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乖地掀開被子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眯了一小會,然後手伸進睡衣口袋裡摸摸索索的。
片刻後,她側躺在床上,頭朝著窗戶,開始玩手機。
“咚咚咚”門被敲響。
季央飛快把手機往床上一塞:“進來。”
餘燃換上了家居服帶著一個醫生走了進來,季央裝作剛睡醒的樣子,便聽見餘燃道:“給她檢查一下。”
季央拒絕:“我沒事。”
但很顯然,餘燃和醫生都沒聽她的。
她覺得有點憋屈,悶悶地把臉轉向另一邊不說話。
餘燃就站在她身旁,醫生給她檢查時,他柔和地注視著她發小脾氣的樣子,眼中有著明明滅滅的笑意。
檢查完之後,醫生收拾好用具,輕聲道:“沒有什麼事,隻是輕微嗆水了。”
然後醫生看向季央,又說:“遊泳之前要做熱身運動,這樣才不會在遊泳時抽筋。”
季央臉騰的一紅,你他媽怎麼連這個都能檢查出來?
她有點惱羞成怒,一翻身,把頭朝向裡麵,不看他們。
反倒是餘燃一愣,看著她烏黑的發散落在白色的枕頭上,手指微動。
便也沒委屈自己,輕撫過她的黑發,心便也仿佛得到了滿足。
醫生離開了,但餘燃沒有。
他就坐在她床邊,絲毫沒有離開的念頭。
季央探出半個腦袋,悶聲悶氣地問:“你怎麼還不走?”
餘燃把她的被子往下拉了一點:“彆悶著。”
她手緊緊攥住被子,不讓動:“不關你事。”
餘燃一點沒生氣,甚至態度還是十分溫和,手背碰了碰她的額頭。
季央覺得餘燃現在的脾氣好像比高中時更好了。
擱在她額上的手很快鬆開,她感覺到被子被掀開,身旁一冷。
她飛快轉過頭去看著餘燃:“你乾什麼?”
餘燃一隻腳已經擱在了床邊上。
“你下去!”她怒瞪。
餘燃這次沒依她,他躺在她身旁。
屬於男性的熱氣撲來,季央掀開被子就想滾下床。
卻被餘燃拉著手臂,他力氣很大,他不想要她走她是完全走不了的。
季央轉過頭看他,目光像小動物般的警惕:“你想乾什麼?”
餘燃深深地看著她:“我們已經結婚了。”
“季央,你從來沒有履行過妻子的義務。”
季央腦袋都炸了。
妻子的義務???
她現在履行???
不行!肯定不行!
但季央知道,男女天生的體力差異,更何況他們現在在法律上確實是夫妻,她覺得有點難辦。
餘燃的目光不容忽視。
她忽然伸出手捂住自己的額頭,眉頭輕皺:“我有點頭暈。”
也不打算滾下床了,又乖乖地躺回床上,把被子嚴嚴實實蓋在身上。
餘燃嘴角微勾,他伸出手,圈住季央的腰肢,把她往自己懷裡攬。
季央十分不自在,聲音弱弱的:“我生病了。”
你該不會這麼重口,喜歡在病中亂搞吧?
餘燃輕嗯了一聲:“我知道。”
季央覺得他恐怕不知道,他身體很熱,胸膛很硬,手牢實摟著她。
她都不敢動,生怕餘燃又提起什麼妻子的義務。
“季央。”在床上的氣氛有種莫名的曖昧,他的聲音沙啞,是那種讓人一聽都覺得腿軟的。
季央悶悶地嗯了一聲,便感覺他抱自己更緊了。
但手很規矩沒有亂摸,隻是摟著她的腰,過分親密。
“陪我睡一覺。”
季央不知道他這個睡覺到底是簡單的睡覺還是帶了動作的睡覺,她很聰明地不吭聲。
便感覺到餘燃的呼吸似乎越來越沉,他頭擱在她的頸邊,是很親密的姿勢。
呼吸也是淺淺的,熱氣往她脖子裡撲,有點癢乎乎的。
他沒動。
季央亂七八糟的想著,難道餘燃說的陪他睡一覺就隻是單純的睡覺嗎?
難道這就是餘燃說的妻子的義務嗎?
