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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央設想中的殘暴場景一直沒有出來。
她一開始以為柏肖讓她搬過來和他住在一起,是為了方便報複。
但你見過哪個打定主意要報複的人,還管一日三餐。
並且這個一日三餐都是他親手做的。
經過季央的親身實驗,吃食裡麵也沒有下毒。
要是這樣也就算了,特彆是柏肖對她的態度還特彆好。
居然還會問她喜歡吃什麼,好像是存著要把她養胖的心思。
季央心裡的小九九又開始打了起來,想起農民伯伯喂豬。
好像也是對豬蠻好的,每天好幾頓的喂。
但是一等豬胖了,就該被宰了,豬在被宰之前也毫無預兆的,還以為主人很愛自己。
她不可以當豬!
但季央覺得柏肖現在對她就有點是像在喂豬,可是豬喂胖之後可以賣錢,人不可以啊。
季央憂心忡忡,甚至有些時候都想直接和柏肖坦白算了。
柏大爺,我知道您老的目的,您不用再對我那麼好啦,我這心裡總覺得不踏實。
你要想對我做什麼就做吧,我絕不反抗!
但這些話她也隻敢在心裡說說,哪裡敢當著柏肖的麵說出來。
人一有心事就直接表現在茶飯不思,但柏肖做的菜是真的很好吃。
季央沒法茶飯不思,但她感冒了。
一開始隻是喉嚨不舒服,有點咳嗽。
柏肖問她是不是感冒了,季央說沒有,隻是換季引起的喉嚨不適。
於是第二天,柏肖熬了冰糖雪梨。
柏肖不僅是做菜好吃,做這個也很不錯,冰糖水甜甜的,又不過分甜膩,梨子很軟,入口即化那種。
季央也以為自己喝了就會好了,但是第二天,卻是趴在床上爬不起來。
腦門脹脹的,喉嚨像是被砂紙摩挲過後的疼痛,說不出話,身體也覺得冷,把被子裹得更緊。
她喊了兩聲,以為自己的聲音很大,但其實就跟小貓叫差不多的。
季央心中陰暗地想著,昨天柏肖煮的冰糖雪梨水一定下毒了吧。
她從來沒有病的這麼厲害過。
從小到大,季央身體倍棒,感冒之類的事情就是熬幾天就過了。
這時候是真不好受,床上像長了刺一般,她躺著都覺得有些難受,翻來覆去。
不知道這樣暈乎乎了多久,身體給出的訊號讓她覺得自己要死了。
在臨死之前忽然迸發出了一陣力氣,從枕頭下麵摸出手機,通訊錄第一個便是柏肖。
電話撥通,她哼哼唧唧的。
“柏肖,我要死了。”
“你快點回來,還能見我最後一麵。”
“你在哪?”電話那頭的人似乎被她嚇得不輕,聲音都變了。
“我在家,我要死了,嗚嗚嗚嗚嗚,我還有那麼多錢沒用。”她好難過,原來是人還在錢沒了,好不容易現在有錢了,但人卻快沒了。
“閉嘴!”他有些氣急敗壞,“等我回來。”
季央覺得更委屈的:“我都要死了,你還罵我。”
“你沒這麼容易死。”他咬牙切齒,“禍害留千年。”
季央覺得柏肖是在罵她,她哼哼唧唧掛斷了電話,也有小情緒了。
臉被人碰了一下,有些冰涼。
力道有一點重,感覺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
季央睜開眼,還有些迷糊。
眼前的景象慢慢清晰,柏肖坐在她床邊。
那麼很明顯了,剛才那一巴掌肯定就是他打的。
“你打我乾什麼?”
柏肖萬萬想不到她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臉都黑了:“我沒打你。”
他拿起手中的帕子,給她擦了下臉。
帕子是冷的,力道是重的,像是要把她的臉給擦爛一樣。
好了,真相出來了。
“你輕點。”
柏肖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手中的力道卻輕了下去。
“我怎麼在輸液?”季央手微微一動,有些冰涼,她這才發現掛在高處的輸液瓶。
“低燒,要輸液。”柏肖說。
季央哦了一聲:“原來我不是要死了。”
“閉嘴。”柏肖冷冷訓斥她,“不要總把死掛在嘴邊,你要想,我可以送你一把。”
季央打了一個冷顫:“我不說了!”
柏肖站起身,輕哼了一聲。
“醫生說你著涼了。”他有些疑惑,“你不是每天穿挺厚的嗎?”
每天穿著個大衣,還裹得緊緊,生怕自己冷著了。
季央想了想:“估計是晚上睡覺的時候著涼的。”
說簡單就是睡相不好,總喜歡東滾西滾。
柏肖臉黑了:“以後我陪你睡。”
作者有話要說: 不敢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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