傻的呢喃。
殊不知,旁邊的少年眼中閃過一絲恰如春風般的溫柔。
他手緊緊握在一起,那一刻,他懷疑她能聽見自己那聲響如鼓的心跳。
仿佛有什麼不一樣了,在她三番幾次維護他的時候,心裡偏執的占有未曾減退,但卻披上了一層柔軟的外衣。
季央之所以敢在班主任麵前撂下狠話,是覺得憑借著餘燃的腦袋,在下次月考中要取得進步並不難。
“餘燃,從今天你上課不能睡覺了,平時作業要拿給我檢查。”
季央是很有責任感的人,既然說了那話,就一定要做到。
餘燃特彆乖地點了點頭。
季央很滿意。
晚自習的時候,季央考了餘燃幾道題,想看看他成績到底如何。
她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卻還是被驚訝到了。
餘燃做的那幾道題居然全對,要不是親眼看見他做出來的,季央都不敢相信。
不是說餘燃成績很差嗎?為什麼這麼難的數學題都能這麼快解答出來?
季央又找了一片英語給他做。
五六分鐘後,餘燃做完了,季央一對答案,仍然全對。
季央微眯著眼打量著餘燃,她怎麼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好教的。
“你自己看書吧。”
餘燃不動聲色,翻開物理練習冊:“我這類型的題不太會。”
季央心頭一喜,總算可以發揮自己的作用了。
她仔細一看——
好家夥,她也不會啊……
“這類型的題比較難,給你講一道題你肯定不明白。”她裝模作樣地說,“這樣吧,明天周六,你在省圖書館等我,我回家搜集幾道同類型的題,一塊給你講。”
餘燃感激道:“謝謝。”
季央平淡地嗯了一聲,心想回家要惡一下物理知識了。
天知道,她讀書的時候最討厭的科目就是物理。
晚自習下課時,一大群學生往校門口湧去,溫柔的路燈下,你挨我擠著,喧雜的聲音訴說著學習了一整天的辛苦。
季央是最後一個出教室的,人流的高峰期已經過去。
剛走出校門,季央便聽見有人在喊她。
應聲看去,她看見校門口蹲著一個像流浪漢一般的四十來歲的男人。
男人站起身朝她走來,季央倒是不怕,她現在就在校門口,保安大叔目光炯炯地看著他們。
隨著男人走進,季央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味,她眉頭輕皺,往後退了一步。
男人臉上的皺紋深刻,一雙眼中全是紅血絲,朝她露出一個奇怪的笑。
“你是季央吧。”
季央輕抬下巴:“你是誰?”
“我是餘燃的爸爸。”男人說道,目光一直牢牢鎖在她身上,臉上的笑容讓人惡心。
季央這才有心思打量起眼前的中年男人,在係統給的資料的,餘燃的父親在餘燃高三那年因為酒精中毒死亡。
“你有事?”
餘慶東手往衣服上蹭了蹭:“我家餘燃救了你,你們就給一萬塊是不是太少了一點。”
季家司機看到有人攔住了自己小姐,忙走了過來,恭敬道:“小姐。”
餘慶東看了看司機,又看了一眼季家的車,臉上的貪婪更加明顯:“季小姐,你們家有錢,想必也不會在乎這麼一點小錢吧,要是我兒子不救你,你說不定早死了。”
季家司機臉色沉了下來:“這位先生,請不要擋路。”
餘慶東立即大聲嚷道:“我兒子救你還受傷了,你彆想一萬塊就能解決!”
“爸——”餘燃從遠處走了過來,他的影子一點一點出現在路燈下。
整個人卻仿佛籠罩在黑暗中一般,一雙眸子死死地盯著餘慶東,瞳孔極黑,仿佛最深的夜。
鴉羽似的睫毛在路燈的照耀下在眼下投下一片濃鬱的陰影。
季央敏銳地察覺到這時的餘燃好像和平時在教室裡的少年不太一眼,但餘燃卻根本沒看她一眼。
“跟我回家。”餘燃牢牢拉著餘慶東的手臂,把他往外麵拽。
他個子比餘慶東高,力氣也很大,很明顯餘慶東是不想走的,但餘燃強製把他拖走了。
季央站在校門口都能聽見餘慶東罵罵咧咧的聲音。
親眼目睹過這一切的保安歎了口氣:“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司機在旁邊問道:“小姐,要回家了嗎?”
季央點了點頭,心情卻有些沉重。
她記得很清楚,學校領導在升旗儀式上讀表揚信把報酬給餘燃時,根本沒有提到絲毫被害者信息,那餘燃爸爸為什麼會知道是餘燃救的人是她?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可以發揮聯想猜一猜哈,猜中的小可愛發個小紅包,嘻嘻嘻嘻
昨天你們的評論是在排隊嗎,哈哈哈哈( ̄O ̄;)
謝謝銀時小可愛投的火箭炮(前麵那兩個字一時打不出來,哈哈哈哈)嗚嗚嗚,感動哭liao~使勁抱抱(>^;amp;l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