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的菜都是她喜歡的,他話很少。
季央在一旁默默吃菜,偷偷摸摸地看了他一眼,卻發現他正在看自己。
季央實在受不了這種折磨了,她把筷子放下:“餘燃,你到底想乾什麼?”
“我想幫你。”他很平淡地說。
季央有些驚訝:“那你應該和我父親說。”
“我說了,他拒絕了。”
季央更驚訝了,按季家現在這種情況,季父應該很樂意接受有人願意融資啊。
餘燃又說:“你父親不接受我的條件。”
“什麼條件。”
餘燃深深地看著她:“讓你嫁給我。”
咳——
季央差點被水嗆到。
嫁、嫁給他?
季央不受控製地腦補了許多狗血劇情,餘燃該不會是等她嫁給他之後再折磨她吧。
不是中總喜歡說,在床上教訓。
嘖,好重口......
餘燃彎了彎嘴唇,眼中毫無笑意:“你倒是有一個好父親。”
季央立刻戲精上身,怒瞪他:“你想對我爸做什麼?”
餘燃隻是平靜地看著她。
季央繼續演戲,十分憤慨指責:“我死也不會嫁給你。”
餘燃端起桌上的酒杯,輕抿了一口,淡色的嘴唇上有一層水漬,看上去十分誘人。
“我給你三天時間。”
“季央,我沒有多少耐性的。”
他放下杯子,走了。
季央十分僵硬地坐在位置上,仿佛正做著一個艱難的決定。
她雙眼無神,臉上浮出脆弱得讓人心疼的神情。
喃喃道,“我不能這麼自私,我還有爸,媽……”
她捂住自己的臉,雙肩微微顫動。
而餘燃坐在車裡,看著監控裡傳來的畫麵。
女孩無助地哭泣。
他眼中閃過一抹極為深沉的痛色,心仿佛針紮一般難受。
他拿起遙控,畫麵成為一片黑色。
餘燃手背上浮出蒼藍的脈絡,不能放手,她再難受,他也放不了手。
哭夠了之後,季央擦了擦眼淚,站起身來,搖搖晃晃朝門口走去。
然而一走出餐廳,她剛才的脆弱全部消失不見,甚至還無聊地打了個嗬欠。
真是考驗人的演技啊,她眼眶都沒紅,剛才故作掉的眼淚其實是從杯子裡倒出的水。
季央在家裡愉快的休息了三天,終於在第三天即將結束的時候,她給餘燃打了電話。
聲音沙啞冷漠:“我同意你的要求。”
“把戶口本帶上,我在你家門外。”
季央:這麼刺激的嗎?
直接去領證?
而且現在就在她家門外,餘燃是不是一直在等她的電話?
季央不敢深想。
她找出了戶口本,果然一出季家大門,便看到餘燃的車停在不遠處。
餘燃是親自開車來的,季央麵色十分冰冷,拉開後座的車門。
餘燃沒有說話。
兩人沉默地到了民政局,照相的時候卻遇到了麻煩,季央不高興,不笑,看上去一點不像是在辦喜事。
餘燃拉著她的手臂把她拽到一旁,語氣很冷:“彆喪著一張臉,我沒有逼你。”
她仰起頭狠狠地瞪他:“你管我!”
餘燃說:“這隻是一場交易,你最好記住自己的立場。”
季央眼眶紅了。
餘燃抿著唇,眼中閃過一絲懊惱,硬聲硬氣地說:“彆哭。”
“不想笑就算了。”
最後季央麵對著鏡頭,還是努力扯出了一抹僵硬的笑。
攝影師看著歎了一口氣,真是孽緣啊,明明外貌上看上去如此相配的兩個人,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來扯離婚證了吧。
隻是可惜了那個男人,作為同性,攝影師自然能夠看出,男人看著女人時,眼中柔和的光。
領了結婚證後,季央連紅本本都沒拿到,餘燃把兩個本本都一起拿了。
季央覺得蠻可惜的,她還想看看自己的結婚證呢,看一看自己當時故作的強顏歡笑到底真不真實。
餘燃沒有把她送回家,而是開車駛往了另外的地方。
季央看著完全不同的路線,憤怒地問他:“你要帶我去哪?”
餘燃語氣平靜:“我們已經結婚了,你應該搬到我們兩人的家。”
季央大叫道:“我不去!我要回家!你讓我下車!”
餘燃非但沒有聽她的,反而把車開得更快。
坐在後麵的季央膽戰心驚,生怕自己的小命就這樣玩完。
然而戲還是要接著演,她用手去掰車門,其實一點力沒使。
車在城市的另一邊停下,這是南市新開發出的區域,用作高級住宅,附近的房子都是有價無市。
餘燃把車門打開,把她拉出了車:“來看看吧,我們的新家。”
最後幾個字,他說得聲音很低,語氣有種低沉的溫柔纏綣。
彆墅是指紋鎖,餘燃說:“裡麵的房間都輸入了你的指紋,以後你就住這邊。”
他語氣平淡而強硬,根本沒給她拒絕的餘地。
季央隨著他往裡走,驚訝地發現,這裡的裝飾居然都是根據她的喜好來設計的。
她思緒有些複雜,難道餘燃娶她不是為了報複嗎?
正當她思考著,餘燃便說:“今晚你就在這住。”
他離開了。
季央看著餘燃的背影想,估計是為了報複吧,讓她獨守空閨什麼的。
不過她不在意,這棟彆墅比季家彆墅更和她心意。
季央按照餘燃剛才說的,給她的房間住下。
房間裡放著一排衣櫃,她打開,發現裡麵全部是女人的衣服,甚至連內衣都準備得十分齊全。
季央:……
餘燃是故意的吧,故意用其他女人的衣服來侮辱她。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這個故事就能結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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