如果隻是這樣的義務,季央覺得自己可以履行的。
餘燃身上暖暖的,比她一個人睡的時候更暖和。
但他抱著她,她覺得有些不舒服。
隔得很近,她仔細地打量著他,可以看見他白皙的皮膚上的絨毛,很可愛的樣子,她手有點蠢蠢欲動。
餘燃實在長了一副好相貌,十分賞心悅目,要擱現實世界中,她其實是很喜歡這樣的容貌的。
可係統太多次提醒,告訴她眼前都是虛幻的世界,她便告訴自己不能投入感情。
她還要回去呀,還有自己的生活,她總不能念著一個不存在的人。
餘燃眼下有些青,看上去好像是很久沒有休息好了。
即使在熟睡中,他眉頭也是微微皺起的。
季央聽見自己的心跳聲,砰砰砰的,很劇烈。
她閉著眼睛,不敢再看。
長時間遊泳之後有些累,沒一會便昏昏欲睡了。
季央再次醒來時是傍晚,外麵一片昏黃,屋子裡有窗簾淺淡的影子。
身旁沒人,季央覺得餘燃真冷酷,拔那啥不認人的冷酷。
季央準備起床。
嘶——
手臂和肩膀出傳來一陣難言的酸疼,疼得她當場又趴在了床上。
很明顯,是遊泳太久的後遺症。
太缺少鍛煉,這樣猛地一整,自然拉傷了。
季央小心翼翼地撐著床,不讓自己脆弱的手臂承擔過多的力量,終於緩緩從床上爬起。
她衣服都沒換。
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朝樓下走去,但剛走到樓梯拐彎處,卻看見客廳裡坐著一個人。
正是餘燃。
聽到樓上傳來的動靜,餘燃也抬起頭來。
季央一僵,她可沒忘記自己現在什麼形象。
果斷轉身回房,又捯飭了一會才下樓,這次就比較正經了。
為了掩飾剛才,季央十分做作地向餘燃打了個招呼:“你還在啊。”
餘燃很容易便發現了她的問題:“你手怎麼了?”
季央一僵,下意識答:“沒事。”
“要我叫醫生?”
她幽幽地看了餘燃一眼:“遊泳太久了,手疼。”
餘燃站起身,把她拉到身邊,手碰到她的肩膀,問:“是這嗎?”
她點了點頭。
隨即便感覺到餘燃在給她揉著手臂,力道很合適,緩解了那種想被大卡車碾壓過的酸疼。
吃飯的時候,餘燃就坐在她身旁。
兩人安靜地進餐。
季央有些不習慣,她喜歡在吃飯時玩會手機或者看會電視。
自從高二轉到清泉那邊去之後,大多數時候是她一個人生活,身邊沒有認識的老朋友,她也就可以不用顧忌人設之類的問題。
那時過得可開心了,現在還真是有點不習慣。
餘燃說:“聽張媽說這幾天你都在家沒出門?”
張媽便是餘燃給她請的做飯保姆,季央心裡暗暗想,張媽事真多。
但麵上卻是清淡的表情,語氣嘲諷:“你不是不讓我出去嗎?”
餘燃手上動作一頓,睫毛低垂,看上去竟然有一兩分可憐:“我沒有。”
他聲音很低。
季央說:“你當時就是這樣說的。”
餘燃不再說話,但顯然氣氛已經低迷下來。
原來安靜的氣氛過分壓抑,餘燃站起了身:“我沒限製你自由。”
儘管已經是傍晚,但餘燃依然出了門。
季央一個人吃飯,心情都愉悅了不少。
張媽看著她沒心沒肺的樣子,忍不住說道:“小姐,你怎麼都不讓先生多待一會。”
季央瞥了她一眼:“你要想留你去留啊。”
她實在不喜歡這種暗地裡告狀的,雖然她知道張媽的雇主是餘燃。
她又夾了一口菜,今天的味道好像比往常的好吃了許多,她忍不住多吃了一點。
車上,司機恭敬問道:“餘總,去哪?”
“回公司。”
通過後視鏡,司機發現餘燃揉了揉額頭。
餘總的精神似乎好了一點,司機也很擔心自己老板的身體。
他清楚地知道,餘總已經好幾天沒有睡個好覺了。
彆墅裡,季央吃了飯摸著自己圓圓的肚子回了房。
恰巧,推開房門的刹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是季父打過來的。
季央接起,語氣愉悅:“爸,有什麼事嗎?公司最近怎麼樣啦?”
但季父絲毫沒被她愉悅的語氣感染,壓抑著怒氣問:“你現在在哪?”
季央心裡咯噔一聲,敏銳地覺得有點不對,語氣也謹慎了一些:“我在外地玩呢。”
“現在和我開視頻!”
季央麵色凝重,語氣卻輕巧,深知現在不能讓季父發現一點不對,撒嬌道:“爸,我現在不方便呢。”
季父終於忍不住自己的怒氣,質問道:“你現在是不是和餘燃住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十五天不見,我可想大家了,嗚嗚嗚嗚QAQ
預估錯誤,這章完結不了,我也不想說幾章能夠完結的話了,因為十五天前的我和十五天後的我仿佛是兩個人。
還有那啥,以後晉江修改文章都要收錢,粒粒……其實是很窮的……
發上來之前我會檢查一遍,如果有錯,大家就將就一下叭QAQ
其實我內心是很想修改的,但jj不讓,這……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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